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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乖，你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哪吒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到天去。

“就一小口啊，多了没有。”小球乖乖点头，张大嘴凑近。哪吒将洗刷到没剩多少的甜点喂到他嘴里，小球东咬咬，西嚼嚼，开始摇头晃脑，“好好吃，这个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桂花饼。说好就一口的，不许跟爹耍赖。”小球心有不甘，但还是努力拒绝桂花饼的惑，开始抬头观察自己这位四叔公。

东南西北四大龙王中，属北海与东海最为亲近，当初北海龙至宝定海珠被黑蛟龙盗走后，东海龙王敖光第一时间现身相助，还把自己里那颗定海珠暂借给弟弟用以镇海底蠢蠢动的妖。

为报答兄长好意，北海龙王在哪吒和敖丙的婚事上出了不少力。除丰厚的贺礼外，还把自己中积攒许久的财宝赠予敖丙作为嫁妆，最后一力承担喜堂布置、酒宴程等事务。

所以哪吒心里一直最喜他，排在自家父母和儿以后的那种喜。

“四叔公，你长得好像外祖父。”四名龙王中属敖顺与敖光生得最像，要不是亲眼看着弟弟出生，南和西两位龙王还真以为他其实是自己的二哥，是大哥的孪生兄弟。

敖顺显然很意他的说法，笑成一朵花，“大家都这么说，我们小星星真是目光如炬。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长大了一定是人中大龙。”

“人中龙凤。”敖雨提示。

“凤什么凤，臭凤凰欠我的那顿酒还没还呢。就是大龙，小星星，你说是不是？”小球目光呆滞，不知道在看什么，老半天才回神，道:“那你和凤凰阿公谁的酒量好？”

“当然是我。”敖顺拍着自己的脯，“别说小凤凰，你就是拉上朱雀他们四个，还有孔宣那个二缺，都比不过我。”

“连师公都不行么？”

“太乙？他那酒量不成气候，在我这儿就是这个。”他举起右手，用大拇指按住小拇指的指甲盖，“上回我跟他在姜子牙那儿喝过一回，简直不堪一击。”哪吒道:“那我可得好好见识。”傍晚，月明亮。

哪吒晃晃手中还剩半碗的桃花酿，似笑非笑地看向敖雨，“这就是他想让我们看的酒量？”敖雨正在看小球用勺子舀饭吃，眉眼弯弯，平里刚锐得可怕的气场软化许多，见小球捡起掉在台子上的米粒进嘴里，更是笑得望不见眼。

“要是喜，你自己也生个。”哪吒换上自己的碗，饮进一口酒，“是你不想，还是我四叔公不肯？”

“快千岁的龙生蛋，那叫老来得子。”敖雨说，“照顾大的不够，还要照顾小的。有病。小星星，你说是不是？”小球并不理他，只夹起一菜嘬进嘴里。

“小星星好，都会用嘴吃饭了。”哪吒险些一泼酒洒他脸上，“你难道是用眼睛在吃？”

“神仙不需要吃饭，呼就行。”

“那你还吃那么多？”小球吃下小碗里最后一颗蘑菇，好奇地看院子里正在对着月亮吱哇叫的敖顺，“就这么放着四叔公在那儿喊么？我怕把狼招来。”

“别管他，叫累了自然会去休息。来，小星星张嘴，叔叔喂你吃。真乖。”敖雨放下筷子，双掌在他脸上轻一下，“等得了空到北海来，叔叔带你去听鲛人唱歌。”哪吒越听越不是滋味，踌躇好一阵子，说道:“敖雨叔，我有个事一直想说。”

“有话直说，小星星，再来一口菜，嗯，真。”

“我们喊你叔，绥星也喊你叔，这不是差辈了么？”敖雨道:“这有什么？小星星喜叫什么就叫什么，叔叔也好，阿公也好，一切都随小星星。”

“敖雨叔叔！”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敖雨的眉头顿时皱起，冷声道:“叫我辅佐官。”哪吒:“……”只是想玩闹一番的敖顺:“……”

“黑蛟阿公。”敖雨登时笑开，温柔地问小球有何吩咐。小球偷瞄一眼哪吒，道:“我吃了，谢谢叔，阿公。”

“了？那阿公抱你去看月亮好不好？”小球点头，冲他伸手。敖雨小心翼翼托着他的小股，往外走去。

“黑蛟叔？”敖雨丢来个眼刀，“我最讨厌别人喊我这个名字，下不为例。”

“黑蛟阿公，我想去看那棵树。”

“好。阿公抱你去，你抱着点阿公的脖子，留神别跌下。”北海这两条龙的脑子看上去也不大正常了。咽下一口芋头，哪吒如是想道。

第17章妹妹来了临近新年，第二条龙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诞生。

一如全龙族构想的那样，是条雌龙。

殷素知停在竹篮子前观察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问正在婉拒哪吒喂来的汤勺的敖丙，“你们怎么知道这是个小丫头？”

“父王说可以看蛋身的花纹。如果是雄龙的话，蛋身的花纹会比较浅，而雌龙的蛋上则是会有波形状的纹路。”他一边说，一边向哪吒讨要汤碗。

他只是生了个蛋，又不是生病，犯不着闹得跟天要塌了似的。

小球趴在榻旁盯了他半晌，心里有点，悄悄攥了攥哪吒的衣角。哪吒这几月跟他朝夕相处，即便不转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