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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愿望被窥探,通常署名的人们会写漂亮的,有些冠冕堂皇的愿望,也存着能有人找到它,替他完成心愿的幻想;而不署名的人,则是天马行空的,出其不意的甚至有些恶毒的心愿。小白脸会机械的统计好名字,然后用好几天的时间阅读那些有意思的心愿。他不与人结,自然不会外。
乘意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除了醒酒的汤药,只有寡淡的清粥小菜,让人毫无望,微生不在,也不知归时,他只好出去觅食了。
街上一如既往散发着食的香气,端午的余热还算浓烈,人们还都喜庆,乘意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面摊,边吃边等,‘奇怪,今天的早朝也太长了吧。’一碗面吃了干净,官员才三三两两地走出门,大部分乘轿离开,余下一些步行的,面都极其怪异,心事重重又行匆匆。乘意撑着腮帮子,一颗心七上八下。
直到微生走了出来,乘意才起身上。
“今天气氛不太对啊。”还好见微生时面如常,乘意也放松下来,但为了自己蓬的好奇心,还是问出了口。
“你很快就知道了。”微生时没有离开,坐了下来,“老板,请给我一份馄饨。”中午,白在头顶稍稍偏了些的高处,光之下,人物景象都淡淡的,像是曝光过度,像是和度降低的画面,一眼望去,朦朦胧胧,没有一点鲜活,除了百步之外的红楼,耀眼如常,此时的城楼上,是许久不见的演公公,携圣旨而来:“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天厌我韶澈,垂变以告,未尔罔弗知。予虽不明,敢弗龚天命,格有德哉!今踵唐虞旧典,禅位于平凉侯韶寒凉,庸布告遐迩焉。”演公公是个天生的演说家,细长的声音回在寰宇间,远处钟楼上不疾不徐的传来八次钟声,立新帝鸣钟八次,帝王崩鸣钟九次。皇城中的许多人在没有听到那第九次鸣钟后,都松了口气,只是先帝无子嗣兄弟,何人即位,离得远的人就听不到了。
乘意一口包子在嘴里,不上不下,半天咽不下去。
“怎么就禅位了,说走就走了,真是风风火火,哪有这样的皇帝......”乘意震惊地看着微生时,带着求证的眼神。
“是啊,一声不响,今朝堂上直接人间蒸发了。”微生时说起也微微有些抱怨。
“什么!看来昨晚就潜逃了啊,这两个家伙。”乘意恨恨地咬了一口包子。
“其实也不算潜逃,昨晚就已经一一告别了。”现在想起昨夜,完全是一场告别宴,韶澈以一个告别者的姿态发自肺腑的同每个人谈,而那些寄语却被所有人当做高高在上的客套问。
“不管怎样,留下这么个烂摊子怎么办,要不我们也跑吧。”乘意显然是个待不住的。
“我们跑什么,这摊子是留给韶寒凉的,况且等事情结束,不用你说,也是要跑的。”微生时在桌上留了一些铜板,起身离开,随即转头又问:“到时,你与我一起吗?”
“那是自然,我不同你一起,还能去哪儿?”此时乘意说出这句话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以何种情来说出这样的话,彼时回忆起来,却有种追溯源的恍然大悟。
微生时走在前面,笑的隐忍又放肆。
“成蹊师兄应该给我留了些东西,我得回去整理了,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做什么?我又没有病人要管,我去帮你打下手啊。”乘意追上来,走在微生时身旁,哥俩好似的揽着微生的肩膀。
浮世还是越来越浅的颜,世人也是渐行渐远的光景。
微生时和乘意迈进微府,就见白孤立在回廊下。
白孤见到微生时立刻了上来,“微生先生,属下奉何将军之命,在这里等您,有要事相商。”
“好,去湖中等我,我就来。”微生指向湖中的孤岛,而后走去内室换了件衣服,借着乘意落在凉棚之下。
白孤恭敬地在一旁站着,和那晚的态度全然不同,“先生,何将军请您先看完这封信,其他您有想要了解的再问属下。”微生时接过信件,示意白孤入座,自己也懒懒地坐在软垫上,纤长的手打开薄薄的纸张,乘意在他旁边坐下,倒了两杯茶,并不说话。
“梨花落院,柳絮传檐,自崖底离散,忽而业已数年矣。惠书敬悉,迟复为歉。
今相逢,未叙情,又别离......”☆、捅了窗户纸一封不太长的信,写得有些疏离,可写信者的情和读信者的理解一如既往地达成共鸣,不过信的内容,让人炸的。
“乘意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跑路吧。”微生时把信纸轻拍在桌子上,叹了口气,略显无奈。
“怎么了?”乘意晓得微生不会真的跑路。
“除了他,其他的人也都留给我了,不过,关于陈年旧事,也留下了确切的线索。”微生的眼神指向恭恭敬敬的白孤,乘意眼神也飘向白孤,那天晚上可是嚣张硬气的很啊。
“白孤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轻易来这里,你们的人静观其变就好,有事再联系。”微生时抿了一口茶,随即把茶杯在了信纸上。
“是,属下告辞。”
“成蹊师兄让我不要再盯着韶寒凉,反而让我去查首辅大臣。”微生时转头去问乘意。
“其实我也是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