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U—&m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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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要不是去喝了酒,要不是回去太晚而被家里大骂一通,要不是我在离家出走的途中被干公安的一家重新逮获,要不是我子回头决定降级,要不是我妈妈非得给我找个打架厉害的班主任,我就没机会给你报恩了,也就是这么多很平常却又充
玄机的事情让我鬼使神差地竟然降级到你所在的班级,这真是注定的啊。这就是缘分啊。再说了,往上一点追溯,要是我妈不是在生我时生了三天还是坚持要孩子,要是我还只是那个细胞的时候不身强力壮游得快,要是我爸没追到我妈,要是我爷爷打
本鬼子光荣了…要是我的老祖先还是蓝藻的时候被什么破细胞给吃了,那我们也不会相遇啊。太多的命中注定了,这真是缘分啊。
当然,用你的话说,最关键的一环是:要是前辈子的你没在那个雨后的傍晚穿成那样去田间上一个可怜的老头花两文钱买下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分,这是我后来才发觉的,你总是说我这个人不懂漫太死板太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那就是缘分了,马克思也相信缘分,他说的世界万物都是互相联系的。而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难以割舍的牵扯,冥冥之中的注定,也就成了缘分。
你总是喜问我一个问题,问我为什么追你。我怎么知道呢,我就是知道我也不敢说啊,我能说我追你是因为我和朋友打赌吗?那不被你劈死。
你也总是喜问我,是你改变了我还是你刚好遇上了正在改变的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那时正在慢慢长大的我,冷静下来重新面对自己曾经害怕的生活和学习,勇敢的学着承担责任时,心中肯定是有一个坚定的期盼。
我不愿永远永远伫立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想化为飞蛾,即使我不能化成蝴蝶,我也会勇敢地去追求光明,哪怕那样的方式是凄烈的愚昧的,哪怕我的还很幼稚,哪怕那将焚化在烈焰之中。
追你我可用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都够一个季节了。以前我追那些女孩子,最多的也就是七天。
那天是二00一年四月二十四,我们在学校组织张家界三
游的旅途中。
那座山高的,有那么一千多米吧,我降级以前来过一次,那次因为车子在路上抛锚,使得我们天黑了才到山脚下。那时群山中盘旋着隆隆的雷声。老师的决定比那雷声更可怕,他们那死了良心的竟然说订好的房间在山顶上,爬上去了睡觉。我当时就慌了,雾蒙蒙的夜
里这山长得跟喜玛拉雅似的,我估计上不去这山就该做老虎的口粮了。但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报恩,当然得挣扎着上去。走到半山的半山时一件更悲哀的事情发生了,那山雨如长江一般滚滚而来,差点引发泥石
。于是,在伸手不见手掌身边就是峭壁的山路上,内
都淋
了的我听着幽幽山谷中人与野兽杂糅的叫声奋勇直上。四个小时的山路行进,把我彻底废了,到了山顶后我发表了一句
慨:我们是来旅游还是来游泳的?
而这次又来到了这个给我噩梦的山脚,但我却是高兴的,仿佛这山上到处都能捡到钱包。因为你在我旁边。
“有缆车。”你问:“坐缆车吗?”我才发现原来这里竟然有着缆车,该死的缆车啊,你怎么不早一年出现在我面前却偏偏现在出现呢?
“不坐缆车,我们走上去,享受登山的快乐,一览祖国大好山河,与自然亲近,采天地灵气,月华
。”我说得我们仿佛是两只妖
。
你高兴地点点头,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好骗还是故意让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当时应该也看到这山上刚好起了浓雾,可见度只有一米,要开防雾灯,只适合恋人亲密不适合观赏风景。但你总归是答应了,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外带两分诈。
那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山上的石路上长绿油油的可
的苔藓,云雾的笼罩更让路面滑滑的。于是我有充足的理由牵起你的手,小心翼翼地带你走好每一步。身在云中的我虽然看不见山中的景
,但我却看到了我的整个世界。"99csw">99csw另外,空气很新鲜。
上了山顶我开始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次爬山上来这样轻松,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就上来了。难道是以前来过一次,还是真的因为有你陪在身边?这个问题太难了,所以我一直在认真思考,以至于忘了把你的手放开,在山顶那些富有特的商店,风景点,厕所除外,我一直牵着你,走过班主任老万的跟前,还给他一个带着使命般严肃的表情。
那天你笑得特别的多,还说我烟的姿势很帅,我估计是你太乖了,所以觉得我这种小痞子
烟很新奇,但是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在你面前
烟,因为你答应成为我的女友,首要条件就是我必须戒烟。虽然我
烟很帅,我的手指细长,青
的烟雾缭绕着,衬出我不羁的个
。但是。
你希望我是一个正派的人,一个个鲜明也受
的人,一个追求成功的人。
我当时还帮着你说,我要做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可是这和烟有什么关系?
主席都
烟呢。
但是当时我确实是因为太高兴而丧失了我仅存可怜的智商,可见情不但让人盲目,
情还让人智障。
戒就戒呗,心甘情愿为你戒,戒烟又不是难事,我一天能戒二十次。
那年我十八岁,你十七。
和我打赌的那小子,我现在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赢了他,却还高兴地请他吃了顿饭。
第二个高一我就成功了,因为我战胜了自己。我从尾数的名次一下飞到了前十位。那场雪好大啊,放假的时候,我帮着你把大大的行李搬到你爸爸车上,不时地偷偷看你,再不时恐惧地看你爸爸,末了,对你爸爸的道谢还礼貌的回答道:不用谢,这是我们共青团员应该做的。不知你爸现在还记不记得有那么一个阶级觉悟高的小子。
高二的我便成了班上的班长,而你是文艺委员,那也是我值得骄傲的,那时我管着你呢。班上的活动总是在你的名下组织起来的,但实际上四处卖劳力的却是我。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把班上的活动开展得有声有,又加上我的成绩蒸蒸
上,班主任仿佛没有干涉我们的
情。
那时的我可风光得很,降级下来第一年就拿到学校一等奖学金,照学习标兵照的时候我的头发都是红的,你说了,那几个标兵里面我是长得最帅的,我说我是我们学校历史上最帅的标兵,而且五百年后无出我右者。我那次在主席台上戴着大红花受表扬,校长都夸我知
后勇金不换,仿佛我是他们呕心沥血栽培出来的。我当时频频朝台下招手,使得群情
奋像看到伟大领袖。我哪是给他们招手,我是在给你打招呼,我看见你了,在那一堆人中间我一眼就望见了你,虽然我是近视,你也是近视,但我招手的时候看见你甜
地笑了,不知你看到我笑了没有。
我又成了学校文学社的社长,承老林之厚而大刀阔斧地对文学社进行改革,竟然成为鼎盛的一代。最近我有回去,找老林讨了几本最新的社刊,上面的社长竟然称要努力赶超“曾尹郁时代”呵呵。那个时候你却不加入文学社,你就是那么一个人,不喜
走后门找关系,我把你
进社里还不容易,可你偏不,还说不想沾我的光。你有发表过一篇文章,名字叫做《昨夜》,那社员看到文章后惊恐万分,连忙找我询问如何处理,我一看,觉得小妮子写得还不错,可惜没写我,而是写的一个虚构的能一口气喝完五瓶矿泉水的男人。于是我帮你改了改,就发表了,你的记
不大好,拿着校刊对我炫耀着,像个得奖状的幼儿园小班生,一点都没看出我给你改过。
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演讲的我,在辩论场上舌战群雄的我,在演播室和好友热舞的我,在考场上从容自如的我,在办公室不再看着墙角发呆却和老师谈笑风声的我,还有在舞台上扮演罗密欧的我,那些都是你希望看到的吧。对了,你不喜我演罗密欧,你说我穿上那戏服不像贵族反倒像个盗贼,更重要的是朱丽叶是别人而不是你。
我做到了,我寻到了生活的节奏,再塌实地完成我的学业,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思想和时间。
那时的我想,我们要慢慢地走下去,而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好好的,未来还很长,构成生活的每一部分都有着必须承担的苦痛,我从一种彻底的放纵转到一种强制的状态,驯化了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对生活逐渐地学会承担,承担那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