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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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需要选择的一天，她会不会愿意留下来？

他伸手开她的额发。

眼角突然觉有亮光，他坐了起来，发现更衣室的门底下透出萤萤的幽光。

“什么…”他皱起眉，确定一下没有吵醒身旁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走下，来到更衣室门前。

门下的光，忽长忽短，忽隐忽现，仿佛有生命一样，他握住门把往里面一推。

四面的镜墙让幽微的光线更加明亮起来，原来来自一排华丽的衣服后面。他拨开那排衣服，一扇和镜面同化的小门出现在眼前。

如果不是因为它细微的门透出淡黄的幽光，他甚至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一间密室。

他试着推推那道小门，却文风不动。

扒林皱着眉退出来，想了一想，来到旁，轻柔地推了推沉睡中的女人。

“凯？凯。”他柔声轻唤。

银光一闪，凯雅出枕头下的短刀剌向他。

“嘿，是我！”他灵活绝伦地退开一步，挡住她的攻击。

凯雅弹坐起来，濛的睡意开始退去。

“喔，我的老天！你没事吧？”手腕一松，短刀落在被面，她焦急地摸索他的膛。

“我没有划伤你吧？对不起！我在睡觉，我没有想到…”

“嘘，没事，没事。”他轻吻她的脸颊。

这些子以来，她究竟是承受多大的力，以至于必须在枕头底下藏刀子？

他不懊恼自己没能早一些进来陪伴她。

“老天…”她把脸埋进手里用力抹一抹。

她差点杀了盖林！如果他不是正好也是个高手，现在地上就多了一具尸体了。

“凯，你的更衣室在发亮。”为了转移她的愧疚，他立刻说。

“更衣室？”不会是那个过胖小天使终于出现了吧？

她随手拉起一件睡袍披上，跑进更衣室里。

方才盖林打不开的小门她一推就开，盖林大步跟在她后头。

“凯雅！”魔镜里的过胖小天使才说了一句话，立刻得到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待遇:一只拳头重重将它击飞。

“你干嘛打人？”小天使鼓动肥肥的小翅膀，生气地飞回来。

“你给我出来！我他妈的要宰了你！出来！”凯雅怒吼地扑过去，盖林连忙从身后将她一把捞住。

“凯，冷静一点。”

“冷静？冷他妈的静！要不是这只过油过肥、只长肚子不长脑子的死天使作祟，我哪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男人？”小天使吃了老大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