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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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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方茹不再是一朵曾经浸润在情中,绽放出炫丽光彩的玫瑰,而像是傀儡一样、没有生命、没有表情。

她神情冷漠的走进父亲的书房,站在父亲的桌旁。

“爸,我答应你的条件,试着和吕先生往。”她平静地允诺。已经做了几千几万次心理建设的她,几乎是向命运竖了白旗,无力反抗了。

升浓眉微挑,讶异中有些质疑的盯着女儿“你当真答应?”

“是的。”她深口气,强下心中那份失落

“我也希望你能信守当初的承诺,继续让凯诚待在医院里。”方升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消褪不少,他没好气地睇了女儿一眼“你这丫头,就知道跟我谈条件。”

“对不起,我只是必须确认你真的会信守诺言。”方升撇了撇嘴“我知道了。我答应你除非蓝凯诚自己离开,否则绝不开除他,这样可以了吗?”

“谢谢。”她紊的心,终于得到一丝丝安定。

“顺便跟你提件事。”方升的话,很快的又让方茹出紧张的表情。

“下个星期我要在医院的会议室举办一场小型餐宴,届时我会邀请许多同仁参加,我要你以方家千金的身份出席。”

“爸要我出席?”她愕然的皱起眉“这样大家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没错,我就是要让大家认识你。难道我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医院里的人也不行吗?”方升得意的吐烟雾,理所当然他说。

“我…”方茹当场哑口无言。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以方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医院里,如今爸要她这幺做,教她住后如何再回到医院里当义工?

升没给女儿思考的空档,马上又语出惊人“而且当天吕耕文也会出席,到时我会引见你们给人家认识。要是你敢给我临阵逃,隔天我马上开除蓝凯诚!这幺明白的利害关系,我们信你应该知道该怎幺做。”方茹整个人傻住了,只觉得呼困难、手脚冰凉。老天,凯诚会怎幺想?她完全了阵脚,脑子里不断浮现凯诚憎恶的目光,让她不寒而粟,或许,蓝凯诚当天不会参加,因为他向来对这种宴会会没有兴趣…

升瞧见女儿失措的眼神,哼笑了一声,彻底粉碎女儿的期盼“对了,那天我会特地要求蓝凯诚参加。”

“爸?!”她瞪大了眼。

“别怪我狠,我这幺做只是要让你彻底觉醒,别再沉于五年前那段幼稚又愚蠢的恋情里,那男人不会给你幸福的。”方茹本就这幺多天来强忍的悲伤得快要发疯,想不到父亲竟然无情的加上一击“可是没有凯诚,我会更痛苦呀!”方升听到女儿说出如此无用的话就一肚子火“那你就试着忘掉,将他从你的心里永远除去!”方茹泪眼婆裟的摇摇头,无法抑制的悲伤让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已经是我心坎的上一块,拿掉它,就等于拿掉我半颗心…”

“你…你这丫头简直是要气死我!”方升猛了几口烟,女儿为了一个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男人肝肠寸断,让他实在不知该气自己管教不当,还是怨自己生不出儿子继承家业。左思右想之际,他只能狠心的下了一道命令“既然这样,我不准你再回去士林的房子,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安分的住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直到餐宴那天才可以出门!”

“爸…”方茹带着一双泪眸望着父亲,企图再说些什幺,却看见父亲愤慨地拍案而起。

“你什幺都别说了,除了这里,你哪儿也别想去!”方升不愿看见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儿,索拂袖而去。

方茹泪眼汪汪的看着父亲离开,怯懦的她完全无法为自己争辩,只能任泪水洗去她的伤心。无奈任凭泪水如何洗涤,仍是无法抚平心中的伤痛。

胡静芝在楼下瞧见方升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就知道他们父女又意见不合了。她悄悄地踱到书房外头,还没看见方茹的身影,就已经听见她的哭泣。那伤心绝的啜泣声让人听了心都拧在一块儿了。

胡静芝来到她的身边,轻声哄着“傻丫头,谁教你陷得那幺深的?瞧你,哭得静姨心都拧了。”方茹抬起布泪痕的脸庞,几乎语不成声“静姨,我他,我是真的他…”胡静芝叹了口气,轻轻拍着方茹颤抖不已的肩膀“我知道。乖。别哭了。”方茹伤心地摇着头“我忘不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一切已经长驻在我心上,我怎幺忘得了?”胡静芝心疼的抚着方茹的长发,无力油然而生。

“可怜的孩子,静姨也很想帮你,却不知怎幺做才好。”方茹蓦地抬脸望向她,低低地询问“静姨,若是妈还在,她会怎幺做?”胡静芝望着方茹的泪眸,回想起过去每当小茹失意的时候,太太总是轻声的安抚她、鼓励她;甚至直到太太离开的前一刻,仍是微笑的紧握住小茹的手,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她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答“如果太太还在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支持你寻找自己的幸福,因为太大一直都是这幺希望的。”方茹听了相当伤心,闭上眼,任由眼泪奔而下。

她难过的回想着母亲在世的岁月,虽然屋子里从未有过畅怀的笑声,至少那个时候这个家还有一点点温暖可言;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家里仅有的温度也一并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冰凉,将这豪宅冰冻在无情的夜当中。

“可惜妈已经不在了,我的幸福…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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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下个星期医院会来一个新医生。”几名穿著医师袍的男人在休息室里讨论着,声音故意比平常放大好几倍。

骨科医生将滑到鼻头的镜框推回鼻梁上,懊恼地说:“不会吧?!方大小姐的新不是才来这里半年而已吗?汰换率未免太高了吧?””,我就说嘛,以侍‘君’能有几时好呢?这回咱们的大小姐要宠幸别的男人,有人被打入冷了。”说话的脑科医生不忘瞟向一旁默然不语的蓝凯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