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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陈九洵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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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次于你。事实上也许他是最不幸的,在特殊的家庭背景下生存着、寂寞着,渐渐以为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忘记了如何哭泣。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够找到对于他来说特别的人。”原犁雪拍拍安然的头“舅舅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需要怜悯。他是真的在贯彻自己的信条,走自己的人生道路。无论他是否会变回我们的朋友,就算他决心一辈子只做杀手,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安然垂眸低笑“我以前告诉你这种个人论,没想到自己不能相信,你却认真贯彻研究了,你和谢老师果然有相同的血。我们的人生观,很明显不合拍。”原犁雪在安然颊上轻轻一吻“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和我分手。”

“谢老师离开没引起什么风波吧?”

“哦,他第二天到学校递了辞职申请,和大家开过送会才走的。”

“这真是谢老师的作风。”

“怎么了?”原犁雪坚决地看着安然“我把我在和你往的事情告诉了。”安然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心想现在真的该把自己是个女生的事情向犁雪个底。

“当然这件事情有阻力,开始大张旗鼓给我找女朋友,估计很快就会成为笑话。给没成年的孙子找结婚对象…这种事情…我预先来告诉你一声,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管。这次的持久战,我一定会打赢。”安然看着原犁雪坚定的神情,突然什么也不想解释,她问:“我是男生,就肯定不会生小孩,这也没关系吗?”

“我想要你胜于要小孩。答应我,无论用什么伎俩,不要理她,记得我只要你就可以了。”安然默默点头“好了,你回去吧,看样子你还是不习惯人多又嘈杂的地方。”陈九洵的记…

这几天有好多赏金工作,是不是接近假期大家都很闲的缘故呢?安然的闹钟每天五点就在狂响,我一直睡眠不足,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杀!今天上午原犁雪的亲自找上门来了,带了好几个外强中干的手下闯进来,要和安然谈。看她的表情,和原犁雪真是一模一样。啊啊,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和格的小孩…

今天没有去保护任务对象,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毕竟生活中上演的打鸳鸯是很难有这么彩的,不看才后悔。原唱做俱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声泪俱下,一定要安然结束这种“有违人伦,世所不容的恋情”原以前一定是学表演的。不过安然一直心不在焉地听她说,也不表态,老是支支吾吾,搞得原没了耐心,给今天的到访划了个很不完美的句点。最后她做了一件好俗、好常见的事情,她拿了一张支票递给安然。安然看也没看就把它撕掉了,纸片像雪花一样在屋子里飞,原都呆掉了。呵呵,其实…

“咚咚咚!”门被很动的人擂得快要破掉了,九洵抬头“古芊离,开门。”

“干吗,是你家耶。”

“我家!那你干什么老呆在我家?”迸芊离也不恋战,回头吩咐莫垣:“开门。”

“这个家伙。”陈九洵咬牙切齿地瞪着古芊离。

门口站的果然是原犁雪,他脸兴奋。

“安然,你太了!”安然还是心不在焉,含混地回答:“啊?啊?”

“你把打败了,她大概有几十年没看过像你这样能不愠不火对待她的人!”莫垣问:“她同意你们往了吗?”原犁雪皱起眉头“仗还没打完。你知道她昨天对我提什么要求吗?和我吵完架后居然说…要接受安然,很容易。叫他穿上晚礼服,高跟鞋,打扮好了来参加社晚会,要我在那种情况下宣布这是我的恋人。开什么玩笑!”安然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她若有所思地考虑了一会,问犁雪:“就这样?”

“就这样!安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屈辱!”犁雪动地抓住安然的手。

迸芊离沉思道:“就这样而已吗?”

“古芊离!”原犁雪万没料到,莫垣紧跟着接口:“如果这么耗下去也很麻烦。犁雪,你会守信用吧?”原犁雪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像是不认识大家一样环视周围。

“你们…”安然拍拍他的手,一脸凝然。

“犁雪,这样的条件我也许不能答应。”

“安然,你本来就不该答应,安然…”安然的神情依然很严肃“我绝对不能忍受穿高跟鞋。”陈九洵依然在写记:“安然被古芊离拉到卧室里去了。看原犁雪的表情,像是受了很大打击。其实只要原家不再派人来纠,要安然做什么她都会考虑。原的支票之所以会惨遭粉身碎骨之灾,本就是因为安然今天上午一直在思索赏金工作,又犯了老病,在发呆了。我敢肯定,她一个上午没有听进去一句话,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心烦时随手撕的居然是张高额支票。”原犁雪喃喃说:“他居然答应了…答应了。”莫垣犹豫了一会,问:“犁雪,你难道一直都没发现吗?”原犁雪生气地说:“发现什么?他居然答应了,我本不需要他牺牲自尊做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答应了!穿女生的衣服,天啊,我不能想像安然会变成什么样子!”

“犁雪…你真是有够迟钝,现在还没有发觉。难怪别人说恋中的人都是傻子。”

“发觉什么!”莫垣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没什么。”等了一个世纪之久,安然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老半天了,古芊离忍不住笑起来:“犁雪,抬头看啊!”原犁雪不想看。但他听到安然的声音,那么温柔而不容抗拒。

“无论如何,请抬头看一眼。”真的不想看到安然牺牲自己尊严所做出的事情。然而…说不出是什么心绪,原犁雪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原犁雪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站着的,竟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她的短发上缀着一只展翅飞的玉蝴蝶,让她清丽难言的容颜平添几分俏丽;稍加修饰的眼角眉梢,自然出别样的妩媚风。她穿的是黑的旗袍,肌肤因着这个底而更显光洁如玉。古芊离的武器天蚕丝带被她别出心裁地当作纱巾,缚在安然的臂上。如此典雅,如此…让人心动,那旗袍勾勒出的人曲线,虽然是瘦削的,却明白无误是少女的身体。

旁人看着原犁雪的表情早已笑倒。

“安然…”原犁雪不确定地唤着她的名字。

安然微微一笑,蒙蒙飘忽的眼光在他脸上稍作停留,越过他向窗外看去。

好容易止住闷笑的陈九洵勉强说:“你又在看什么?”安然低声说:“对面楼上。”大家向对面的楼看去,和自己所在的高级公寓第七层遥遥相对的是隔壁民居的顶层,平坦的屋顶中央站着一个少女,一个男人在绕着她跑步。陈九洵赞叹说:“在屋顶晨练,真是有个。”

“你确定那叫做晨练吗?”屋顶的男人明显看到了他们,冲他们叫喊起来。

陈九洵皱眉:“他在说什么?”

“你听不到?”

“这么远哪可能听到?”

“你…真的是赏金猎人吗?没有练过听力?”那个男人又朝这边叫喊起来,边喊边挥手,张牙舞爪像只蝙蝠。

“好啦,他到底在说什么?”简安然注视着房中间的少女说:“他说:我女儿要跳楼,快帮帮我。”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都在重复发生,所有的情都周而复始,然而一个人从来只有一生,对于个人来说,只有机会经历一件事情,去一个地方,一个人。

对面的二楼不知道还有没有原犁雪?这里的七楼可还有简安然?偶尔间的回首一顾,就注定了远远地为某人而心旌动摇,就造就了缘定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