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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黎书:“……”

“你今天……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学长……你怎么就这样跨上来了……”

“……”

“我还没动呢，你这么就动啦，学长……”方鹬一边傻笑着，一边十分足地翻了个身，“嗯……你自己动动，你动一下，对，就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飞来的枕头就飞速打断了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动、动什么动！”黎书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方鹬踹下。

“给我起来——方鹬，你个不知廉的！”

“……”方鹬一脸呆滞地躺在地上，茫然地爬了起来，刚被院子里的光晕没闪瞎眼，就被身后的枕头再次砸个眼星。

十分松软的呢？

光|着上身的学长呢？相当热情而烈的上打斗呢？

都没有。

美好的一天。

从被老婆踹下开始。

旅店的早餐在十点左右就结束，清醒后的黎书很快梳洗了一番做好了准备。

从浴室里出来后，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方鹬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但虽然方鹬还没有完全清醒，看到他还是傻笑了两声:“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方鹬，等等！”黎书的话还没有说完，方鹬就撞到了门框上，有些剧烈的响声让他退后了几步。

他“嘶”了一声，了脑袋，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样继续往浴室里走了。

黎书目送着他高挑而瘦削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这方鹬……

怕不是傻了吧？

从昨天到现在，似乎正朝着越来越迟缓的方向发展。

昨天傍晚，他在自己十年没有回过的院门口终于完整地记起了一切，将那多年模糊的记忆拨开了云雾。

也就是在院门口，因为喜悦与动，拥抱住了这个终于等到他想起来的人。

波塔花市的冬有些冷，天也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于是在雪夜里，他轻轻地关上了这座令人怀念的老房子，与方鹬牵着手，在细雪里回到了这座旅店中来。

他本以为记起来后的方鹬一定不需要再抑住，可以自由地释放出自己的所有，然而——“咚。”从浴室里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响，似乎又是方鹬撞到了什么地方。

黎书不由得头疼地了脑袋。

是了。

这方鹬似乎并没有变好，反而在他恢复记忆后变傻了。

从昨晚回到旅馆后就开始傻笑，半夜他起喝水的时候，方鹬也抱着他一边睡一边傻笑，他本以为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然而显而易见的并没有。

看来恢复记忆还不算一件好事啊……仔细想来似乎是恢复前比较聪明点。

黎书喝了一口茶，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这个变傻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洗了一个澡梳洗完毕后的方鹬终于恢复了往的正常。

他穿着柔软的拖鞋从浴室里走出，快步走到了黎书的面前，伸出了白皙的手臂揽住了他的。

“洗了个澡真是神清气啊，”方鹬笑了两声，“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你恢复了吗？”

“嗯？恢复什么？”

“恢复你的智商。因为你昨天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又哭又笑的。”

“哦……”方鹬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情绪忽然爆发有点控制不住了，让学长看笑话了。”他说着就微微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黎书的侧脸。

沐浴的香味以及水汽围绕在身边，让脸颊的温度缓慢升高，眼前似乎也被温暖的蒸气朦胧了视线。

黎书觉有些舒服。

这种舒服，总觉和以前不一样。

从最初那种纯粹因为信息素的靠近到现在无言的倚靠，似乎有什么早就发生了变化。

他深呼了一口气，空闲的手轻轻了靠在他肩窝处的脑袋，微微勾起了嘴。

“没什么。反正你的笑话我也看了不少。”

“学长！”方鹬抗议般地呼了一声后，又难得有些害羞地下了声音，低声嘟囔了起来。

“……因为我是真的高兴啊。学长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你了……”低沉的声音虽然说着有些抱怨的话。

却没有任何抱怨的情绪。

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欣喜——他并没有怨恨这十年的等待，他只为了这久违的重逢而欣雀跃。

方鹬啊……

黎书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声气，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力道，温柔地抚摸着那柔顺的发丝。

而身后的人也启，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廓。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围绕着，耳垂有些异样的酥|麻，而那柔软的顺着耳廓很快来到了白皙而纤长的脖颈。

黎书也有早起淋浴的习惯，但比起总是带着水汽出来的方鹬，他总是在浴室里就擦干并且吹好头发。

但如今，水珠透过方鹬漉的黑发缓缓滴落在他的脖颈上……

让他不有些战栗地了一口气。

“学长……”方鹬人的低从身后响起。

而就在那在他白的脖颈上游走的时候——一股莫名的觉猛地从身后传来。

有什么东西似乎想要从脖颈出飞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