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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斐然很努力的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夸赞陛下的表妹,可惜,不太成功,只听起来更加嘲讽了。
恰在此时,季在渊推门而入。
正好目睹了江斐然微微弯,给闻或跃又夹了一筷子他最近特别喜的深海无骨鱼,体雪白,鲜弹牙,搭配江斐然就差喂到嘴里的体贴细心,www.91ks.onliney。
闻或跃:“!!!”他也是知道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多古怪,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季在渊却视若无睹,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闻或跃身边,全然没把江斐然看在眼里,只当他是个没得情的布菜机器,动作不要太练:“这么晚了还没走,你哥该担心了。”莫名就让江斐然想到了当年,好像也是这样,陛下留他一同吃饭,这本该是一份让后诸人羡又无可奈何的殊荣,可皇后就是能理直气壮的带人闯入无为殿,坐在仅次于陛下的左边上手,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上菜的女。
哪怕那个时候的皇后还没有被正式册封——陛下还在和朝文武就此事作斗争——她已经拿出了那特别讨人厌的气质。
本一不死,你们终究只能为妃。
第13章穿到现代的第十三天:不只是江斐然看到季在渊这幅反客为主的模样想到了皇后,闻或跃也是一样的。
闻或跃和皇后的姻缘并不是一帆风顺,或者说想也可以想的到,这是一段从一开始就注定要遭到群臣反对、充了一波三折的婚姻关系。
举朝上下都把年轻的帝王看做了最好的傀儡,争先恐后的下场,生怕动作慢一点,就无法通过和闻或跃绑定一段联姻,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也不怪大臣们会如此想,实在是中宗不做人,处事太狗,早前各种刻意刁难亲生儿子,临死又风非要把毫无政治基础的嫡皇子推上九五之尊。
闻或跃一直没能想通,父皇对他到底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复杂心态。
将年幼的送离政治中心,既不教文也不教武,还不允许外人接触,好像一直在试图把他置身于孤立无援的状态里。但是,当他真的如父皇所愿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父皇又偏偏跳过所有优秀的成年皇子,一意孤行的将皇位传给他了。
就这么喜挑战不可能吗?
在闻或跃登基初期的那些年,指责他矫诏的传言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脑大开,坚持认为他给中宗下了蛊。
不管如何,这么一通作下来,造成的结果也很明显——主弱臣强。
哪怕一开始没有野心的大臣,在看见宛如抱金于市又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天子时,多多少少也要滋生出一二贪心妄念了。不一定非要谋朝篡位,能以江山为画,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对这个国家任意施为,这本身就已经足够惑人了。
人人都想给新帝当个野爹。
元狩末年,十一月初八,雍畿小雪。
“大行皇帝龙驭宾天不足数月,尔等就敢、敢这般上殿婚,简直目无礼法,不成体统!”一把年纪的干瘦老臣气愤咆哮,手抖的犹如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北疆军这般狂狡有作,对得起大行皇帝,对得起大启百姓吗?”要不是闻或跃心知肚明,这老头在他父皇驾崩的第二天,就对他隐晦的介绍了自己年方二八、青靓丽的孙女,他大概真的要信了他一片忠心,全然为主。
与老臣站在对面的,是一个大马金刀的年轻武将,手持御赐宝剑,面白无须,眼神凌厉。
年轻的武将不说话时已经足够可怕,开口之后更是骇人:“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你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害怕了吗?”老先生梗着脖子,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模样,但朝服之下穿着官靴的脚,却很诚实的后退了半步不只。
因为大启的一些特殊历史,边疆武将是可以当殿诛杀佞臣,还不用负责的。
“我,大老,没进过学堂,听不懂赵大人都胡噙了些什么。只是想让你再说一遍,何错之有?”武将理直气壮的回。说完还不忘骄傲的了,对于自己幼年时别人上学他放牛的文盲经历,颇为自豪。
“你你你!”老先生更气了,抖的袍角都成了波线,但也确实拿对方无可奈何。
武将大手一挥,不耐烦再与之纠:“我听不懂你们什么作,什么的,也不想懂。我就是来替我们大将军问上一问——这可是皇室的信物?这可是大行皇帝二十五年前与我们老将军的承诺?不管我们大小姐长大后是美若天仙还是面若无盐,一旦新帝登基,定会以江山为聘,大小姐过门?!”二十五年前,司徒大将军被心怀忌惮的中宗毒杀,北疆大,蛮族抓住机会攻城略地,短短不过数,便已经兵临城下。
与中宗矛盾重重的季老将军,为救天下苍生,不得已放下仇怨,临危受命,杀首领,破蛮族,收复失地,匡扶社稷,一举把蛮族赶回了大漠以北。
摆在已经赢得天下民心的季老将军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像枉死的司徒大将军一样,回京当个因功高盖主随时有可能悄无声息死去的大将军;要么干脆反了他娘的,挥师北上,推翻暴政!
谁也不知道中宗连夜派去北疆的使者到底说了什么,季老将军又是出于何种考虑,最终两个选择他都没有选。只是带着季家军盘踞在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