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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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作梦吧？

方莫离使劲往腿上一捏，疼得她五官全拧在一起，很好！不是在作梦，一颗心几乎快乐得飞上了天。

库达不解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眉头紧蹙状似痛苦，一会儿又眉开眼笑万分欣喜。从他们出门到现在，她这种循环替的表情已上演无数次，还好她脸上蒙着面纱。

“阿离！”库达轻唤，今天带她进，目的就是要向曼苏尔国王表明不娶兹娜的决心，他预料将引发哈立德大人强烈的愤怒及不，但他的态度将比他更坚决。

“嗯？”她应道，兀自沉浸在兴奋的心情中。开玩笑！进耶！她何等荣幸能有机会参加廷的聚会，不好好把握大开眼界的机会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待会儿进后保持沉默，尽量不要开口讲话，也不要有任何奇怪的动作。”

“奇怪的动作？打嚏行不行？”莫离扭了扭置于库达腿上的小股，不调整好位置她就要重心不稳摔下马背了。

库达一手控制缰绳一手扣住她细不盛握的柳，制止她的扭动。

“你打算在国王面前打嚏？”他取笑她，不祥的预爬上背脊，她会不会在中引起騒动呀？很难说！他想起之前在波斯发生的惨剧，不过她的火葯在他手中…应该不会吧！

“如果不带这鬼玩意见，我保证不会。”莫离扯下面纱大呼一口气，但马上被库达专制地拉回鼻尖戴好。

她皱皱鼻头，嘟嘴说:“戴着它让我一直觉鼻子的想打嚏。”

“习惯就不会了。”他俯身将脸凑近她的颈窝，热呼呼的气息吹得她酥酥的。

“记住！不可以在我以外的人面前出你的脸，尤其是男人。”

“为什么？”

“那样会为你带来不必要的危险，答应我你会照着做。”莫离虽然不是很了解库达的意思，但她决定相信他。阿拉伯男人真的很小器，这是她最近发现的，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在外“拋头面”在中国，妇女总是竭尽所能妆扮自己，甚至在脸上化妆的花样下工夫，不像这里女人蒙着面纱、包得紧紧的，好像脸上有麻花见不得人似的。

嗄！等等，她又不是他的子，为什么她的脸只能让他看？这是不是代表他在乎她？一定是的！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阿离，我等着你的回答。”他揽紧她。

炳！他果然是在乎她的。

皇位在巴格达城木兰巴中央库场上，气势巍峨，殿上面是绿圆顶，显得无比壮丽，环绕皇的是国库、兵器、政府机关和王公庭院，其次才是市街、礼拜寺、医院、公园、浴池、旅社、诗人集会所和外人居留地。

库达不喜际，所以他的苑在巴格达城的较外围，不过，从皇内卫兵对他必恭必敬的态度来看，库达在朝中也算是重量级的人物。

抱她下马，库达便径自往皇内走去，待走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莫离仍呆愣在原地，便撇头示意她跟上来。但莫离奇怪库达走路怎么变得这么快，她除了努力要跟上他的脚步外，还得避免脚上鞋子缰而出的意外发生，忙得很！所以她始终在他身后苦苦追赶，无法与他并肩而行。

由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脚上，莫离丝毫没有注意到库达的急停，便一鼻子朝他坚实的背撞去。

“呜…”她捂着鼻子低哼一声，好痛！正要开口才想到他不准讲话的“令”硬是把抱怨的话给了回去。

正厅内一片肃穆，身前的库达全身肌也紧绷了起来，怎么这么安静？莫离双手抓住库达的衣服，抵着他高大拔的身躯，慢慢地偏侧着头，一探前方乾坤。

去掉库达和她，房内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除了正位上那位显然是国王的人之外，其它三人全都正襟危坐，伊恩也在，只是面有点凝重，但他还不是最糟的，另外一男一女脸更是难看，全朝他们怒目相视，只是男的是瞪库达，女的则是针对她来，瞧这势态，完全不像莫离想象中的乐聚会，倒像是鸿门宴。

“就是她吗？”中央正位上的老人缓慢开口问，语气中有不容反驳的威仪，他就是曼苏尔国王。

库达横跨一步，将身后的莫离揽在身侧，无需开口意思就已表示的很清楚。

不料那名年约十六、七岁女孩突然唏哩哗啦的啼哭了起来。

“除了库达，兹娜谁都不嫁…”她嗫嚅地说。

“她是异邦人？”盯看莫离的眼睛，另一名男子惊吼着，大步朝她走来，伸手就要将她脸上的面纱扯掉以证实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