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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样子，也不配当个父亲。”林桐皱着脸，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安的话来，平常巧舌如簧，天南海北地胡扯，怎么都能把贲晓给逗乐了，可今天这个情况，实在是，觉得不适合扯那些有的没的。

“你不用自责，本来就是我让你走的。”贲晓说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额头上的擦伤渗出些血来，“而且今天是你生，我也不想这么扫你的兴。”

“你说什么呢！”听了这话，林桐心里堵地慌，“你都这样了，我未必还要去高高兴兴地过生吗？”

“不是还约了邓佳吗？你走吧。”贲晓喃喃道。

“贲晓...”林桐低着头，自责又加深了一分，两只手捏成拳，放在膝盖上。

“今天你成年啊林桐，昨晚没心情说，今天必须得说了，”贲晓扯了扯嘴角，出个假地不能再假的笑，说道:“生快乐，礼物再说吧。”

“谢谢...”林桐怀着纠结的心情接受这句祝福，也跟着笑了笑，“那，怎么说？下午我定了ktv呢，还去吗？”贲晓两只手捂着脸，摇了摇头。

“你不去，我也不去好了，就在这儿陪着你。”林桐说道。

贲晓突然的肩突然颤抖起来，有些哽咽地说道:“走吧，我他妈求你了啊！走吧！”

“贲晓...”林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哽咽给住了嘴，只看到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子中他的指间出，怎么都停不下来。

说实话，女孩子哭的话，林桐觉得自己还应付的来，可贲晓这一哭，他彻底慌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干什么都凶，哭起来也凶，林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确不适合待在这儿了，得换个人来。

·“哭了。”林桐急促地叩开敬书池的门，慌地指着贲晓说道。

敬书池心里跟针扎似地疼，也顾不上问林桐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贲晓蜷成小小的一坨，窝在那个地方，肩膀一一地。

“是不是哪痛？”敬书池跪在他面前，眸子底下全是心疼。

“林桐呢，他还没走吗？”贲晓一边泣一边问道，抱着腿，出两只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敬书池，“让，让他走，我不想，不想让他看着我这样。”敬书池心疼地说不出话，看着林桐，示意他快走。

听到关门的响声，贲晓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劲儿地哭了出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像只小兔子，整个身子都哭地软了，一下一下地着鼻子。不像是平常的那个贲晓，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像。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指尖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脚踝。

敬书池抓住他的手，哄着道:“别掐自己了，掐我好不好，嗯？掐我。”贲晓没拒绝，扣住敬书池的手心，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可他也想不到那么多了，只是想哭一哭。在林桐面前不愿意这么哭，不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出来，可在敬书池面前的时候，他又好像不在乎了，又像是哭地比想象中更厉害了。

敬书池任由他掐着，也不说疼，还轻轻着他的手背，没安他，没让他不要哭了，就这么静静地跪在地上，静静的望着他。

哭了十来分钟，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眶里不断地滚出泪珠子，鼻子也哭地通红，还挂着一点点鼻涕。他泣着看向敬书池，打着哭嗝说道:“纸，纸。”敬书池拿出一小包面巾纸，出一张，轻轻捏着贲晓的鼻子说道:“把鼻涕擤了。”

“我，我自己来。”贲晓伸手去拿纸。

敬书池不给，“快。”贲晓没再犟，由着敬书池给他擦了鼻涕。

“还要哭吗？”敬书池了他的脸，问道。

贲晓点了点头，更像只小兔子了，尤其是那个红红的鼻尖。

敬书池起身，揽过他的肩说道:“哭吧，在哥哥怀里哭。”听着这话，贲晓笑了一声，但下一秒鼻子就又酸了，拽着敬书池的衣服，哗啦啦地掉下泪来。

“不，不要脸。”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整个人都埋在了敬书池怀里，被护地严严实实。

“嗯，老早就想这么不要脸了。”敬书池了他的发心。

贲晓哭地很委屈，敬书池不想去问原因。若是贲晓想说，自然会说的，不问也会说，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怀里这个委屈死了小兔子给护着，任由他去哭就好。要是一直憋着，迟早要给憋坏，该哭的时候就该哭一哭。

只是敬书池还是心疼，贲晓哭地越凶，就越是心疼，要是早一点遇见就好了。要是早一点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兴许他就不会憋这许多年了。

敬书池想不出，在贲晓过往的人生里到底有多少这种委屈，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让他哭成现在这幅样子。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对于贲晓的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母亲也好父亲也好，若是有那么一个好的，也不至于落到这幅样子。高中，本该是父母唠叨学习的时候，可他却一个人搬了出来，就连过年，也说的是不想回家。

父亲已经不认了，母亲来开家长会都不愿意。

又哭了好久，像是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全了，地敬书池的身前了一大片，贲晓的泣声渐渐停了下来，但没有半分要起的意思，呜咽着说道:“他说是我妈让他来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