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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现在是自由身了。”时野练地勾住柳清川的脖子，“快点，傅豪在等我们呢。石榴姐麻将去了，家里没人，我们要抓紧时间。”看着时野这副模样，柳清川猜了个大概。

而他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在进楼道时碰到汪燕燕，班长看着两人往傅豪家走，警惕地拦住时野说，“你们仨干嘛呢？不带我。”

“带你就完了。”时野凑近她耳边说话，汪燕燕的脸瞬间通红，尤其是看到柳清川，耳朵都一片血红。

傅豪偷偷摸摸地开了门，在看到柳清川时脸有一丝不愉快，他把时野拉到一旁说，“你怎么带他来了，我不是让你自己来吗？”对于柳清川加入他们铁三角成为四人帮，傅豪总是有些不愉快，他并没有那么欣然接受，不知道是潜意识里排他，还是出于对“情敌”的嫉妒。

“来都来了，一起看嘛。”时野把柳清川按到沙发上，又转头对傅豪说，“你爸带来的东西呢？”傅豪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鞋盒里翻出一盒录像带，像是不愿意把宝贝跟柳清川分享，因为往常这种私密的事情，他只跟最铁的时野两个人做。

傅豪爸爸常年在广州做服装外贸生意，作为两个小子的生理课启蒙老师，他总会背着傅豪妈妈偷偷摸摸地捎回点好东西。

傅豪觉得自己爸爸也奇葩的。因为在那时候多数父母还是羞于和孩子谈论的，甚至视之为洪水猛兽，怕它会让孩子变坏，噬掉他们。

可是青期的孩子们，正在经历着冲动，对于人们羞于开口的东西总是充无限好奇。

“锁门了没？”时野问傅豪。

“你们进门就锁了。”傅豪白了他一眼说，“野哥你是寂寞多久了，这么猴急？”

“滚。”时野随手拿起一个靠枕砸在傅豪身上。

傅豪把录像带进机器里，摆了几下遥控板，说，“不知道这个片子咋样？不过我怀疑我爸都挑过，都这么正经。”

“你爸肯定怕带坏我们。”傅豪把客厅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整个房间昏暗得很，只有电视机闪着耀眼的光亮。时野挨着柳清川坐，他这才注意到从进来到现在，柳清川都没开口说过话。

于是，他搭住柳清川的肩膀说，“你不会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小黄片吧？”第二十章其实，傅豪爸爸偷渡回来的录像带也不是稀罕玩意儿，就是隔壁香港盛产的三级片，而且也不是最新的，都是九十年代那些经典老片。

那时候计算机还没普及，不像电视早就进入了千家万户。作为石榴坊的富人阶层，傅豪也只在爸爸公司里见过台式电脑，而他对电脑的认识只局限于扫雷、蜘蛛纸牌、红心大战和空当接龙。

互联网之外的世界离他们还很远，傅豪他们也还不知道，一海之隔的岛国上还有这么多好老师。

室外的光线彻底被厚重的窗帘遮盖住了，吊扇在他们头顶飞转着，傅豪一个人坐在沙发左边，时野挨着柳清川坐在右边。

时野勾着柳清川脖子，还嬉皮笑脸地在逗他，“我们第一名真没看过？这么纯情？那野哥今天带你开开荤？”柳清川无奈地看着他，时野非得盯着他问，距离近得两个人鼻尖都快碰上了。

电视机里传来响声，柳清川抓着时野的肩膀，把他按回沙发靠垫上，说，“自己坐好了看。”

“哦。”时野掉鞋盘腿坐着，右侧蜷起的膝盖在柳清川腿上。他看了眼沙发另一头的傅豪，觉他像是只寂寞的北极熊，隐隐心里有点愧疚，明明自己跟傅豪认识的时间更久，但好像却跟柳清川更亲近。

电视机里传来哗哗水声，一个全/的女人正在洗澡，镜头从上至下扫过去。傅豪兴奋地转头对时野说，“野哥，你的最！”时野嗷了声，问傅豪，“这片子叫啥？”

“《桃成时》。”傅豪拿起茶几上的盒子看了眼，“啧啧”了两声说，“野哥，你的珍藏版又多了一部。”时野余光里瞥了柳清川一眼，见他兴致缺缺，于是他本着带人开阔眼界的原则，凑近柳清川的耳朵说，“叫李丽珍，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很正。”热气呼在柳清川耳边，这个距离对他来说有点暧昧，尤其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

可时野还饶有兴致地在说，“还有一部《玉蒲团》也很出名，但我觉没早期的《的灵》好看。”时野还要说，却被柳清川伸手推了回去，他侧过身体，偏头靠在他耳边说，“不是很喜吗？那就认真看，别说话了。”然后柳清川坐直身体，手臂搭在时野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像是把他圈了起来。

他的胃因为过了饭点隐隐作痛，柳清川后悔跟着时野来了。他对这些片子毫无兴趣，同时，时野的兴致让他意识到，身边的男孩子是个异恋者，是那种把磁铁的n级对s级会得紧紧的异恋。

而如果把n级对n级，他大概会逃得远远吧。

“野哥，我快进了啊？”傅豪在沙发那头吼了声，“看剧情没意思，磨磨叽叽。”

“你别动，我要看的。”时野也吼了一句回去。

“你再磨叽，我妈就提前回来了。我看她今天手气也不大好。”傅豪自从见柳清川进来就不大开心，“野哥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又不是看电影，你总看剧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