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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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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毅被她住了嘴,怒声叫道:“我就是代表帝君问你的!”胡媚儿道:“你代表那一位帝君?”莫毅道:“自然是代表金圣帝君!”胡媚儿道:“这里是紫霞,连金圣帝君也跟我一样,是宾客的地位,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你又凭哪一门子来代表?”金圣帝君沉声道:“莫毅!媚娘的条规比你,你不但是自取其辱,连我的睑也给丢尽了,还不滚过一边去!”莫毅的脸忽红忽白,因为胡媚儿的顶撞已使他大失尊严,现在又受到金圣帝君的斤责,更难下台,厉声道:“我代表齐天府向你问话!”胡媚儿刚要开口,孔庆琦一拉她躬声道:“敬候钧示!”说着弯作札,而且还用眼向胡媚儿示意,胡媚儿先还不理,忽而明白了,忙也学样一躬身道:“敬候钧示!”莫毅这才脸有得道:“我问你们两人对补选地魔主有何意见?”孔庆琦道:“请钧使出示牌令,属下好遵牌令质,决定陈复内容。”莫毅的神一变,顿了一顿才道:“这是临时的询问,没有牌令!”孔庆琦将身子一道:“什么时候齐天府无牌宣召而能生效的?”莫毅神大变,胡媚儿也眉头一扬道:“无牌宣令,莫毅,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莫毅汗如雨下,讷讷无言,梅山白问道:“媚姊!我不明白内情,齐天府宣令一定要有牌令吗?”孔庆琦代答道:“是的,这是九重天与三府之间的律条,凡是齐天府有所训示,一定要出示牌令,牌分三种,红是紧急训令,可以宣布口谕,蓝是秘令,一定要有封缄,黄是普通训令。可是无牌宣令,不仅我们可以不回答,而且要将宣令者立刻擒处,废去武功后,送九重天上审训…”李明明问道:“为什么要有这个规定呢?”祁菊冷笑道:“这是他们兴出来的,因为他们怕有人假借齐天府的名义私自对外发令,规定任何宣令一定要附牌为证,牌令由齐天府保管,必须由九天相的共同审定,才能通过…”莫毅可怜兮兮地道:“祁小姐,这是确立宣令真实的措施,完全是为了整个九重天的安全,怎么是我们兴出来的呢?”祁菊道:“发号司令都是你们几个人包办了,我们的意见从不受重视,一样的天相,也有当权与不当权的差别,这个规定由你们提出,当然是为防止我们这些人滥施号令,没想到你莫大天相也会明知故犯,作法自毙…”胡媚儿冷笑一声道:“莫毅,我要下手了,你最好乖一点,如果你有抗拒的意思,可别怪我不客气,立时格杀无论了!”莫毅乞怜地望着其他各天相,辛无害本就恨他透顶,李明明与梅山白初才接任,不表意见。

这时另外一的天相昊天帝君呼延独治下的罗南通,一个年约四十的斯文秀士轻轻一笑道:“各位天相,莫毅兄虽然擅自施令,未按照请牌手续,但他所提的问题,却是我们共同认可的,似乎可以略予通融…”辛无害连忙道:“谁认可了?梅兄才说完可以问问两府的意见,他就跑出去宣人进来了,几回征求过我们的同意!”罗南通笑道:“那固然是他莽撞,但至少大家是知道的,何况他也是听了梅兄的话后,才出去宣人进殿,我们看在梅兄的份上,也应该不予以追认才对!”他巧妙地将事情牵到梅山白头上,果然辛无害不便多说了,罗南通含笑又对梅山白道:“梅兄,你说句话吧!”梅山白道:“齐天府对宣令制度的规定严格,我是十分赞同的,莫兄所提的问题,确实与我有关,但征询天人两府的意见之请,乃是我私人提出,莫兄宣二府入殿,也是私人的行动,却不能解释为齐天府的宣令,因此我无权说话。”罗南通道:“梅兄,兄弟的立场是两不偏私,你问问辛兄及祁小姐就知道了,兄弟要求例外通融,乃是为了大家的方便,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故太多,杀死秦子玉、林赛花后,齐天府中主事者仅莫兄一人了,如果连他也加以惩处,则我们与齐天府之间,可能产生误会…”这句话果然很有力量,祁菊在梅山白的耳畔低声道:“梅大哥,罗南通的话也对,他是没有立场的,但你也看出齐天府的内情不太简单,还是你做个人情,说句话饶过他算了!”梅山白点点头然后笑道:“媚姊,罗兄是被急了,才假借齐天府的名义施令,我们都可以证明他没有别的意思与用心,你就通融一次吧!”胡媚儿望望孔庆琦道:“神君的意下如何?”孔庆琦一笑道:“这件事与梅老弟毫无关系,也与各位帝君没有关系,但梅老弟既然说了话,我们不能不卖他个面子,你看着办好了!”(此处缺文,大意是胡媚儿要莫毅赔礼道歉。校对者按)孔庆琦道:“媚娘,你也是的,争这两个礼有什么意思呢?”胡媚儿道:“自然有意思,我们外围三府臣服于齐天府,是尊重齐天府的职权,如果人人都能戏我们,我们又算什么?”罗南通道:“这话对!莫兄,你为了一口闲气而不平,才抬出齐天府的招牌砸了自己的脚,这等于给你一个教训,凡事总不能妄动无明,赔礼的话不必去说了,就是为了谢谢他们二位,这一礼也是应该的,尤其是孔神君,他一听你抬出齐天府的招牌,立刻循礼参见,这表示他对齐天府的尊重,也表示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这番话明说暗劝,都是叫莫毅暂时委屈一下,即使心有不甘,以后也可以按照齐天府的规矩再出这口气。

莫毅何等明,一点就透,立刻弯一躬道:“莫毅一时无礼,敬请二位赐诲!”孔庆琦一推胡媚儿道:“不敢当,不敢当,天相千万不能行大礼。”罗南通却道:“应该的!应该的!”莫毅原想一躬了事,但孔庆琦有了那句话,罗南通又搭了腔,只得装做一下,想孔、胡二人也不敢受礼,为什么不表示谦虚一番呢。因此躬过之后,屈腿待跪,速度却不快,以便二人前来挽扶。

果然孔庆琦与胡媚儿分身两边,每人握住他一条胳臂将他往上一架,胡媚儿底下一掌疾出印向他的小腹。

莫毅发觉情形不对,连忙运气一振用内劲硬接了这一掌,没想到孔庆琦上面一指,戳在气海上。

莫毅全力放在下腹了,哪经得起上面一指,孔庆琦的武功尤为纯,点得他全身一颤,胡媚儿的第二掌却砍在他的后颈山脊之上,那是人体通脑部的枢纽,胡媚儿掌缘虽柔,暗劲却强猛无比,掌落脉酥。

莫毅的身子一软,两个人也不再架他了,双手一松将他掷在地下,软软的瘫成一堆!

孔庆琦这才朝座上一躬身道:“启奏各位帝君,属下等擒制得无牌宣令犯员一名,已按律废除武功,送驾前恭候裁处。”座上七帝都到愕然,罗南通也大意外道:“神君,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孔庆琦道:“孔某只知律条,不知其他!”胡媚儿也道:“我们按律行事,罗天相认为有何不当之处,可以按照天府条例来惩处我们好了,我们只知道天条重于一切!”罗南通也不默然,顿了一顿道:“你们做得对!”这时莫毅从地上挣扎爬起,眼含怒火,正待补上来拼命,可是一举手,才发现自己武功尽失,狠狠地盯了二人一眼,放下了手,沉声道:“你们好,居然行凶到九重天上来了!”罗南通道:“莫兄,这是你自己找的,还不快到齐天府去听候裁处,别忘了你此刻的身分已不是天相了…”莫毅一怔道:“我天相的职务谁能解除?”罗南通道:“此刻你只是待审的犯员,暂时中止任何职权!”莫毅嗒然苦失,低头走过一边,罗南通又道:“祁小姐,麻烦你将莫毅押送到齐天府,送司值人员监候,更要留守监视,待明天我们公议处置办法!”祁菊一瞪眼道:“为什么要派我押送留守,他自己不会走,齐天府不能看管住他吗?”罗南通笑道:“我不是派你,是请你帮个忙,因为你代理过天相,知道给谁,而且你也了解他的情形,可以管得住他,在未经审定前,不准他与外人接触!”祁菊道:“现在九霞已有梅大哥接任天相了,我不能做主。”梅山白笑道:“祁小姐!麻烦你去一趟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莫天相的生命安危,罗兄责成你押送,就是这个意思。”罗南通笑道:“梅兄说对了,莫兄在九重天上常常跟人争论口角,结怨颇多,现在他武功尽失,很可能有人会不利于他,除了祁小姐,恐怕很少有人能保护他!”祁无尘道:“这个小女的责任太大了,恐怕无法胜任!”梅山白道:“祁小姐,我教你一个办法!”说着附耳低语片刻,祁菊也低声回答了一阵,最后才问道:“这样行得通吗?”梅山白笑道:“一定行!”祁菊这才朝莫毅道:“走吧!”梅山白道:“祁小姐,你一定要十分慎重,如果他出了问题,责任都在你身上!”祁菊道:“我可管不了这么多,这家伙人缘坏极了,想宰他的人多着呢,他既没有武功自卫又是待审的身份,谁都可以对付他,叫我如何防备呢!”梅山白道:“实在防不了也不能怪你,但你必须有个代,谁要下手对付他,你可以有权利先对那个人出手!”罗南通道:“对!这是我们六天相共同赋于你的权利。”胡媚儿冷笑道:“你们主要的是担心我的人罢了,因为我怕他以后会挟怨报复,一定放不过他。”梅山白笑道:“媚姊,说实在的,你的七情殿主都在九重天上,假如有人要下手,你的嫌疑最重,所以你最好避避嫌。”胡媚儿道:“我不在乎,行得正,坐得稳,我敢废他的武功,就不怕他报复,再说齐天府自己订的条律,怪不到我头上。”梅山白道:“正是这个话了,所以媚姊最好把七情殿主都召到这儿来,否则别人下了手,也栽到你头上,你可下上算!”这句话提醒了胡媚儿,连忙回身出殿,将七情殿主都召了来,祁菊才推着莫毅出殿而去,孔庆琦道:“各位帝君见召,不知有何示下?”祁无尘道:“梅老弟除了担任本天相外,还想兼掌地魔,我们征求一下二位的意见。”孔庆琦道:“那是最好不过!”祁无尘道:“何以见得呢?”孔庆琦道:“地魔的职务必须与人间世合作,有了桑姥姥的事故后,别的人恐怕很难取得媚娘的合作与谅解!”祁无尘道:“工作不可与私隙混为一谈,媚娘应该不会这么意气用事的!”胡媚儿笑道:“我不会,就怕别人会,我这人从无野心,经过桑姥姥那种事后,我可寒了心。如果再派个人来跟我不投机的,我干脆让贤,把人间世的工作也出来算了!”祁无尘忙道:“那怎么行,人间世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主持。”胡媚儿道:“地魔除了梅兄弟之外,还有谁能主持!”一句话将大家都问住了,孔庆琦加重语气道:“属下也支持媚娘的说法,天地人三府必须诚合作,才能建立一个完整的系统,如果还比照往例,在外围三府之间都互不信任,属下也想请辞了!”他的语气近似威胁,罗南通忍不住道:“修罗教是有进无退的!”胡媚儿道:“我们不是退出本教,只是出现有的工作,在九重天上找份清闲的工作干干,这总不犯天条吧!”七帝私下商量片刻,最后才由祁无尘宣布道:“好吧,我们已经决定自己处理教务,不再经由齐天府代转了,也需要有个一统的局面,现在我们作了个决定,天地人三府都由天相兼任!”孔庆琦微微一愕,祁无尘道:“梅山白以九霞天相兼掌地魔,孔庆琦以紫霞天相兼掌玄都天府,胡媚儿以金霞天相兼任人间世。”孔庆琦喜出望外,罗南通道:“莫毅怎么办?”金圣帝君道:“莫毅还能复职吗?”罗南通道:“他的过失只是一时不慎,谁都知道他不是另有居心而无牌宣令,遂尔解除他的职务似乎说不过去吧!”金圣帝君冷笑道:“金霞的天相难道要一个废去武功的人来担任。”罗南通这才没话说了,顿了一顿道:“他武功虽废,关系仍在,帝君是知道的。”金圣帝君道:“我们既然准备自己理事,就得彻底整顿一番,但凡齐天府所有的关系一律摒除,完全由我们自己接管。”罗南通想想道:“那就得把莫毅封起来,免得他多说话。”正说之间,祁菊笑嘻嘻地进来了道:“不必费事了,莫毅不会开口了!”罗南通一怔道:“怎么?他死了?”祁菊笑道:“是的,我杀掉了。”罗南通道:“祁小姐这件事做得太孟了!”祁菊道:“怎么孟呢?我完全是遵照你们的吩咐行事!”梅山白道:“我们是要你保护他呀!”祁菊道:“是的,我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杀了他,你们不是说过,谁要是想害他,我就可以先下手吗?”罗南通道:“你先下手是对付那个要杀他的人!”祁菊笑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众人都怔住了,祁无尘道:“小菊,究竟是怎么回事?”祁菊笑笑道:“他出门之后,就跟我发脾气说,他以天相之尊,居然受这种侮辱,拔剑想自杀,我就给了他一掌。”罗南通哦了一声道:“他就这样死了?”祁菊道:“他武功已废,挨上我一掌,还有不死的道理吗?梅大哥,莫毅要杀莫毅,我杀死了莫毅,可以差了吗?”梅山白笑道:“只要是事实,当然可以差了!”祁菊道:“他的剑还横在喉管上,割进一点皮,我的掌击中在他后背,震碎了他的内腑,有尸体可以作证,何况还有紫霞的很多人在场目击。”罗南通顿了一顿才道:“梅兄!这恐怕是你教给祁小姐的办法吧。”梅山白笑道:“不错,我想此人活着总是个麻烦,倒不如解决他算了,但是要师出有名,只有用这个方法!”罗南通道:“梅兄怎知他会要自杀呢?”梅山白笑道:“是我料准的,我教祁小姐出门后,就气他几句…”罗南通道:“莫毅不是个能气死的人!”梅山白笑问道:“祁小姐,你怎么跟他说的?”祁菊道:“我说你这样出门已经够丢人呢,明天还要受审,颜面何在,倒不如死掉算了,他就拔剑自杀了。”罗南通道:“这个绝无可能!”梅山白笑道:“绝对可能,他是被祁小姐的话触发灵机,假借自杀的机会,将自己割伤,以避免受审,更可以藉疗伤的理由,尽快被送出山去,我就是等他施出这一着!”众人脸都为之一变,祁无尘道:“梅老弟,你怎么知道疗伤必须要出山呢?”梅山白笑笑道:“是祁小姐告诉我的,她就担心如果将莫毅送到齐天府后他可能会装伤要求出山求诊就讨厌了,目前绝不能放他出山去!”祁无尘问道:“小菊,你说过吗?”祁菊道:“说过,难道我的耽虑不对吗?”祁无尘这才放下了心,吁了一口气道:“对!完全对,难为你想到了!”罗南通笑道:“梅兄果然了不起,由此可见梅兄接掌地魔确是非常适合的人选,我之所以要祁小姐押送,也是怕他借故溜出山去,因为他在齐天府中的权柄很大,只有祁小姐可以得住他,不买他的账,如果今天让他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太好,我也想除掉他,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己。”祁无尘笑笑道:“秦子玉、林赛花、莫毅都死了,齐天府的问题都解决了,今后我们大可舒舒服服地展口气了!”西门彪也道:“这都是梅兄老弟的功劳,他举手之间就把齐天府的主脑人物一扫而尽,这番作为实在值得钦佩。”梅山白一笑道:“这个梅某可不敢居功,梅某只剪除了秦子玉一人而己,剪除林赛花是李姑娘之功,杀死莫毅则是祁小姐…”祁菊笑道:“我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主意是梅大哥教的,而且孔神君与媚姊不废除他的武功,我也杀不死他。”祁无尘哈哈一笑道;“梅老弟别太谦虚了,李姑娘对付林赛花是你的授意,孔神君与媚娘废除莫毅的武功也是你的暗示!”梅山白微怔道:“帝君!梅某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祁无尘微笑道:“他们在动手之前,我看见你对他们示眼的。”梅山白道:“那是我请他们不要坚持己见,放过莫毅算了,可能是他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才对莫毅出手。”胡媚儿笑了一下道:“梅兄弟并不知道九重天上的条例,所以他的暗示大概就是他说的意思。”

“但是据天条,我们自然有更好的办法,也就不必听他的了。”孔庆琦跟着道:“是啊!梅老弟胆识机智过人,但不可能事事皆通,因此他虽有暗示,我们仍然照自已的意思来行事了。”这两个人唯恐梅山白的聪明太,引起诸帝的不安,所以都极力帮他解释,可是祁无尘哈哈一笑道:“你们都不必替梅老弟掩饰了,我对梅老弟也许还不够了解,对你们两人可相当清楚,如果不是他的暗示,我想你们还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敢伤害一个天相,再说废除莫毅武功之举假如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梅老弟为什么又要在事后授意小女杀死他呢?可见你们是早有商量了!”梅孔等诸人各有惊,最后还是梅山白道:“毕竟是帝君明鉴,我们在下面杀死东方明珠后就想到必须要对付赤帝以求自保,东方悦伏诛后,我才发现九重天上的情形远比我想像中复杂,似乎还有一个齐天府在牵制着各位帝君,而东方悦之所以如此张扬,也是得到齐天府的支持,为确保本身安全,当然要将这些人一一剪除,这并不是我们跋扈犯上…”林无尘大笑道:“梅老弟终于承认了!”梅山白道:“我只承认大家有过默契,但各人的表现乃是随机而应变,我只能说大家都很成功,我却不能一人居功!”祁无尘道:“至少你得承认主意是你的!”梅山白道:“我只是靠着不明情理,胡碰撞而已。”祁无尘笑笑道:“老弟别客气,我们都看得出你的才华过人的,你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忌才,反而希望你是真正的能干。”西门彪道:“对!越能干越好,如果不是你一连串彩的表现,我们真还不敢支持你并合作呢。你知道九重天上虽是九帝并尊,实际情形却不如此,我们还有个太上皇呢…”祁无尘连忙道:“西门兄,谨言一二,须防耳目众多…”西门彪笑笑道:“没关系了,这里的人都靠得住的,而且事情已经敞开来干了,我们也得让老弟了解实情以便应付。”梅山白一笑道:“帝君不说我也看得出,各位以帝君之尊,却要受齐天府的牵制,而齐天府中的几个主事者都是各位手下的天相,武功行为都不如各位,居然敢对各位如此,暗中一定还有个厉害的人物在纵着,至于玉林赛花之不过是个传声筒而已,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个真正纵者!”西门彪大声道:“对极了,我相信老弟一定看透了,果然不错吧。”

“这个人是谁呢?”

“我们知道就好了,我们就是想借重老弟去发现他!”梅山白愕然道:“怎么连各位都不知道呢?”西门彪道:“不仅没见过这个人,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那各位是如何受他的牵制呢?”西门彪道:“这个说来话长,必须要从修罗教的组成说起,我们九个人本来都是散处一方,各练各的武功,谁也不认识谁,直到四十年前,我们都接到一份书面通知,约我们到此地来较技争取一颗九天玉宝!”

“九天玉宝是什么东西呢?”西门彪一笑道:“老弟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东西?”梅山白谦虚地笑道:“我只是会点小聪明,哪里比得上各位帝君识渊技?”西门彪十分受用,得意地笑道:“说实在的,世上知道九天玉宝的人还真不多,除了我们九个人外,再也找不到第十个了。”祁无尘忍不住道:“西门兄别太自了,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

“是谁?”

“就是那个通知我们的人!”西门彪嗒然若失地道:“是的,我把他忘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谁知道是人是鬼,这家伙可把我们给害苦了。”梅山白笑笑道:“帝君的计数可没有错,现在东方悦已经从九帝除名,换上那个人,知道九天玉宝的还是只有九个。”西门彪又提起了兴子,笑着道:“九天玉宝是天下罕有奇珍,乃是玉石之,地气灵华之钟,其形如梨,而最宝贵的是玉宝中有九颗种子,每颗种子内含一滴玉…”梅山白道:“我懂了,像万载空青一类的东西!”西门彪笑道:“虽属同类,却名贵得多,万载空青仅能明目,九天王宝中的汁却能生死人而白骨,九宝归一,可以驻颜永寿,功参造化,对练武的人来说,功效尤著,服之可以立透十二重楼,冲破生死玄关,贯通任督二脉,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这简直是神话了。”

“不是神话,老弟,你多少也见过九帝的技业了,凡世间有几个人能修到这种境界,那都是玉宝之功。”梅山白一怔道:“那么是真的了!”

“什么真不真?”

“我还以为这个是骗局呢!”

“九帝岂是容人欺骗之辈,没有真东西,如何请得动我们,九天玉宝的母枝上长了九片玉叶,我们的请柬中都附有一片玉叶,我们确认无误后才来到此地的。”梅山白笑道:“我相信玉宝是真的,只是有一点不解,那人既然持有玉叶,不用说九天玉宝也归他所有了,为什么他自己不受用,舍得将这么名贵的东西而让给别人呢?”西门彪笑道:“问得好,九天玉宝不是人人可服的,因为它不是普通的蔬菜水果,它的本质是玉,如果没有几十年深厚的内功将之炼化,吃下去会把人堵死的,服用九天玉宝一定要具有相当火候,差一点都不行,说句狂妄的话,在当时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们九个人具此功力!”梅山白道:“那个人倒是调查得很清楚。”西门彪道:“这倒是很佩服他的,我们九个人各处天南地北,也不在江湖上闻名,他却能一一找到,的确费了番功夫。”祁无尘嘴道:“他调查的不止九个人,只是我们九个人够资格而已,其余的人,就只好在九重天上担任较低的职务了。”梅山白道:“九重天上的人都是他找来的吗?”胡媚儿道:“不是,我是由金圣帝君推荐而来的!”西门彪笑道:“其实都是那个人找的,只是由我们出面而已,除了我们一部份自己的子弟亲人之外,大部份的人手都是那个人提供名单,由我们去邀罗而来!”梅山白极有兴趣地问道:“各位是如何分配玉宝的呢?”

“我们来到此地之后,自然都想独占玉宝,于是展开一连串的较技,结果在功力上,大家平分秋,不相上下,在各项技艺上,则各有所长,谁也不低于谁,也没有一个真正超过别人的,最后达成协议,平分玉宝中的玉,每人一颗种子,形成九帝共尊的局面。”

“九重天是各位自己拟定的吗?”

“哪里,一切的组织纲程他都拟委了,只是由我们来付诸实施而已,他为了便于控制我们,才有齐天府之组织,名义上是隶属九帝之下,代行一切事务,实际上却是由他在暗中纵天相,行使一切职权…”

“这一定要跟各位详细磋商,何以各位不知道他是谁?”

“就是不知道,此人从未现身,开始时是派一个代表来宣布一切,齐天府组成后,一切都经由齐天府,连代表都不见了,所以这个人始终是个谜!”

“这位总要有个称呼吧!”

“第一次他自称修罗主人,以后我们也这样称呼他,甚至于将本教定名为修罗教也是他的主意,多少年来,他就像个影子,虽然知道有此人的存在,却一直摸不着边。”

“这个人是个天才,深谙统御之道,愈是不现身,愈能增加他的统制力量,但多少总有点蛛丝马迹可循。”西门彪叹道:“也许你老弟有这个本事,我们是承认失败了,起先我们以为此人就是那个代表,可是一试之下,那家伙居然是十不会武功的老头子,我们才用了一成功力,就把他给治死了,以后派来的代表也是不会武功的人。”梅山白笑道:“这倒与他统制十八友的手法相似,那么在齐天府中,总有一些可循的线索,因为他必须与齐天府保持接触!”辛无害道:“没有用的,兄弟当了多年天相,还是摸不到一点门,各府天相形成一个圈子,但只有秦子玉、林赛花与莫毅三个人接触最近,我们本打不进去!”梅山白提出问题的核心道:“各位是如何受他的控制呢?”西门彪道:“问题就出在那颗玉宝上,我们服下后,虽然功力深进,接着产生一个现象,那就是每隔七天,必然有一股内火自焚的现象,一定要靠他送来的清凉剂才能消除,就是这一道无形的束缚,把我们困得死死的。”

“清凉剂是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因为每次都是在我们极端痛苦之时才送到,量剂仅够祛除内火,连留下一点详细研究都办不到了。”祁无尘叹道:“除非有人肯牺牲自己,省出一份来留供别人研究,但我们九个人都不肯这么做,因为我们没有这么深的情。”梅山白道:“那各位只好永远受他的控制了!”西门彪适:“看情形是如此,不过他对我们还算客气的,除了齐天府的行事偶而令人不快外,我们的地位还是很超然的,只要不抵触九重天上的本利害,齐天府仍是很尊重我们,以前祁兄的天相是一个人担任,那家伙可能得意忘形,竟然想爬到祁兄头上去了,冲突的结果,齐天府立刻制裁那家伙,将碧霞天相之职改由祁夫人担任!”祁无尘苦笑道:“从此以后,九霞也被摒除于齐天府之外了。”西门彪道:“我们受制于人虽然不甘心,但大体还过得去,所以谁也没兴趣正式反抗,天相虽然权大,但九帝可以要求齐天府撤换,假如是因为恶而被撤换的天相,必然会受到制裁,这是维持九帝尊严的一项措施…”梅山白笑道:“这是一项极为高明的措施,否则九重天不可能维持到现在了,我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位修罗主人。”罗南通笑道:“梅兄一定有机会的,齐天府中的核心人物差不多全被消灭了,今后九天相唯梅兄马首是瞻,像梅兄如此高才,必将为修罗主人所器重而拉笼。”梅山白笑笑道:“罗兄估计错了,修罗主人不但不会见我,而且会处处避开我,因为我锋芒太,不是他网罗的对象。”孔庆琦笑道:“这话不错,统御之道,就是用控制得了的人,梅老弟是头不羁的野马,才堪寄重而不能供驱策!”罗南通道:“修罗主人有的是办法,像秦子玉林赛花,哪一个是甘屈下的,却被修罗主人摆布得俯耳听命。”梅山白笑道:“我有一点跟他们不同,我没有野心,不想高居人上,没有望的人是最不易驾驭的人,我想修罗主人不敢冒这个险。”西门彪道:“我们就是看重梅老弟这一点,才如此全力支持,希望梅老弟能掌握齐天府,为我们出口闷气,虽然我们在九重天上地位超然,但一直让人牵着鼻子走,心里总觉得不是味儿,老弟有什么高见呢?”梅山白沉思片刻道:“既蒙重托,敢不尽力,别的做不到,至少有一点梅某可以办到的,那就是将各位帝君的制消除掉!”西门彪欣然动道:“那太好了,老弟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