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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又转过脸望着窗外，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苍白，绿的眼眸此时却像是暴雨中的森林，晦暗看不清神。雷蒙德绕有兴趣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亚瑟，“你和琼斯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亚瑟淡淡地说道。

“这没关系都能让你花时间力帮他钓艾伯纳，要是有点关系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敢想象了。”雷蒙德放下手中的咖啡打笑道，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之前见到的收敛了不少，但仍是比较浓烈。

“他帮了我一个小忙。”亚瑟斟酌了一下语言回道，“这应该不关你的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雷蒙德热情不减，兴致地继续发问，“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omega会将自己的目标对象推到情敌的身边。”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亚瑟皱起眉头，在桌面下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了衣角，“我和他的关系充其量是舍友，我们目前分享着一套住房。”雷蒙德不太相信地“哦”了声，也没有对这个问题继续纠下去，反正他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你就不好奇琼斯为什么要找回艾伯纳？特别是已经过去了一年，你都不知道艾伯纳有多震惊，在听到这份邀请函是琼斯送过来的，还反复问了我好几次。”雷蒙德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问道。

“他的口味就是这款。”亚瑟不地撇了撇嘴，“金头发绿眼睛，皮肤白白的，格开朗热情，就是‘美国甜心’那样。”

“那可不见得，要不然他就不会和艾伯纳分手，艾伯纳可是第一次被人甩了。”雷蒙德捏住了小勺子，像是给学生上课那样晃动着，分析着那两人的情，“我还是不太相信。”

“不管怎么样，晚上就能知道结果了，不是么？”亚瑟抿了一口红茶，“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他要和艾伯纳做些什么，但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那你喜琼斯吗？”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亚瑟瞬间就被呛到了，他咳嗽着拿过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再喝了两口才缓过气来，他严肃地回答道:“这不可能。”既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典型的英国人做派。

最后两人就在咖啡厅里头相顾无言地耗了几个小时，雷蒙德拿起手机切着不同的账号聊天，而亚瑟则是看起了他刚借的书——用的是阿尔弗雷德的借书证，可他的脑海里一片混，所有的思绪都黏在一起，本无法思考。

“你喜琼斯吗？”

“你喜阿尔弗雷德吗？”

“他又不喜我……”亚瑟呢喃道。

“嘿，”雷蒙德在亚瑟眼前摆了摆手，将他从神游中扯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亚瑟收拢心神回答道，他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点，是时候出发去大草坪了。

雷蒙德笑了笑，然后从背包里出了一张邀请函放在桌面，推到了亚瑟的面前，他神情严肃地凝视着omega绿的眼眸，语气中全然没有之前看到的挑逗和轻佻，“我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出席w大的平安夜舞会吗？”亚瑟整理了一下情绪，将失落和消沉都丢开，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的确是一个喜庆的子。他挑了挑眉接过邀请函，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些血，如大提琴般优雅的伦敦腔倾泻而出。

“当然。”

“琼斯已经见到艾伯纳了，表情觉有些震惊啊。”雷蒙德和亚瑟坐在距离大草坪不远的长椅上，观察着阿尔弗雷德的一举一动。

“surprise。”亚瑟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他的指甲剐蹭着指腹，心里头有些紧张，在同样的场景下，面对着前任，阿尔弗雷德要怎么做呢？

很快阿尔弗雷德就回答了亚瑟的这个疑问，他和艾伯纳顺着人，进入了大帐篷下的检票口中。

雷蒙德别扭地咳嗽了两声，“我们要不要跟着进去？”

“算了，”亚瑟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心里也有些闷闷的，他不知道那口闷气从哪里来，只觉得连呼都不快，场内快的音乐声更是让他的郁闷到达了顶点，“让我坐一下，在下半场开始前，我陪你进去然后就回家了。”

“待会进去难道你想见到他俩勾肩搭背去开房？还不如提前进去，w大的舞会提供酒水，不限量也不问年龄噢！”

“我在酒吧喝倒一堆人的时候你还在喝牛吹泡泡呢，小孩。”说完，亚瑟就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向检票的帐篷走去，他了快要冻僵了的脸颊，也许之后连人暖炉都碰不到了，亚瑟有些难过。

雷蒙德递给了亚瑟一杯尾酒，亚瑟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杯和艾伯纳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的尾酒，就更加不想动了。亚瑟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了，心中潜藏的对酒的渴望燃起了一个小火苗，当看到阿尔弗雷德也拿着酒和艾伯纳聊得开心的时候，这火苗迅速蹿高，烧成熊熊烈火。

他已经喝下第五杯了。

雷蒙德将第六杯酒递给坐在板凳上的亚瑟，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了omega的手背，对方却像没有觉到一样，豪迈地将第六杯酒灌进嘴里。

亚瑟翠绿的眼眸充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