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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眼里把您当亲爹待着，我知道您也看重这孩子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戚容更加怒了:“你知道个？！我他妈就是捡个白眼狼都比他强！老子这么多年对他的好全被拿去喂了狗！他把我当亲爹？！你问问他把我当哪门子的亲爹？！他要把我当亲爹，他能做出……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么？！”宣姬听出戚容话语中似乎隐瞒了什么，一时也拿不准这次两人之间到底闹到了什么程度，左右她也只是一个局外人，只好退了一步道:“好吧，你们自己处理吧。不管怎样，希望你们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戚容坐在浴桶里，使劲地用水冲洗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可是那些红红紫紫的斑痕，却不是用清水能抹去的，任他将自己的皮肤都红了，也不能掩盖那些仿佛烙在他身上的痕迹。

戚容一边咬牙切齿地想象着将谷子千刀万剐，一边强忍着羞清理着自己的后面，那些浊物有的干涸在了他的腿间，却还有很大一部分停留在他的体内。

这小畜生竟然敢做到这种程度？！！

昨天晚上那些昏昏沉沉的记忆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身上之人的动作生涩且控制不住地颤抖，抓着自己的手却又极用力，几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捏碎的力度……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眼前一片蒙，耳边却听到极抑的声音，似是低吼又似是哭泣……他失去意识之前，似乎觉到温热的体落在自己的脸上、嘴角，他下意识了下，咸咸的味道……

戚容突然狠狠一拳打在水里，起一片烈的水花。

哼！兔崽子！做都做了，以为哭一哭老子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既往不咎么？

还想跑？！想得美！！

不把你这小王八羔子抓回来亲手剁了你的jb喂狗老子就不姓戚！！

34.

而此刻的谷子，正抱着一盏花灯独自走在荒无一人的山路上。

花灯是小兔子形状的，尽管有些陈旧了，仍能看出栩栩如生的工艺，白的小巧玲珑的身体，一双红的眼睛和一对长长的耳朵，煞是可。

这是他八岁那年，好不容易哄得戚容愿意陪他去逛人间的花灯节，他一眼看中了这只小兔子花灯，却只是眼巴巴看着不敢向戚容开口，戚容却像看透他似的，很是大方地买了那花灯送他，还摸着他的头说这小兔子看着和他还像的，眼睛红红的，都喜哭唧唧。

他高兴得几乎又要哭出来，当时只觉得，爹爹真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

呵呵，现在想来，真是再蠢不过了。

一盏纸糊的灯而已，就哄得他颠颠给杀父仇人当了十几年的儿子，甚至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还是舍不下要特意回去取了这灯才离开，真是没出息啊。

而昨天晚上，当他看见戚容在他身下无声掉泪时，一瞬间他觉到的并不是报复的快，而是宛如刀割的心痛，让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原来，他也会有眼泪啊……他也是会痛的么……

心里这么想着，才意识到，他本做不到有多恨戚容。

事实上，他一直知道戚容是个有多坏多恶劣的鬼，却一直因为他是他爹而选择视而不见，甚至有些自欺欺人地想他对自己好就够了，至于他的那些坏事，他多做一些好事帮他抵罪就好了。

然而现实却毫不留情地撕碎他的自欺欺人，戚容对自己的好，一开始是建立在欺骗与利用上的，即使到现在，他醉后说他已经离不开自己，其中也大多习惯使然罢了，毕竟少了自己这个端茶送水捶腿肩无微不至的便宜儿子，还是会有点不适应的，不过，也只是不适应罢了。

而他终于意识到，他与戚容之间隔着的距离，从未消失过，只是他一直在单方面的踩着独木桥往戚容那边走，走得小心翼翼，却在以为自己终于触到戚容的衣角时，才发现这桥从他出发的那一端就开始腐朽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触手可及的戚容，却什么都抓不到地独自坠落深渊。

他现在的恼怒、愤懑、痛恨，不过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的恼羞成怒罢了。

他是戚容，是青灯夜游，他本就是独自在黑夜中行走的，是自己不自量力地非要与他并肩，如今自己不小心掉到了坑里，又怪得了谁呢？

怪他没有拉自己一把或提醒自己一句么？

倒不如怪轻易被黑暗中那一团幽幽闪烁的青的光引的自己。

谷子用力地了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向前缓缓走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去往哪里，却一步也没有停顿地往一个方向走着。

远离那团青的光就好。

第十三章35.

天渐晚，夕的余晖将山间景渡上一层淡淡的金，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却愈发显得山间那一抹孑然的身影有些萧寂。

谷子漫无目的地在山路上走着，明明下定决心要离开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想着戚容现在在干吗……

他一定气到要爆炸了吧，说不定已经骂了自己祖宗十八代……

他会来找自己吗？他还想看见自己吗？他见到自己会怎样呢？会杀了自己吗？

…

…这时，头顶飞过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恰好落在目光可及的一棵树上，树上一个不大的鸟巢，里边有两只鸟同样在冲着这只小鸟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