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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用的。至少晏危楼对于神州浩土上的修炼等级一清二楚，也早就发现了自身的天人修为。

而这四条神魂，赫然也是四位天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晏危楼救下他们，将他们一起裹挟到了这里，他本身与这四条神魂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晏危楼能应到，若是自己愿意，一念之间便可轻易对他们造成重创。

天人圣者，血重生，神魂不灭。哪怕他们现在再虚弱，将来迟早能够恢复。到那时，可就是四位天人打手！

…

…这豪华的阵容，怎么想他都赚大了！挥手将几条神魂收回，重新进入蕴养状态，晏危楼陷入沉，已然开始思考起“工具人的一百种使用方式”。

被他预定的四位工具人:“……”·一时兴起参观过“自己”的神殿后，晏危楼就找到了宿星寒:“方便带我出去转一转吗？我想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

…按照宿星寒的说法，自己是在祭元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而在此之前，两人的最近一次见面，那也是无数年之前，传说中的上古年代了。

相隔了这么久，晏危楼自己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突然就重新出现在宿星寒面前，还是以缩水了的相貌……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晏危楼其实也不指望上街逛两圈就能恢复什么记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而已。很显然，若是过去的他生活在幽都，也不至于等到如今才与宿星寒相见。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在祭元神殿里头呆腻了。那种一直头脑空空的觉也不好受，他迫切想要往里面填充些什么。

听他主动开口，宿星寒却是眼前一亮，立刻点头答应:“好啊。”两人随便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大幽立国已有近千年，许许多多的小问题积累至今，已经成为了解决不掉的痼疾，三十年前就有几方小诸侯国企图离大幽，独自建邦称制，地方上也有不少传承数百载的大世家一家独大，对朝廷的命令奉违……明显有几分由盛转衰的迹象。

但大幽皇朝的高端战力却非同一般，甚至胜过三大圣地，非但有三位天人坐镇，还有号称镇一国龙脉、非剑断无以国灭的朝暮剑镇守王都，因此，大幽天下明面上看来还是稳如泰山。

不夸张的说，大幽王都大概是当今天下最太平的几处城池之一，能与之相比的大概就只有三大正道圣地山门附近的城池，但后者却远远及不上前者繁华。

两人从人中穿过，周身气息低调内敛，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丝毫关注。

街道两侧建筑鳞次栉比、各种热闹的店铺前，还摆放着因祭元节尚未过去多久而未曾撤去的各式彩灯、祭祀用品，乃至傩舞面具。

因为临近傍晚，此时街灯火，还有扑面而来的市井气息。

晏危楼的目光默默从四周扫过，恍惚之间竟有种陌生却又悉的错觉。仿佛他真的在这里生活过许久，但周围的建筑布局看在他眼中却又那么陌生。

“星星，我要这个！”

“……还有这个也不错。”

“嗯，还要这个。”身体变成了小孩子，晏危楼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看起来反倒连心都幼稚了许多。他扯着宿星寒的袖子一路边走边玩，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灿烂微笑。

在暗中观察的人看来，简直过分无害。

一边扯着宿星寒的袖子，晏危楼微微抬头看向他，一双眸子亮闪闪的。看在外人眼中倒像是弟弟在同兄长撒娇似的。

宿星寒哪里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晏危楼如此新奇的一面，简直如同被妖妃惑的昏君，一路疯狂买买买，晏危楼看中什么买什么。

“嗯，够了够了。”随手接过来从旁边摊位上买的面具，晏危楼将之扣在自己脸上。左半边如妖似魔，右半边似仙似神。黑金织的面具罩在他脸上，遮住了他角过于灿烂的微笑，反倒显出说不出的神秘。

他轻轻笑了一声。

“再这样下去，就怕把你家底花光了。”宿星寒摇了摇头:“不怕，再花一百年都够用，不够我就去找皇室要。”他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连晏危楼都沉默了一瞬。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事实上都是一些平里觉得费时间的废话，但此时的他们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更不觉得这些废话无聊，反倒兴致，聊得很是投机，语调中充了快。

等到一起步入酒楼的雅间，确定隔音阵法开启之后，晏危楼才漫不经心向身后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前跟了我们一路的是什么人？”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角挂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大幽皇室的人吗？”宿星寒点点头，眸中划过一抹不快。

“我早就说过不允许他们窥探行踪。”他语气里透出淡淡的寒意，“看来应该是某些人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尤其是这次还涉及到晏危楼，就更让宿星寒恼火。要不是方才不想影响两人的心情，他早就和对方算账了。

“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尽管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宿星寒的记忆，但晏危楼对这个人却莫名生不出丝毫防备来，在他身边竟出乎意料的放松。

他慢尝了一块糕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