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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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辉原本计画当天来往新竹及台北之间，却在这里碰上舒曼，他索打消原订行程，请江厂长为他准备一间宿舍，让他可以就近照顾她。

虽然名义上舒曼是他的老婆，实际上她本没嫁给他，而在他发现自己有了对手后，更是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所以，他一定得随身在侧不可。

可是，一整个晚上他苦无机会去探望她，因为六楼上以上男宾止步，他只能在五楼干着急。

隔一大早，他出现在宿舍的门口，想看能不能遇见要搭通车的她。通车每天早上七点四十分发车，十五钟的路程，足够让员工准时八点到厂上班。

一堆等通车的员工看见他也来搭车，都觉得异常怪异，平时聒噪的声音，现在只剩下窃窃私语。

直到通车要开了，还迟迟不见舒曼的身影。难道她又逃走了？一有此念，他立即直奔舍监室。

“白老师，你可不可以带我上去看看高舒曼，她到现在还没下来，我怕她身体不舒服。”他急说。

“丁特助，我知道你关心员工，我这就带你上去看看。”白老师说，接着不慌不的带他来到七楼。

白老师昨晚听厂长提及舒曼和丁特助是旧识，以后她不用做作业员，会再安排一个比较适当的工作给她云云。当初白老师就觉得这个女孩气质非凡，绝不是来做作业员的，没想到猜的还真准。

到七楼后，白老师示意他在客厅等一下，她则走到其中的一间房间去敲门。

“舒曼，是我白老师。”舒曼睁了睁惺忪的睡眼，才将门打开。

“白老师，对不起，我太累了，睡过了头，待会我会赶去上班的。”

“没关系。丁特助不放心特地来看你，他现在人在客厅。”白老师代完，人便走向客厅。

“丁特助，你们聊聊，只是你不能待太久，这里是女生宿舍。”然后，她识趣的下楼去了。

“舒曼，你没事吧？”他看着脸依旧苍白的她。

“没事。”她在沙发上坐下，尽管面无表情，心中却有着丝丝的悸动。

“我跟厂长说过了，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再去当作业员了。”

“你要开除我吗？”这可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这么轻易就要离开了吗？

“若是我能开除你，我真想那么做。我只是要让你做行政的工作，免得大材小用。”

“谢谢你，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说我靠人情，安工作什么的。”虽然才在工厂做不到一个月，但她很了解工厂里的文化，那种为了芝麻小事都能渲染成祸国的大事，所以，如果她忽然由作业员改做成职员，不晓得会被说的多不堪。

“这不是安工作。采购部原就有一个处理进出口的缺，只是年关将至要找人也不好找，所以更拖延至今。”尽管有这个缺，但是在简人事的政策下，本不打算补人进来，可是为了她，他只好和江厂长想好这个说辞，就是怕她会胡思想。

“是吗？不管你用的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接受的。”她故意冷淡的说。想想他之前对她所为，如果她再一次心软，她怀疑会重蹈覆辙。

“舒曼，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这里做作业员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合适。”她站起来，走到台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景。

“我没有一技之长，什么都不会的适合做什么？是不是只适合在家里当个不言不语的太太。”她的话说的有些哀怨，显出她的楚楚可怜。

他跟着她走到台，并肩与她站着。

“我刚刚说过有一个进出口的缺，你可以试试看，虽然你没有经验，可是你的学历够，相信你可以胜任的。”

“我说过，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才获得这份工作。”他到有些沮丧，她连他的帮忙她都不要，难道他再也挽不回她的心了吗？

“那你是想继续在这里当作业员，故意磨练自己吗？”

“你良心不安，是吗？”她望进他那黑漆的眼瞳，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多关心她一点？她何尝愿意独立自主，如果有人真心的照顾她，着她，她多想回到以前受尽百般宠的子。

怎样的说辞才能真确的表达他内心的想法，他真的到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