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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iantgiant字数:169222020年10月15前言飞狐外传中,苗人凤子南兰出轨一事,在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发生。唯一的解释,是苗人凤自己刻意促成。

这观点我曾在一个金庸论坛中提出过,在这里作为前言说一下。

飞狐外传中对南兰出轨一幕,描写的极为简短:『丈夫(苗人凤)对这位田相公却不大瞧得起,对他理不理的,於是招待客人的事儿就落在她(南兰)身上』,就这短短的数十字,但其中已包含了太多不合人情,不合常理的地方。

既然苗人凤『对田相公不大瞧得起,对他理不理的』,那苗人凤为甚么要招待田相公?田归农到苗家没有什么重要事,因为若要重要事就不会是南兰待客了。而『飞狐』书中一再强调,苗人凤木纳寡言,连话也不喜多说一句,更别说朋结友了。苗人凤与田归农关系不好,两人互有心病,田归农没有重要事而到苗家串门,苗人凤绝不会。以苗人凤的格,他不会也不用敷衍田归农,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田归农,苗某不喜热闹,你以后也不用过来了。」这句话说了后,难道田归农还敢踏进苗家半步?

苗人凤绝无任何需要招待田归农的原因,但他却偏偏招待了田归农.这已经不合常理,而他让南兰去『招待』田归农,那更是匪夷所思。

书中对田归农的描写是:『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田归农.

他没一句话不在讨人喜,没一个眼不是软绵绵的教人想起了就会心跳』。这样的男子,在任何一个丈夫眼中都是『危险人物』。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也没有正常男人会让自己漂亮的子与这样的男人独处,但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清代,苗人凤却让自己的子与田归农独处。

如何可以肯定田归农与南兰是单独相处的?因为南兰曾对田归农说过:『你(田归农)才是人中龙凤,他(苗人凤)才应该归农种田』,最后他们还在苗家上了。说这些话,做这些事,都不可能是在苗人凤在场的情况下发生。

南兰不但与田归农独处,且每次独处的时间一定不短,因为书中说过,田归农教过南兰武功,而且他们是在晚上在苗家上的。古时没有电灯,到别人家作客不可能在晚上才去拍门,所以田归农只能是早上或下午到苗家,而被南兰留到晚上的。而且他们既然上了,就算田归农是快手,加上前戏,衣穿衣,搞完以后收拾战场,也要不少时间吧?

苗人凤作为苗家的男主人,又是武功绝顶,却竟然让一个自己不喜,又『英俊潇洒』的男人多次到自己家里串门,而苗人凤每一次都让自己年轻漂亮的子『招待』这男人,让南兰与田归农两人单独相处到晚上,直至『在一个热情的夜晚,宾客侮辱了主人,子侮辱了丈夫』。在这些时间里,苗人凤对於他们说甚么做什么,完全不闻不问不知,只是自得其乐的在『月下练剑』,这符合逻辑,符合人吗?这是一个行为正常的丈夫会做的事情吗?唯一解释,就是苗人凤有绿帽情结,这本来就是他刻意安排的,这是苗人凤为自己制造的绿帽。

正文苗人凤当救了南兰后,不久就与她成了婚。南兰虽然绝顶美貌,但苗人凤一向只喜练武,不太在意女。他所喜的是像胡一刀夫人那种武功高强,能与丈夫一起啸傲江湖的侠女,南兰却是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千金小姐,所以苗人凤一开始便已不十分喜这个子,是以才会在胡一刀的墓前,或有意,或无意的讚美胡夫人:『丈夫在水里,她也在水里,丈夫在火里,她也在火里』。自此以后,苗人凤和南兰便有了心病。

苗人凤沉武学,对笫之事本已不太起劲,自女儿苗若兰出生后,苗人凤对南兰的情更是淡漠,极少与南兰行房,就是偶一为之,也是敷衍了事。

一次苗人凤与南兰在上草草了事后,看到南兰哀怨的神情,苗人凤心里一阵愧疚,知道自己足不了子,突然心下一动:『要是兰跟别的男人好,她会否得到足?会否快乐?』想像子被其他男人在身下的情境,苗人凤突然有一股极为刺觉,心下急速跳动。

这天苗人凤在家里闲坐,家丁进来道:「老爷,田归农大爷来访.」苗人凤眉头一皱,他素不喜热闹,更对田归农没有好,对家丁道:「对田归农说,我有事在身,没空招呼他,他要是没甚么重要事,让他改天再来吧。」家丁答应一句,转身离开.苗人凤突然心头一动:『田归农这人自命风,生得也不差,听说颇会哄女人,家里有不少内宠,不知兰见了他会不会动心?』眼看家丁已走到厅口,苗人凤叫道:「等一下。」家丁停下待命,苗人凤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是请田归农进来吧。」家丁出去一会,只见田归农手上拿着一合东西进来,笑容脸的道:「很久不见苗兄,这可想煞小弟了。」苗人凤道:「田归农,你找我有甚么事?」田归农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家丁:「数天前一个朋友送了几瓶美酒给小弟,小弟独酌无味,便想起苗兄。苗兄若有空,咱们兄弟今天把酒言如何?」看苗人凤不语,田归农又道:「我知苗兄在胡一刀大侠的事上对兄弟有所不,兄弟在这里向你陪罪,望田兄看在苗田两家世代好份上,饶恕小弟过失。」苗人凤略一沉,说道:「其实胡大侠丧命之事,也不能怪到你头上,以前我是想歪了。你既提起世,苗人凤岂是小气之人?过去之事算了,我大婚没有邀你,现在带你一见我夫人可好?」田归农喜道:「小弟从未见过大嫂,今正好拜见。」苗人凤站起身来:「拜见两字,可是言重了。」苗人凤领着田归农走到内堂,在房门外问道:「夫人可有空闲?为夫有一世引夫人一见。」只听房里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道:「夫君稍待。」这声音娇美婉约,听着让人舒服万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田归农一向风,阅女无数,但听了如此美妙的娇声,也不心中一动:『单听其声,已知此女必是绝,苗人凤运气倒好。』过了半响,婢女把门打开,苗人凤引着田归农进房,只见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妇坐在一张书卓背后,见两人进来,站起敛衽为礼,苗人凤对少妇道:「夫人,为夫替你引见,这位田归农,乃为夫世,今到访.」南兰万福:「妾身见过田相公。」田归农连忙回礼:「小弟见过嫂夫人。」一面细细打量眼前这少妇,只见她约莫二十三、四岁,身裁娇小,体态却是玲珑浮凸,略带忧郁的凤眼,娇美翘的瑶鼻,鲜红的樱桃小嘴,肌肤胜雪,最难得是身上散发着一股与江湖女子完全不同的大家闰秀气息,如芝兰清幽,出尘俗,确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绝美人。

南兰也偷眼打量这位从未听丈夫提起过的世,只见田归农三十七、八岁,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脸如冠玉,风儒雅,竟是一位极为出的美男子,看他站在苗人凤身旁,丈夫虽不能算丑陋,但格木衲,言语无味,与田归农一比,竟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南兰心下突然浮起一股异样的觉.

苗人凤看着南兰神情,说道:「夫人,田归农今天带了两瓶美酒送我,我们成婚时未请田归农,今天借花敬佛,我夫二人请田归农喝上两杯。」婢女斟上了酒,苗人凤敬了田归农三杯,南兰也喝了三杯相陪。她酒量甚浅,三杯酒下肚,已是脸泛桃红,雪白的俏脸泛上一层胭脂,更是娇不可方物。

酒过三巡,苗人凤与田归农说了几句客套话,突然道:「苗某每天此刻练剑,恕某少陪。」又转头对南兰道:「夫人代为夫好生款待田归农.」说着站起身来出房,对家丁道:「去取我刀剑来。」到了练武的花园,苗人凤接过家丁递来的刀剑,对家丁道:「你回去大厅做事,没我吩咐不要进来内堂。」待家丁离去,苗人凤脸上出异样神,施展轻功,悄无声息拐回内堂,从窗口向内偷望。苗人凤武功比田归农高得多,南兰更是毫不会武,田、南二人全没发觉房外有人偷看。

苗人凤往内看去,只听田归农问南兰道:「苗家剑法天下无双,不知为何田兄练剑之时,却还要带上刀去?」南兰面上出厌恶神:「武功上的事情,妾身不懂,听外子说,他练完苗家剑,还要练胡家刀法,这一练就是三数个时辰,每天如此。」田归农想到当年苗人凤与胡一刀互传刀法剑法比武的事,心下已然明白,看着南兰神情,田归农叹道:「苗兄勇猛进,让人好生敬佩,只是在下有机会却要劝他一劝,他早已打遍天下无敌手,每天苦练之余,还是要多花时间陪伴夫人才是。」南兰无声叹了口气,自己的心事,一个初相识的外人都懂,身边那个所谓丈夫却像完全不懂,每天花在刀剑上的时间,比花在子身上的时间不知多了多少。

看着田归农俊郎中那一脸善解人意的温柔,南兰心中一股奇怪的觉,不知是喜是愁。

田归农留神看着南兰神情,又道:「苗兄武功天下无双,常言道英雄配美人,今一见夫人,才觉此言不虚,也只有苗兄,才配得上夫人这样的人才。」南兰脸上微红,她一向自负十分美貌,但丈夫从不曾讚过自已一句,使她一直有一种明珠暗投之,今终於有男子毫不掩饰的讚美自已,且这人还是一个如此俊郎的男子,心下不暗暗喜.

田归农又道:「现在风送暖,百花争鸣,哪一天我邀苗兄与夫人一起踏青,城外十里处有一花园,繁花似锦,想必夫人一定喜.」南兰幽幽叹了口气:「你那苗兄只会练剑,从来不曾带过我去甚么地方玩。」田归农道:「这可是苗兄的不是了,夫人青年少,他岂可只顾练武,冷落了夫人?」跟着便向南兰说道,甚么地方有趣,甚么地方好玩。南兰是千金小姐,做闺女时已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嫁了苗人凤后,除了每年跟着苗人凤去拜祭胡一刀外,从没去过其它地方,听田归农说到有趣处,不又是一声轻叹.

田归农风俊郎,极会讨女人心,这时曲意逢,说了一会游玩,又与南兰说些江湖趣闻,坊间逸事,说到有趣处,引得南兰格格娇笑。

天南地北的说了好一会,南兰只觉与田归农说话十分畅快,如沐风.她本来在家里觉时间过得很慢,现却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好几个时辰。

田归农说道:「刚才在下进来之时,见夫人卓上摆得有画纸画笔,夫人可是在画画?可否让在下一观?」南兰脸上微见靦腆,却没有反对:「妾身镇无聊,胡涂鸦,让田相公见笑了。」田归农走到卓前,见桌上放着一幅兰花图,他对画端详良久,叹道:「这兰花娇滴,却被供在寂寞无人之处,乏人欣赏,花若有知,恐怕要空研了。」南兰心头一痛,想到丈夫只懂练武,从不理会自已受,更遑论与自已谈论风花雪月,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俊朗男人却能明白自已心意。想到这里,心头一阵难受,却又生知已之,再也忍耐不住,双眼一红,低声啜泣起来。

田归农一惊,连忙作揖道:「在下无礼,唐突了嫂夫人,请嫂夫人恕罪。」南兰连忙止泪,轻轻擦了擦眼角,敛衽为礼,低声道:「妾身失态,田相公见谅。」两人本来谈得甚为融洽,这时互有心事,气氛略见尴尬,听到门外脚步声,苗人凤推门进来,田归农连忙道:「打扰田兄与嫂夫人良久,小弟今告辞,他再造访.」苗人凤也不留客,点头道:「他有空,再来一聚。」当晚南兰睡在上,回想间与田归农的会面,不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到田归农那风度翩翩的身影,潇洒俊朗的脸庞,和那善解人意的细心,自与田归农见面后便一直回避的一个心思再也不能遏止:『为什么当救我的不是他,而是身边这个言语乏味,不解风情的木头?』过了几天,田归农又再造访,苗人凤又邀请田归农进内房与南籣会面,随便说了两句话,苗人凤又去练武,再次留下南兰与田归农两人在房内。

再次见到田归农,南兰只觉自已竟比上次紧张,心头还不由自主的噗噗跳。

田归农微笑向嫂夫人问好,数句对话,又再引得南兰轻颦浅笑,如沐风.两人谈了一会,田归农说道:「昨天刚巧有个朋友送了在下一幅图画,在下上次见了夫人的丹青妙笔,知道夫人好画,今天特意带了这画来,与夫人一同品鑑.」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幅画轴,放在书桌上展开,南籣站到田归农身旁,与他一起观看。这画是一幅菊花图,图中情境已是深秋,红红黄黄的落叶散了一地,长在枝头的白菊也开始凋零,却仍傲然立,并不随风飘零。画上提着两句诗:『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南兰知道这两句诗是宋代才女朱淑真所作,心头突生一股同病相怜之,心想朱淑真一代才女,却不幸嫁与俗吏,但她不认命,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肯与庸俗丈夫在一起,这两句诗,正是淑真心境写照。

随即又想到淑真另外两句词:『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心下又是一阵动:『淑真虽嫁伧夫,但她另有心悦的情人,她不惜被世人诟病,也要与这个情人相好。我与淑真命运相彷,难道我就要为了世人的眼光,放弃与自已喜的人在一起吗?』想到这里,偷眼向田归农一望,不一阵面红耳赤。

田归农站在南兰身旁,嗅着绝少妇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不心魂俱醉,心想:「这女的可算绝,瞧她对我的神情,要把她上手不难,要是能够从她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更是财兼收了。」田归农待南兰端详了画一会,问道:「夫人觉这画作得如何?」南兰从沉思中醒来,略一凝神,说道:「这画画工不,但意境不俗,让人受深秋肃索之意…」南兰对丹青一向甚有兴趣,这时得田归农问起,便滔滔不绝往下说,这图构思如何,笔法又如何…,田归农微笑静心聆听,偶尔上一两句,也是恰到好处,让南兰觉心情无比畅快。她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生活,与意中人讨论诗情画意,只可惜丈夫只顾练武,平别说与自己谈文论画,他甚至连自己是否快乐也不关心。

两人这样谈谈说说,南兰只觉如沐风,平时与苗人凤相处渡如年,这时却不知时光之既逝,直至听到苗人凤的脚步声,南兰才如梦初醒,从与田归农愉快的对话中醒来,眉头一皱,心头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