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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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林间步道,她在尽头看见那座悬崖,它的高度只有两三层楼高,一道木梯迂回绕过大石,直抵下面的海滩。
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她能看到他。
他坐在沙滩上,已经开始西斜的太,将他一动不动的身影拉长。
她扶着把手慢慢往下走,用帽檐遮挡着依然相当刺眼的光。
声一波波的来回替着,远方偶尔会传来几声海鸟的呜叫。
她花了好些时间才走到下面,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越过那被头照得发烫,又细软难行的沙滩,不用低头看,她也晓得自己这双凉鞋铁定是完蛋了。
靠近海边时,沙滩的度高了些,走起来才稍稍好了一点。
快到他身后时,一条黑影突然在他斜前方冒了出来,那是一只狗,一只杜宾狗,就像她之前在大门看到的那些一样,它的黑得发亮,两耳竖直立着,只是它比门口的那些看起来还要大只;比起狗,它的体型更像黑豹。
白云谨慎的停下脚步,那只狗仍然抬着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寇。”她站在原地叫他,怀疑自己要是再上前一步,那只大黑狗就会冲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他一僵,没有回头。
见他不说话,她往前走了一步。
“你一整天都待在这里?”黑的杜宾犬出白森森的牙齿,喉咙发出低沉呼噜的警告。
寇天昂伸手安抚它,却还是没回头,只是哑声道:“回屋里去。”看那只狗在他的安抚下乖乖趴回地上去,白云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不回去,你要放狗咬我?”他背部肌紧绷着,保持沉默。
“寇?”她再柔声开口。
“走开。”他闷哼一声,语音嘎。
“别理我!”
“那是…不可能的。”白云伸手触碰他的肩头,才晓得他在颤抖,很轻微、很抑,她在他身后跪下,环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背上,柔声道:“你这句话应该在昨晚说,在娶我之前说,在我上你之前说,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现在,来不及了…”他抓住她的手,一瞬间,她好怕他会推开她,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但是,他只是紧紧抓握着她的手,声低吼:“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还不懂吗?我不是你想像中完美的白马王子!”
“我不要完美的白马王子,我要的是一个有血有的男人。”他抓得她的手很痛,她却觉得心安,只因他没有拉开她。
“你没看到吗?我见死不救!我和他一样冷血!”他声气的低咆着。
“那是因为他老是这样骗你,亚历士都和我说了。”觉到手腕上的意,白云为他到心疼,知道他哭了,不觉也红了眼眶。
心好痛…比她自己受了伤还难受…
“我是你的老婆,我们结婚时曾发过誓要相守到老,互相扶持一辈子。不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疗伤,不要找藉口赶我走,不要什么事都独自承受…”白云咬着,哑声道:“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没有那么软弱,我们是夫,懂吗?你可以在我面前哭,在我面前笑,在我面前唱着荒腔走板的歌…”泪水滑落,她因哽咽而止声。
喉头一哽,口因她而紧缩,寇天昂像是抓着救生圈一样,紧紧抓着她环在他上的手,看着眼前的夕,哑声开口:“我…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什么?不值得被人吗?
天啊…他究竟被他父亲伤得有多深?
白云只觉得一阵火气上涌,要是那老头子现在在她面前心脏病发,她一定会补他一刀,送他上路!
“什么叫做不值得?你接下来要和我说,我你,是错误的投资吗?”她又气又心疼,回手恼火的道:“我不是你父亲,我不算投资报酬率!”她回手,教他一阵的慌,以为她要走,匆忙转身,却见她仍跪坐在他身后,眼眶泛红,泪滑落。
“我不是…”他心头一,伸手触碰她的面容,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白云倾身向前,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含泪轻声说:“那就让我你,你不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你就好…受了苦可以和我说,受了伤可以来找我…”怎么可能不她?像她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