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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春天到百花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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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太浅了,只怕弱了些,兴许会连累贤淑也不一定。”何必问低声音深沉地说道,看楚律唬得脸白,便又微微仰着身子,含笑道“万幸有必问这神医在,知己定然安然无恙。”楚律不松了一口气,因这么一大气,越厌烦起何必问来,便说道“神医?请问第一才子还会什么?”

“王爷说得出的,必问都略会一二。”

“庖厨?”

“略知一二,必问深知知己这身子板原本不甚丰盈,冷不丁装上贤惠、贤淑两个,只怕肚皮会被撑裂,待生产后,知己若还想用美事人…”

“王妃从不以美事人,本王看中的是王妃的品,并非她的美。”楚律说道,深深地看了眼石清妍。

石清妍有些羞涩地回了楚律一个笑,心说楚律这是在贬低她的美?随即忙对何必问说道“可有法子补救?知己救我,我还想以事人五十年。”

“知己不必担忧,有必问在,那些烦恼知己尽可以抛在脑后。比如这肚子上的…”何必问才开口,便被楚律打断。

楚律咳嗽两声,虽知女为悦己者容,但听何必问说这话,又觉得有些不自在,恰看见沉水送了茶水进来,便待沉水放下茶水后,问何必问“何公子可去中洲府观礼?老五送了帖子过来,本王以王妃身子重了,推拒了,只令静乔代本王过去。”必问一边捧着茶盏,瞧着那茶叶在里头起起伏伏,笑道“必问也不过去,若不然,叫人家钟家姑娘喜堂上叫嚷换新郎,就有些对不住瑞王了。”楚律松了口气,心说何必问貌似比那些大夫太医顶用一些,便留了他在府里照料贤淑、贤惠两个。

“静乔过去也好,人家依着娶王妃的大礼纳妾,咱们也不能打了瑞王府的脸,在这会子跟他们叫板这事不合规矩就有些不识时务。这一路除了叫武先生跟着,还叫谁跟着去?余家兄弟?”石清妍问道,毕竟如今楚静乔是名义上益府少当家的,要取了她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就叫余家兄弟跟着去,再派了十几个猛士跟着,静乔定然无事。”楚律说道。

石清妍沉一番,依旧觉得这会子楚恒白捡了一块地未免太舒坦了,于是说道“不如叫余大将军去,虽有些大材用,但他是直肠子的人,跟他那儿子思渡的子仿佛。你只跟他说,叫他去劝说老五由着他与钟将军一同把守回关,看老五怎么回他。”必问赞同道“正该如此,不然叫余大将军在益府内蹉跎岁月,余大将军还会以为王爷不器重他。再者说,既然早先商议定了给瑞王一块地的事,瑞王自然也明白,眼下余大将军所提议之事乃是王爷授意,他自会权衡要不要让出回关一半来换取一大块富饶的藩地。”

“…此举,未免有些…”楚律想想亘州府也是软硬兼施跟楚徊讨要的,因此若说这会子讨要一半回关不甚仁义等等,又有些虚伪,再者说,回关实在太过要紧,若不拿了一半在手上,后总有他犯愁的时候。忽地想到早先那大师说他只有四女,此时何必问又笃定地说除了贤淑,还有一个贤惠,多出来一个,甭管是男是女,都破解了那大师的话——有何必问在,自是不怕这贤淑贤惠出事——这般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十分信赖何必问的楚律又请教道“何公子,你瞧这贤淑、贤惠是否可能是男儿?”必问心知楚律十分不喜他却又倚重他,有意笃定地笑道“女孩,必定是女孩。”石清妍瞅了何必问一眼,心说何必问能把出是两个孩子已经十分了不得了,他还能当真把出是男是女?

楚律略有些失望,随即却又涌起信心来,心道既然能有五个女孩,兴许也能…想着,只觉得自己的担子越重了,也有些理解为何楚恒会有那般作为了,毕竟眼下他们兄弟都不是只能为一个人筹谋就够了的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早先石清妍、何必问的话“既是这般,本王便请了余大将军过来细说。”

“王爷英明。”石清妍笑道。

“那何公子轻便吧,外城墙已经动工,许多铺面早被何公子纳入囊中,何公子不如领着人去巡视一番?”必问心说楚律果然是过河拆桥,这边叫他给石清妍诊了脉,那边就打他出去,于是有意笑道“必问还有几件事,要跟知己细说。”

“不必细说了,再者何公子的字,刚若铁画,媚若银钩,何公子就将保养身子的法子写下来叫人递给王妃,王妃也能将那字迹珍藏,以作传家之宝。”石清妍扑哧一声笑了,心说楚律也会拐着弯说话了,开口道“知己,你就不要吝啬写下来吧,此时乃是初,兴许有桃花开了也不一定,你多去那些个寺庙走走,若是撞上了谁家出来游玩的闺秀,你就不要腼腆地过去搭话,然后不要挑剔地成亲吧。”必问笑道“知己叫必问这般轻易地定下终身,就不怕误了必问一生?”

“知己,我信你,你误不了。”石清妍笑道,心想何必问这人,若安心过子,哪个女人会不要?

“好了,何公子且去赏桃花吧。”楚律又催促道,将何必问撵了出去,又一脸梦游一般神地说道“可见笃信高僧的话也误人。”

“是呢,又不是戏词里,还能当真有人能看出谁命里有什么?”石清妍笑道,伸手摸了摸肚子,将肚子上的衣裳用力向上提,提到衣服绷起来,一个褶子也没有了,便笑着开口“等过几个月,王爷就能看见臣妾躺在上,将盘子碗都放在肚皮上吃饭了。”楚律闷闷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心道这女人将贤淑、贤惠当桌子腿用了?

“王妃,本王早先慨与老五愈行愈远,如今倒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定也是怕一我先弃了他,然后益府坐大,将中洲府下。”石清妍点了点头,笑道“王爷看开一些吧,若你们二人此时还在中,你们兄弟自是亲密无比,但此时你们已经离开里了,各有各的顾虑。”楚律点了点头,又笑道“只愿你做事先告诉我一声才好,旁的不提,那五弟妹先向钟将军求亲一事,定然是五弟妹背着五弟先做的。”石清妍将衣裳放下,笑道“除了上回子你问我来历的事,我可曾瞒了你什么?”楚律又听石清妍提起那事,就有些闷闷的。

石清妍握了楚律的手,脉脉地看向他的眼睛“王爷,臣妾唯一不告诉你的顾虑,就是怕你离开臣妾。”楚律喉咙一动,心想也是,除了此事,这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能有什么顾虑?

“臣妾唯一前后不一的原因,就是要跟王爷比肩,跟王爷在一起。”石清妍又稍带哽咽地深情说道。

“…过了。”楚律听到比肩二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心说这人只说前一句就够了,非要画蛇添足加上后一句,若要比肩,石清妍就不该投胎在石家人身上“王妃代下静乔此去中洲府要注意何事,再替静乔挑几个西院的猛士。本王去寻了余大将军说话。”石清妍原以为楚律要留下,谁知他撵了何必问走,便立时也要走,笑道“王爷自己要走,何必撵了我知己走?剩下我一个,只能跟沉水她们说话。”自从石清妍被太医确诊有孕且坐胎不稳后,孙兰芝、窦玉芬等人都只敢跟着楚静乔身后出银子打醮替石清妍祈福,不敢凑过来,更不敢送了东西来,如此,这蒲荣院便也冷清了,只有楚静徙下课了偶尔过来热闹一些。

“这院子后头有几棵桃花,叫丫头瞧着桃花打苞了,你就请了益府的姑娘们来说说话,跟她们隔得远一些就是了。”楚律建议道,心知石清妍有点给人做媒,暗道若挑中哪一个,就叫那人嫁给何必问,想来何必问成了家有了人约束,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惹人厌了。

“王爷说的是。”石清妍自己都不曾去蒲荣院后院转过,见楚律还知道那边有几棵桃花,心里便诧异的很,瞧见楚律要走,忙先令沉水等人退下,又拉着楚律的手,笑道“王爷,臣妾这一直到生下孩子都不能陪王爷敦伦了,不知王爷有什么安排没有?”

“什么安排?”楚律一头雾水地问。

“就是那事。”楚律会意,原本想寻了太医去讨教,如今多了个贤惠,不用讨教便知不能了,毫不在意地说道“本王原就不是十分热衷那事,早先不过是你想,就勉强陪你罢了。有没有,本王当真不在意的很。”∶个正人君子,竟然将早先敦伦的事全推到她头上,石清妍心道莫非人到中年,老婆有喜了也是一个能逃上差事的好借口?

“既然如此,臣妾就放心了。”石清妍大出了一口气,又拍了拍口,心想当真糟蹋了怀胎十月的丰,竟然遇上一个不懂欣赏的,若换了她是男人,她定然会温情款款地说“娘子,不碍的。世上迂回之法何其多,为夫就你这…”正胡思想,忽地想到除了丰,还定会有个惊天地的大肚子,且肚皮上还会有许多裂纹,登时就将心里臆想的话抛在脑后,心道能欣赏的人,大抵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了。

“嗯。”楚律十分意石清妍脸上先是焦急后是放松的态度,伸手在石清妍下巴上一挑,待要说一句轻佻的话调戏她,一时又没想出来;但若是径直收了手,又显得尴尬,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石清妍嘴上的胭脂一划拉,扒拉到她脸上去,然后便收手走了。

石清妍心里纳闷楚律做什么呢,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一下,见手指上有胭脂,不由地失笑,又叫人喊了楚静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