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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家融资银行听到消息也跟风贷，那家三方公司其实是高利贷公司，利率高得可怕，硬生生把时勇上了绝路。

他把厂房设备都卖了，连自己的房子都卖了，依旧补不上这个惊天的窟窿。

工人的工资要发，税款要，高利贷又着催债，时勇身上仿佛被人扎了无数个窟窿，血生生直。

最终，他站在工厂的天台上，看着他这么多年花下的心血，绝望地跳了下来。

时野默不作声地收好婴儿车，觉得有些热，从冰箱里拿了一冰站到了台上。

一转头，恰好看到了隔壁台上的柳清川，两人在半黑的月下对视着笑了下。时野转身回到了屋里又拿了冰，隔着台丢给柳清川。

是绿舌头。

柳清川撕下包装袋，着这绿绿的家伙，然后对着时野，做了个口型，说道，“谢、谢、儿、子。”

“滚！”时野把冰的木子丢了过去，正好砸中柳清川。

两人在这个夏天的夜晚肆意地笑了起来。

第六章汪燕燕一到暑假会去爷爷家住一阵子，在外地，四中新生要求提前半个月参加衔接班的夏令营，她就呆到那时候回来。早上，汪燕燕去找时野道个别，然后傅豪帮她拎行李去车站。

“小野哥，我有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足我？”汪燕燕一脸真诚地望着时野。

时野疑惑地看了汪燕燕一眼，她正馋嘴地吃着大辣片。

“就是啊…我想在走之前…”

“哎，你说归说，别用脏手碰我。”傅豪打断她，嫌弃地看着汪燕燕沾了辣油的手指。

“切，就碰你了。”汪燕燕用手指戳了下傅豪的脸，又接着说，“我想走之前看一眼你邻居。”这也怪不得汪燕燕，柳清川平时深居简出，她跟傅豪天天来竟一次也没碰上过。

“哟，原来还惦记着人家呢。”傅豪打趣道。

汪燕燕打了傅豪一下，又对着时野说，“小野哥好不好？你跟他吗？把他喊出来让我见见？”跟他吗？时野也在问自己。

要说的话，两人也不过是每天隔着台会道声早安晚安，但要说不的话，毕竟连爸爸都叫过了。

最后时野把柳清川定为隔壁台的兄弟。

于是，他招呼汪燕燕跟傅豪到台上，隔着台叫了一声“柳清川”。这一声下去像石沉大海，半天都没反应。就在时野要把两人赶回去的时候，柳清川戴着耳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带着疑惑看了眼对面的时野，顺手摘掉了左耳着的耳机。

“哎，帅啊。”汪燕燕狠狠掐着傅豪的胳膊，却被他回踩了下脚背。

柳清川脸写着怎么了，于是时野说道，“没什么，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哦。”柳清川这才将视线从时野身上挪开，看着他身边的两个人，礼貌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汪燕燕！”燕燕同学动地喊道，又指着傅豪说，“他叫傅豪！”

“人又不聋，用不着这么大声。”傅豪嫌弃地看着汪燕燕，却顺手从她手上抢了几包大辣片抛了过去，说，“兄弟，野哥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以后多多关照啊！”柳清川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大辣片，点了点头。他看着对面台，在清晨蔚蓝的天空下，视线和时野撞了又撞。

李娟芬的情绪这几天总算恢复正常些了，没有整哭哭啼啼，她渐渐拾起点往的斗志来，她要爬起来，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李娟芬对着镜子画了个致的妆容，她想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一份工作，尽管工作这个词对于她已经很陌生了。

“小川。”李娟芬走到柳清川房间叫了他一声。

柳清川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妈妈。

李娟芬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脸说道，“这周末有名额去探视爸爸，你去吗？”柳清川沉默地摇了摇头，换来妈妈的一声叹息。李娟芬犹豫了一下，突然握紧儿子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小川，我们今不比当初。答应妈妈，接下来除了学习不要想其他事情，好吗？脑子里只有学习，可不可以？就当妈妈求你。”柳清川听到单元楼下传来时野他们朗的笑声，闭上眼睛点了个头。

但李娟芬找工作的事情并不顺利，她眼界还是高，但高不成低不就，她挑工作，工作也挑她。银行是回不去了，最后东挑西拣只剩下一些做销售的工作。

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以前都是人家求她办事，吹吹枕边风，哪里像现在这样要低三下四去求人。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转得太快了。

柳清川正看着书，却听到门外传来烈的争吵声，他一开门看到妈妈和阿婆拉扯在一起。

李娟芬进单元楼时正接着电话，一不留神一脚踢翻了阿婆放在门口的垃圾袋。垃圾袋没扎紧，西瓜皮菜叶子撒了一地，把她的凉鞋都给脏了。

“喂，有没有公德心？垃圾去楼下倒了啊，走几步路的事情，放门口膈应人是吗？”李娟芬气不过，猛敲时野家的门。

时野不在家，阿婆去开的门。

只是一开门，阿婆大概是把李娟芬认作时野妈妈了，两个人你一句话我一句地争执了起来，柳清川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阿婆也被急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