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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的首都已经开始降温，他抱着大衣走到卧室门口，闫还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

“红了。”褚时雨声音里透了些揶揄，他推了推闫，闫后撤了一步，褚时雨通过闫让出的那一点点隙走出卧室，去放大衣。

褚时雨不大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江云驳和闫两个人不可能发生任何事的，但在看到新闻推送的那瞬间还是不舒服了那么好几秒，握着手机彷徨了好久，心中那刺还是深深浅浅地扎着自己，一直等打了电话，直到现在，整个人才轻松起来。

闫的微信设置了消息不提醒，所以只有在他点开微信的时候才能看到几乎要把信息栏挤爆的消息，像山洪暴发一样，直到现在还有一堆堆的消息灌进来。

最显眼的那个消息来自闫罗汉，他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闫点开最后一条，里面闫罗汉扯着嗓子嘶吼:“你居然敢和大明星搞同恋，反了你了，你那老师是怎么教你的？！”闫罗汉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在安静的家里一个字不差地传到了褚时雨耳朵里，褚时雨缩了缩脖子，听到闫罗汉的声音自己下意识就有点害怕。

闫点了语音回复键，语气慵懒，完全没把闫罗汉当回事儿。

“我没跟大明星搞同恋，我只想跟我老师搞同恋。”信息“咻”就发了过去，褚时雨不知所措回头瞪闫的同时觉到后脑突然就恢复了之前的惯疼痛，一阵一阵的又钝又麻。

闫觉到了褚时雨的眼神，他偏头看过来，褚时雨眼神闪了闪，底气不足道:“你这样说我又要挨打了。”

“不会。”闫勾了勾走过来，他嗓子渐渐沉下来:“老师，我也有话要问你。”褚时雨眨了眨眼，看闫蹲到自己跟前，离自己很近。

闫看包裹着褚时雨身体的丝绸睡衣，将他的身体曲线和柔软勾勒得淋漓尽致，在闫的眼里褚时雨周围甚至萦绕着柔和的光晕，令人着。

“你这次是要回去给柏旭扫墓，对吗？”闫的语气很平，像是问天气那样自然，隐藏着褚时雨听不出来的危险。

褚时雨盯着闫没有说话，停了好久才恍然地叹了口气:“江云驳告诉你了。”闫点了点头:“他只告诉我过两天是柏旭的忌，别的没有多说。”看褚时雨没有接话的趋势，闫继续道，莫名有些咄咄人:“但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过情？”屋子里静悄悄的，初秋的夜晚刮着风，窗户被风打得一阵阵作响，闫眸幽深地看着褚时雨，褚时雨不出声，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像在发呆、又像在回忆什么。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过了好久，褚时雨把手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他起身，背对着闫朝窗台走去。

“你喜他吗？”闫的问题很简单，但也很难。

褚时雨回过头，语气艰涩、透着对这个话题的抗拒:“我拒绝了他。”闫眉眼闪过一抹狐疑:“拒绝不代表不喜吧？你每年都要去给他扫墓，既然不喜为什么要去？而且还不愿意告诉我。”

“是觉得和我还没到那种亲密的关系，还是会...怕我多想？”闫话里话外都有些强势，他望着褚时雨:“如果是怕我多想，是不是你和柏旭之间，真的不像我以为得那么干净？”最后几个字闫说得有些重，褚时雨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目光发直，几乎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闫步步近，表情透着任和笃定:“不然呢？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闫无法控制自己的妒意，更无法接受被褚时雨蒙在鼓里。

如果褚时雨真的喜过柏旭呢？闫除非也死了，不然没办法撬动一丝一毫那人在褚时雨心里的位置，所以闫觉到愤怒、觉到被欺瞒，他不愿意褚时雨未来的每一年都有这样一段特殊的回忆要留给柏旭。

褚时雨呆呆地看着闫，他被闫疯狂荒唐的想法吓到了、也难以招架这样气势汹汹的问。

“闫，你以什么样的立场这样跟我说话？我不想多跟你废话，也没有要告诉你的义务，你回去吧。”褚时雨力保着最后的平静，他攥着双拳，眼底泛着红。

“呵...”闫轻声笑了下，笑里带着哂味，他腮帮子紧了紧，却依旧在近，仿佛褚时雨的话于他来说只是一缕风。

“你不是对我也有点想法了吗？为什么我不可以问？还是说我只是你鱼塘里的一条鱼，不配得到你的真心回答？”闫盛气凌人，褚时雨的拒绝姿态让他更加无法控制，他一把抓住褚时雨，透过丝绸布料捏紧他的手腕。

褚时雨不可置信地盯着闫，他知到了闫的偏执和愤怒，可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想逃离、想躲开这样恐怖的闫。

“你松开我。”褚时雨的声音里带点颤抖，身体猛烈地往后缩着。

闫的力气比褚时雨大得多，他几乎将褚时雨桎梏在了墙角，然后扣住他的，哑着声音命令:“你明天不准去。”褚时雨推搡着闫，闫却一动不动，他身体刹时前倾紧紧贴着褚时雨的身体，是一种秘而不宣的威胁，褚时雨的挣扎在这一秒倏然停下，他无措地站着、惊恐而呆滞地看着闫。

闫隔着不到五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