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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风的下半生·第三章·水到渠成(上)2019-12-121.晚饭过后老潘总到堤下的文化广场闲逛,像往常一样坐在花圃前看着跳广场舞的那些红男绿女,舞曲就响了,那些穿着紧俏舞衣的男女扭伸胳臂踢腿忙个不亦乐乎。老潘细寻了一会,不见玉珠,一曲终了,老潘走过去,那些男女一片惊叫,嘻嘻哈哈说着什么。打听了才知道她跟老周出门旅游去了,便觉得索然无趣,转到亭子那边看人下棋。

今夜对弈的双方是小学的白校长和卖猪的老洪,已到了残局,白校长苦脸埋思,一副祸从天降的愁苦模样,而老洪拿起脏兮兮的不锈钢茶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得意了。围观的人都在催白校长快点,白校长歪着脖子怒吼:“快快快,快什么,发廊里的小姐才这么催着的。”众人一阵嗓堂大笑。

老潘上到了堤岸。堤上空的没有人,堤下的江水,不静如镜倒映着那团火球般的月亮,广场繁华喧嚣,到了这里,突然消歇,变得荒凉起来。老潘见对着江那一面的堤坡上有人搭起了篷帐或遮有大的伞,里面的灯已经亮起来,一对一对男女进去了,买了座位就钻进伞和树丛去,送冷饮的只管送去冷饮,别的就不再有了眼睛和耳朵,坐在那一盏乍明还暗的灯下数点钞票了。

老潘探头探脑,数钞票那人认得他:“老潘,进去参观参观?”老潘也就不客气地进去,里面的篷子极小,面对着江斜坡上的树林子,树密得黑影幽幽,看不见江水却听见水里的青蛙唤,篷的左边和右边恰有两株小树遮掩,如丫鬟伺立,里边是一张两人坐的木椅。

就听得近旁有人在嘻嘻不已,扭头看去,透过树叶,不远处的一丛树中也坐了一男一女,女的正蹲在那里,头偎在男的腹下,呜嘬有声。老潘先不知是在干什么,猛地醒悟,心慌气,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再看仔细,那男的已将女的拽起,女的起裙子双腿一叉跨坐在男的腿上,没一会便上窜下蹭咿嗬叫唤。

老潘看得有趣,以及一股惴惴然的兴奋。缩在一角,摒息静气,从帐篷的窗棂窥望出去。在昏红的月光下,那对男女无休无止正跳,那男又抱又摸,后来便支撑不住,浑身一阵松软蜷卧在里面的椅子上。老潘怕被他们发觉了,忙身悄悄退出。

那对男女就在老潘的脑子里浮动着,他一个趿着拖鞋的从灞街踱进巷子,人还老远,吧嗒声就响过来。有家开了门,端盆出来,霎地泼水,月光下一片碎亮,且浓浓的腥味,是剖了鱼,脏水溅到老潘脚上,老潘遂大发了雷霆,训斥倒水的女人没长眼珠。那女的好言陪笑忙对他道歉。

老潘嘴里骂咧咧的,开了自家大门,全屋电灯都已熄灭。他摸黑到房里,在瞑暗中,却突然看到对面淑贤收着晾晒了的衣服,也许因为家里没人,淑贤只着罩内,近乎赤地在三楼平台的晾衣架前,她窄小的衩和罩正在微微地闪着银光。想那巴掌大的布块裹着她两腿间那隆起的一堆,老潘一时热血腾腾,他的头到一阵的昏眩,喉头却干得在冒火。

淑贤好像全然不觉,忙碌着将衣物收了放到旁边的拦杆上,她匀称的肌,雪白的四肢,青白的,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点成女人的凹凸不平。老潘的倏地硬起,使得他的肌都不起了一阵均匀的波动。他的口窝了一团烫得发疯的火,返转房中,他连衣裳也没有,汗黏黏地便倒卧上去。

一个夜里,老潘总是睡不着,他先是听着屋外不断地有响声,是车驶过去鸣着喇叭,是邻近哪一家打麻将,牌洗得哗啦哗啦响,是有人从窗外走过,女的,铁钉的高跟踏着水泥路面?他突然从上一下跳起来,好象中了魇一般,在房中走来走去。他的脚步那般急切、沉重,好象铁笼里的困兽,在不停地打转似的。

再躺到上,又翻了个身,面朝这边睡一会儿,又翻了个身面朝那边睡一会儿,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才要糊糊睡着,天却亮了。是一阵很轻微的异响惊醒了他,睁开眼时就见淑贤背对着,在房间的衣柜前面折迭放着他的衣服。

淑贤这是穿了紧身牛仔的,将两个股蛋儿绷得滚滚圆圆,一会儿仰身一会儿俯身分别往衣柜存放,上身却是一领墨绿隐花的衬衫紧而不绷地裹了身子,突出的位和部之连接处,细软几一握,老潘到全身的血倏地都冲进了脑门里一般,头得发疼,太迸跳起来,耳朵一直嗡嗡发晌。

他的大衩里一如铁塔一般耸立起来,捞了条巾被遮蔽上去,似乎出了些动静来,淑贤回过身,对他一笑道:“爸,你才醒。”她了丰腴的膛,使两个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老潘应了一声,心里腾地上了火,顿时恶向胆边生,觉得有硕大无比的翅膀从肋下呼呼生出,忽地鼓足了勇敢,一跃身。

“啊——”淑贤惊叫道,她的两只手拚命挣扎。老潘的双手从她背后围到她前面,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身体。他的面颊抵住她的颈背。他的双臂使尽了力气,箍得自己的膀子都发疼了。淑贤的一只手肘猛撞到他的肋上,一阵剧痛,老潘松开了手。

淑贤跳开了,转过身,一脸惊惶,不停地在气。半晌,当的一声,她把衣服掷到老潘脚跟前,抖着声音,说道:“爸,你这个人,你想干什么——”老潘倏乎间蜂螫一般地冷丁了。任老潘如今经见了万千世事,那一时手脚无措,鼻尖上都沁出汗来。

他气馁地倒退坐到了沿,双手撑着板垂下脑袋,淑贤头发挽着个髻儿,一绺却扑撒下来,几次往上别也没别住。淑贤的眉尖一挑,遂平静了脸道:“潘还没走呢。”她说着便离开了房间。老潘红着脸热辣不散,潘还没走,但潘走了呢?一想到了这里,老潘顿开茅觉到的一颗心跳到喉咙了,噎了噎却并没有吐出来.这时的他又恢复了自信。外面的太亮得晃眼,金黄光已经灿灿地照着了半个房廊,天井树上落下一只翘尾的喜鹊在快地叫。

淑贤跟潘已牵着女儿出来声笑语的,淑贤对他说:“爸,早饭就在桌上,你自个吃了,把碗堆放到洗碗漕里就行。”她笑容可掬的,脸上无半点的窘迫。倒是老潘贼一样的眼里闪耀不定,心仍跳个不住。潘开小车送女儿上幼儿园先行,淑贤推着摩托车,过辽子大门时稍为吃力,她斜着身把股蹶得浑圆,老潘过去在后面加了一把劲。她回过头地一笑,又很狐地丢过来了一个笑眼。

老潘的心情这时愉悦了起来,尽管遗憾着自己的失败.但淑贤却没为他的轻狂而扯破了脸,他拿着扫把把天井扫了一番。天井里的海棠树上叶稀了许多,一片叶子红得像喝醉了酒,在微风里不停地摇着,似乎如扇动的蝶翅,终于叶柄摇,左一下右一下斜滑着落下去,就软软地伏在地上了。

老潘自持淑贤已经入笼,要圆要偏今后就由自己拿捏,他如同猎人一般静待着时机。这天潘出差了,这次是去省城开会,临行之前问老潘要不要给潘刚递些话,老潘想了想,跑到楼上取了两铁筒茶叶。潘笑着收了,临行前却把茶叶放到自己房间。

老潘自己上菜市场,老潘上菜市场是大事,这说明老潘这大厨要亲自下灶,所到之处都有人问好并推荐自家的商品。卖海鲜的大嫂笑呵呵地问:“老潘,午间待客?”

“潘休息在家,给做顿好吃的。”老潘手捏着鲍鱼说,卖的老洪大着嗓门却说:“不是潘上省城吗?早上还见他提着行李箱等车。”

“就算我嘴馋,做给自己吃,好吗!”老潘很是不快。

老潘回到家里就动手忙活,把几条大虾去壳拍打做成虾圆子,白鲳鱼洗净切了些葱姜萝卜丝盖上待会清蒸,鲍鱼淖水开刀再放到沙锅里文火煨着高汤,然后,把一大把的油菜摘剩顶上的菜心一段。近中午淑贤就回家了,她进门便闻到了红烧排骨的香味,进了厨房就问:“爸,你怎做起饭了?”

“路过菜市场,就买些回家。”老潘起围裙擦把手呵呵笑着,淑贤高兴地说:“发久没吃到爸做的菜,今天我坐享其成了。”说罢,上楼换过衣服。只是家常的睡裙,头发蓬松地披了后肩,不长不短的式样,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膊,甚至那没有扣起领口自自然然半遮半显的一截脖

“爸,我帮你什么?”淑贤问,老潘慌了,竭力饰其心机,不敢苟笑:“你把碗筷摆好吧。”淑贤就在饭厅忙着,老潘的眼睛下作地盯着她的背影,那件睡裙松松垮垮地飘逸着,里面一个身子颤巍巍摇晃,股弯曲着的,一股望,猛然间从他心底了上来,一下子遍全身。

老潘端着冒着热气的沙锅出来,见饭桌上已摆好了两付碗筷和酒杯,他问淑贤:“要喝酒?”

“我下午还有课,你喝。”淑贤说,说着拿过一瓶白酒把杯子斟,她俯身在饭桌时了丰腴的膛,使两个大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

俩人在饭桌上对坐着,老潘先美美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发出响的咂舌声。他拨拉着菜随口问道:“淑贤,最近没见智勇吧?”

“爸,你怎老提他。”淑贤有些不悦,脸也绯红了。老潘给她挟持上菜:“就我们俩个,没关系的。”

“怎没关系呢?事情都过去了,你这一提,像是揭人疤痕似的。”女人却一派自然,偏乜斜了眼说。老潘仰起脖子把酒干了:“好好,不提了。”又把跟前的酒杯斟:“你跟潘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