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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情人桥，第一年雕成时候我们就去玩过。”他边说边回忆过去，脸上时不时出笑。

情人桥？郑天成忽然明白林亦然的意图，随后若无其事地问:“你们上学恋那会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北宁公园还没建成呢。”气氛放松下来，陆有铭紧绷的弦也松了，他拿出长辈的姿态，“胡说，成立第一年我们就去玩了，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接吻就在那。”林亦然和郑天成余光触碰了下，依旧维持朋友间聊天的散漫神态，心却已提到嗓子眼，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谈话结束，顾寻开了个临时小会。

“这也太他妈巧了，老大，凶手绝是这个陆有铭，抛尸地点，跟他们曾经约会地点完全吻合。”郑天成大嗓门一嚎嚎，会议室门外的人都能听见。

顾寻拿起桌面的烟盒，朝他砸过去，“声音给我小点，没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孟佳捂嘴笑起来。

郑天成:“......”顾寻脸愈发严肃，“24小时内找不出证据，我们就得放人，孟佳去技侦那边催催，看看能不能恢复调取他陌聊的聊天记录；查陆有铭或他家人名下，有没有白宝马？以及他名下的车，有没有去过师范学院、职业技术学院、冯梦家、妇幼医院？再核实三次案发，他的不在场证明。”会议室门外，众人鱼贯而出，开会间顾寻手机多次振动，他没理，这会稍有空闲，掏手机看了眼，是顾源，“有事？”

“哥，我马上起飞，三小时候后到柏城机场，别忘了去接我。”

“自己打车。”

“没家里钥匙。”

“先来市局。”林亦然想起些事，重返会议室，正巧撞见顾寻打电话，“你这样对顾源，叔叔知道会生气。”顾寻点上烟，“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出租车都打不了？”这话没错，但顾寻当年执意做警察，伤透希望长子继承公司的顾仁礼，从此对大儿子放任不管，心思全放在培养小儿子身上，对小儿子疼有加，想要星星直接给宇宙那种。

顾寻看不惯父亲过分溺的教育方式，父子俩子不合，见面三句没说完就吵，一家团圆的美好场面，经常被他俩吵得不而散，为此顾寻刻意和父亲保持距离，除必要节假外很少见面。

顾源出生在南方，一南一北，兄弟俩平时见面不多，彼此不是很了解，亲虽亲，但少了那么点兄弟间的亲密，更像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林亦然想到他们父子吵架就头大，忍不住说:“顾队还是空去机场接一下，假如顾源路或发生其他情况，叔叔不会轻饶你。”顾寻叼着烟，冷哼了声，“你工作全做完了？闲的没事干？”

“砰”会议室门紧紧被关上。

顾寻手肘撑着桌面，一手扶额，一手烟，工作将他忙成陀螺，生活也不得安宁，吴姗姗捣完，顾源又来。

林亦然走回工位，猛地想起去会议室找顾寻的目的，无奈下重返会议室，没敲门直接闯进去，语气不善:“冰雪世界、北宁公园是陆有铭和子恋时约会地点，同时也是抛尸地，他对此好像不知情，说这些时神非常自然，我还第一次见过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凶手。”顾寻摁灭烟，抬头，对上他视线，“你的意思，有人在诬陷他？”

“我不确定，只是觉。”顾寻靠着椅背，手里玩打火机，神散漫，“我觉你今晚能中彩票，去买吧。”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顾寻诧异地指指自己，冷笑了声:“我不能好好说话？咱俩谁一直找病，你自己清”话没说完，林亦然已甩门而出。

他烦躁地踢了脚椅子，“咣当”一声椅子倒地，吓得孟佳站门口没敢进门，“老……大，陆有铭手机里聊天记录恢复了，只有跟张晓晴的聊天记录。”她声细如蚊蝇，亏得顾寻听力灵，他点头，挥手示意。

孟佳转身刚走两步，会议室顾寻的声音传出来:“等会帮我去门口接下我弟。”老大情绪不对，孟佳不敢多言，机械地点点头，如一阵风似的溜了。

没人再来，会议室彻底静下来，顾寻连两烟，情绪渐渐冷静，仔细琢磨一遍林亦然的话，陆有铭确实坦诚得有些过分，不像老谋深算的连环案杀手，但现在条条线索指向他，无论如何他都逃不掉警方的怀疑，假如他是真凶，能做到如此坦诚，那段位不是一般的高。

他正想着，郑天成敲门进来，“陆有铭有辆白宝马x7，这车去年夏天多次出现新城小区门口，九至十月多次去过妇幼保健院，还有三次案发时，他的不在场证明人全是直近亲属。我们在冯梦家小区门口看见的那辆宝马也是x7……依我看他就是凶手。”第25章冰雕案（24）警局门口，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年轻人染一头灰的发，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呢大衣，脚下配了双黑马丁靴，手里拎着银行李箱，静静地等在门口。

孟佳小跑过来，“顾源？”顾源点头，“我哥呢？”

“老大现在不开身，叫我接你上去，走吧。”孟佳带路往院里走，余光时不时瞥顾源，队里这帮男人，蹲路边吃盒饭，窝在车里睡觉.......什么苦差事都做，过得很糙，穿衣只求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