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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宋时月相一场了吧。

也许，这就是她们能有的最近的距离了。

被《墙碎》掏空了心肠，于念冰这几天整个人都佛了起来，松松软软的，像是没了太多的干劲。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宛若打了血的宋时月的。

于念冰什么都不知道，只当宋时月直得不行，所求自然只是一场水月镜花。

可宋时月就不一样了，她如此努力，恨不能以继夜地将三人教授的内容全记到脑里刻到心上，就是做梦都在琢磨演技，背诵台词……若说打猎造房于她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么从程序员一步跨到演员，就真是蜡炬成灰了。

但是她愿意，她甘之若霖。

《墙碎》里的小公主，用她的努力证明了，再苦再难，只要坚持不放弃，就还有机会能站到那人的身边，紧紧握住那份旧的暖意。

宋时月不求自己的努力真的能有所回报，但是她……真的是想要有所回报的。

一个是足过后短暂的佛了，一个是完全被挑动了念打上了血，两人的状态因着《墙碎》有了很大的改变。若是从前，那吃瓜的宁初和冯芊芊，总会有一个觉出了其中的有趣。

只是如今……

如今有个词，叫自顾不暇。

事情还得从庄嘉川应了宁初的话添了将军和军师两个角开始说起。多了角，要添加剧情，每晚来好心送夜宵的宁初自是成了庄嘉川商议剧情的第一人选。

原本也没什么，剧情一段一段做得还顺畅。问题是到了后半段，庄嘉川开始觉得将军和军师之间的情明显已经超了师生情袍泽谊，问了宁初能不能给她们加个情线之后，才浮上来的。

那会儿宁初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似是为剧情为专业点了头，但是心里那是炸开了一朵朵的小花花。

可惜花开没多少，就被庄嘉川后头的话给突突了。

主角的情线都是恋情深的抑了，大背景如此，配角还想一开始就绽开美好的小花花？

要，就两头嘛。

庄嘉川得了宁初的应允，竟也不开口多问，文思泉涌下闷头就奋笔疾书开始整理配角情线，半点儿没从肚子粉红泡泡的宁初那边儿捞点主意的意思。

好不容易等到庄嘉川一张纸写换了一张纸继续，宁初捞过那是字迹磨痕未干的纸张一看，真是登时两眼一抹黑。

看开头几句就大觉不妙的宁初抖着手继续看下去。看了一段又一段，等了一张又一张……

初时宁初还在为庄嘉川写出的将军和军师似是要搞个be的情线鸣不平，只是一段一段，一张一张地看下去，宁初却渐渐敛起了面，带上了多一分，又多一分的认真和严肃。

相识于廷，一个是应小公主想要学习各路奇术，被皇后招揽入的不良于行的高人，一个是从小伴公主长大，侍于公主身边，又跟着公主弃了红妆改武装的侍女。

授课时，一个是铁面无私要求甚高的师傅，一个是努力改变老实听话的徒弟。下课了，一个是暗自逞强不愿接受人帮助，艰难自己照顾自己的柔弱姑娘，一个是知中门路千方百计送温暖的好心人。

冰封的雪山，灼热的火焰，课下的好心初被视为一种怜悯和挑衅，变成了课上更加严厉的教导和要求。

只是雪山不是真的冰，火焰却是真的热，中长年累月的相处，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怜悯奚落还是贴心照拂，通五行机关之术的人心思通透，一时障目而已，又怎会一直分辨不清。

拒绝，推诿，换来的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的体贴。

天长久，纵是雪山，也化了大半。

而随军后，生活条件骤降，战场上千变万化，军师纵有机关之术护身，也难免有些疏漏。中的贴心照顾，变成了战场的以身相护，剩下的半拉雪山，又有什么一直冰着的道理。

只是……

终究不肯的。

荒野星上，摸到了思绪的庄嘉川不敢费稍纵即逝的灵，笔走龙蛇，纸张纷飞。

一行行的字迹归到了宁初的手里，也落到了星网观众的眼中。

只是，终究是不肯的。

观众们看着纸张上的字，看着看着纸上字的宁初攥紧了纸张的边缘，原本透亮的双眸晕上雾，绯了眼尾。

“为什么，军师不肯呢？”宁初咽了咽喉咙，将泣意下，努力正常地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肯呢？军师双腿残疾啊，她觉得自己已经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了，从里到战场，都拖累了将军那么多年了，怎么肯再继续拖累将军一辈子呢。”庄嘉川头都没抬，一边刷刷刷地写着，一边随口就解了宁初的问题。

如……锤重击。

宁初看着前方的地面，目中似只剩虚无，许久才幽幽开口:“可是将军……并不觉得那是麻烦啊……”庄嘉川甩了甩笔水，叹了一口气:“那是自然啊，喜一个人，怎么会觉得她是麻烦呢。但是对于军师来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啊。你没看我前几张写的么，她在里就不愿意去麻烦其他人照顾自己，才会有时候得自己很狼狈。接受当时还是侍女的将军的好意，也是多有磋磨，花了很多时间。与其说是被诚意打动，倒不如说是杠不过当时侍女的一片赤诚，后来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但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