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秘传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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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凤卿向方天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少林武当都是正大门派,这些人又为何不肯出来制服那魔刀田远,而让他纵横江湖,为害人间呢?”方天成沉了一阵,道:“少林入凡大师和武当白拂道长都败在天魔女的手中,两人受挫之后,就很少再在江湖出现…”言凤卿叹息一声,道:“可惜言某人武功有限,如若我有剑神之能,必将尽歼群魔,为武林清除妖气。”方天成接道:“也许魔刀田远的为恶不著,他一直隐在幕后,指挥爪牙活动,所以,世人都已把他忘怀了。”言凤卿道:“但贵兄弟又为何和魔刀田远结下梁子呢?”方天成道:“那是我们伤了他的爪牙,田远才出面,和我们订下约期。”言凤卿道:“贵兄弟既知非那魇刀田远之敌,不知何以不肯约人助拳呢?”方天成道:“约谁呢。”语声微以一顿,接道:“本来我们赶来嘉定,乃是和一位少林高僧有约…”言凤卿道:“入凡大师。”方天成道:“不是,不过也是大有名高望的高僧,那位大师和郑大哥是世外之,答允了届时助我们一臂之力,约我们在嘉定会面,他回少林寺去,再约两位师兄相助,准备一举歼灭魔刀田远!”言凤卿道:“那位大师呢?”方天成道:“他是有道高僧,失约不来,也许是别有原因。”言凤卿道:“唉!几位果然都有着义侠怀,明知此去,难是人敌,但仍然要慷慨赴义。”方天成淡淡一笑,道:“言兄不知魔刀田远的为人,我们如若不按时赴约,他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这几月中,我们已隐隐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已经说的太多,大概情形就是如此。”言凤卿沉了一阵,道:“小弟和郑兄定时,方兄适不在场,但兄弟对方兄的为人,极是敬服,今与方二侠一席谈话,更觉中州三侠名不虚传…”方天成道:“言兄过奖了。”言凤卿道:“兄弟有一不情之求,不知方二侠是否应允?”方天成道:“言兄有何吩咐,只管请说,言兄抱怀希望而来,我等不能相助,使言兄大失望,心中已极为不安了…”语声一顿,接道:“但我等必将在这两三之内,竭尽所知的助言兄探索你们言家门失去的武功,希望能出一点线索。”言凤卿摇头接道:“言家门的武功,已失五十年,急也不在这一时,倒是贵兄弟的事,最为紧急,兄弟自知武功不足相助三位…”方天成接道:“田远手中一把刀,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故有魔刀之誉,江湖上也他敌手之人屈指可数,我们也未存邀人助拳之心。”言凤卿道:“所以,兄弟请求方二侠答允兄弟,使我能一同前往,从旁观战。”方天成微微一怔,道:“这个不妥吧!”言凤卿道:“兄弟心意已决,就是方二侠不答应,在下也要跟去。”方天成皱皱盾头,道:“言兄为何一定要跟着我等淌这次浑水呢?”言凤卿哈哈一笑,道:“方二侠可以不允兄弟所请,但你总无法挡住兄弟追踪跟往吧!”突闻一轻碎的步履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言凤卿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衣的美丽妇人,带着两个童子行了过来。
那妇人一转目,瞧到了方天成,直向室中行来。
行到门口处,大约是瞧见了言凤卿,立时停下了,道:“妾不知夫君会客…”方天成起身接道:“言兄不是外人,夫人请进来吧!”绿衣妇人略一犹豫,缓步行了进来。
方天成指着言凤卿道:“这位是辰州言家的掌门人。”绿衣妇人一欠身道:“见过言掌门。”方天成望着绿衣妇人,道:“这是内。”言凤卿一抱拳,道:“见过嫂夫人。”石俊站起身子,道:“二嫂请坐。”绿衣妇人微微一笑,欠身坐了下去。
言风卿目光一转,只见两个随身童子,都穿着一身青衫,左面一人看上去较为文静一些,一脸书生气,右面一个似较活泼,常常转目四顾。
只听方夫人缓缓说道:“妾听说大哥受伤很重,特地带着瑜儿珞儿,看看大伯。”方天成道:“大哥刚刚睡着,不要去惊动他了…”目光一掠两个青衣童子,道:“你们见过言叔父。”方瑜、方珞齐齐一个长揖,道:“拜见言叔父。”言凤卿欠身还了一礼,笑道:“好聪明的孩子,今年几岁了?”方瑜、方珞齐声应道:“十五岁。”言凤卿心中暗道:这两人虽都清秀可,但左面一个,骨格气度,清厅出尘,不似一母双生,怎的两人都十五岁呢?
心中念转,口里却含含糊糊的应道:“两位公子人品不俗,后必有大成。”方天成双目凝注在那绿衣妇人脸上,瞧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道:“言兄如是想助我们,兄弟倒有一事相托。”言凤卿道:“方兄有事,只管吩咐,兄弟力能所及,无不全力以赴。”方天成望了望和方瑜、方珞一眼,缓缓说道:“贤带瑜儿、珞儿好好休息两天,咱们还得住两天才成。”绿衣妇人十分柔顺的站了起来,道:“你们谈谈吧!我先告退。”微微欠身对言凤卿一礼,牵着两个童子,转身而去。
方天成目注两人去远之后,才缓缓说道:“兄弟这些话,有些言深浅了。”言凤卿奇道:“方二侠但请吩咐,只要小弟力能所及,决不推辞。”方天成道:“我们和魔刀田远之约,凶多吉少,已无疑问,言兄一腔热情,兄弟就有话直说了,我们此番前去赴约,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个或两个能保下命,兄弟为此,特地在深山之中,练成了十粒保命金丹,不管伤势如何惨重,只要能够当场不死,我们就有了保命的机会。”言凤卿奇道:“方兄之言,用意何在,兄弟有些听不明白。”方天成道:“事情很简单,言兄来的凑巧,兄弟恩把拙荆和两位孤儿,奉托言兄。”言凤卿一皱盾头,道:“在下越听越糊涂了。”石俊接道:“二哥说慢一些,言兄不知内情,你这等说法,自然是听不明白了。”方天成点点头,道:“不错,我说的太简略了…”语声一顿,接道:“那魔刀田远,有一个怪癖,只要中人一刀,不管你生死,就不再伤人第二刀了,所以,我们准备受他一刀…”石俊接道:“不过,那田远一刀之下,很少幸存之人。”言凤卿道:“原来如此…”长长叹一口气道:“三位能早练金丹,以保命,难道就不能设法邀请个对付田远的高手吗?”方天成道:“那位少林高僧失约未来,一时间我们又往何处邀人呢?武功不及田远的纵有相助我们之心,我们也不会接受,武功高过田远之人,屈指可数,大都未曾晤面,言兄自己人,兄弟也不掩饰了。”言凤卿道:“方兄之意,可是要兄弟照顾夫人和两位公子吗?”方天成道:“本来我们还有充分的时间安排拙荆,想不到为五鬼的事,在嘉定住了这多时间,言兄如若随同我等前往助拳,那不过是多送给田远一条命,实是与事无补,言兄为追寻言家门失去武功的事,奔走天涯,托付儿之事,在下也不便出口,只望言兄出几时间把拙荆犬子送往一个去处。”言凤卿道:“送往何地?”方天成道:“在下修好了一封书信,上面写有去处,我们不动身,而且也不用对她们说明,不知言兄可否应允?”言凤卿听他了半天,仍未说出去处,知他作事缜密,不到要紧之时,不愿说出,也就不再多问,点点头道:“好!兄弟尽我之能,把夫人和两位令郎送到就是,除非兄弟死去之外,决不误方兄之事。”方天成抱拳一礼,道:“兄弟这里先行拜谢了。”言凤卿还了一礼,道:“区区微劳,何敢当此一礼!”石俊起身说道:“在下这里也代二哥二嫂,拜谢一礼。”言凤卿叹道:“诸位这般多礼,反叫兄弟不安了。”方天成哈哈一笑,道:“言兄一诺千金,咱位不谈此事…”语声一顿,道:“来!
言兄请取出那图画来,咱们仔细研究一下那毒龙潭,也许兄弟能够提供一点线索。”且说方夫人带着方瑜、方珞直向后宅,程夫人于厅外,道:“郑大侠的伤势如何?”方夫人叹道:“大哥睡了,小妹未能得见。”程夫人道:“听妾夫君所言,郑大侠伤势已然大见好转,方夫人不用担心。”方夫人回顾了方瑜、方珞两眼,道:“你们自回房中去吧!”两人应了一声,悄然退出。
方瑜心中挂念那东耳老人,不知这一番搏斗之中,他是否受到伤害,低声对方珞说道:“兄弟先回房去,我有点事,就回来。”方珞自闹出这场纷纷之后,自知这场恶斗全由自身引起,似是成了很多,点点头道:“大哥早些回来,我还有事问你。”方瑜心中一动,道:“什么事,现在说也是一样。”方珞道:“你先去办事吧!等你回来了,咱们再谈。”言罢,径自回房而去。
方瑜问出了东耳老人的停身之处,那是一座很大的栈房,用作堆存货物之处。方瑜轻着脚步,行到东耳老人身前,上下瞧了一阵,看他完好无恙,又悄然转身而去。
行约两步,突听东耳老人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孩子,有事吗?”方瑜霍然转过身子,只见东耳老人脸上带着慈蔼的微笑,望着自己,当下急步行了过去,低声说道:“瑜儿挂念你,特来瞧瞧,见老前辈睡无恙,不敢惊扰。”东耳老人举手一招,道:“孩子,你过来,我也正要找你。”方瑜缓步行了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老前辈有何咐咐?”东耳老人顺手拉过一张木椅,道:“坐下来。”方瑜依言坐下,道:“晚辈和大娘一直都躲在地窖之中,不知外面情形,今晨出来,才知晓郑大伯父恶斗受伤,程家庄昨宵剑光刀影,打得十分烈。”东耳老人点点头,道:“如今此事已经过去,五鬼死去三人,咱们大获全胜了…”语声微微一顿,道:“孩子,这几你一直守在你大娘身边,可曾按时用功?”方瑜道:“没有,老前辈告诉我,不能让别人知晓此事,晚辈自是不敢漏出去。”东耳老人点点头,道:“你很聪明…”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孩子,有一件事老夫想不明白,希望你据实回答。”方瑜道:“什么事?”东耳老人道:“老夫问过你几次姓名了?”方瑜怔了一怔,沉思了良久,道:“好像是两次。”东耳老人道:“不错,但你两次告诉老夫的却是大不相同,第一次你告诉老夫叫方雪宜,是吗?”方瑜道:“那是母亲留给我一面玉牌上的名字,但伯父却替我改名方瑜,其实方瑜和方雪宜,都是我一个人。”东耳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已经很大了,你伯父可有和你谈过令尊的事?”方瑜道:“没有,倒是大娘偶尔谈到。”长长吁口气,道:“玉牌上尚有我父母替我取的名字,我常常取出玉牌把玩,那雪宜二字已然深入我心,但我又觉着伯父、大娘养我长大,他替我改的名字,岂能不用,因此我有时觉看自己该叫方雪宜,有时又觉着该叫方瑜才对。”东耳老人闭目沉思了一阵,道:“孩子,不用为这事困扰了,方瑜,方雪宜都无关紧要。”方瑜抬起脸来,望着东耳老人,道:“老前辈,这几中,晚辈深居地窖之中,无书可读,也无法运动,因此想了很多事。”东耳老人道:“你想的什么?”方瑜道:“想到老前辈。”东耳老人笑道:“想到老夫什么?”方瑜道:“晚辈觉着老前辈并非是屈居人下的人,不知何以甘愿屈就人仆?”东耳老人淡淡一笑,道:“只有这些吗?”方瑜道:“还有很多。”东耳老人点头,道:“你说吧!把你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说出来。”方瑜道:“晚辈隐隐觉着老前辈是一绝代高人,屈从人仆,是有为而来。”东耳老人道:“你可知为了什么?”方瑜道:“报答我方伯父赠药相救之恩。”东耳老人道:“还有吗?”方瑜道:“为了晚辈。”东耳老人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孩子,你果然聪明,老夫未看错人。”方瑜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辈先天体质不好,只怕有负老前辈的希望了。”东耳老人道:“谁说的?”方瑜道:“我伯父说的。”东耳老人道:“他传过你武功?”方瑜道:“那只是一些用作强身的武功。”东耳老人沉了一阵,道:“也许他看不出来…”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上乘的武功,需要灵质慧心,体能上的缺憾,尚可借重物药弥补,但才华却无法用药增进。”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孩子,遗憾的是,老夫遇到你太晚了一些。”方瑜道:“可是因为晚辈的年龄太大了,已不适合习练上乘武功?”东耳老人道:“你虽然年龄稍长一些,但那并非是无法挽回。”方瑜道:“除此之外,晚辈我想不明白了。”东耳老人道:“那是因为老夫在世难久了。”方瑜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呆,道:“老前辈说什么?”东耳老人神情平静地笑道:“老夫在世不久了。”方瑜道:“老前辈不是很好吗?”东耳老人道:“老夫已经计算过死亡的时间,一切顺利,再借助物药相助,最多我还能活上一年,如是再和人动手,多耗元气,那就很难说,也许半年,也许只有三个月。”方瑜道:“这话当真吗?”东耳老人道:“我为什么要骗你?老夫已经耗费了五年时光,希望找一个传我衣钵之人,在这五年中,我足迹走遍了大江南北,阅人千万”方瑜接道:“五年中,老前辈就没有找到一个人吗?”东耳老人道:“良材难求,谈何容易,就在我心灰意懒之际,遇到了你…”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咱们时间不多了,又不能立时立刻带你离此。”方瑜道:“大娘一向待我甚好,我去禀告大娘一声…”东耳老人道:“不行,你受那方天成夫妇养育之恩,在他们大难临头之际,你如何能弃他们而去?”方瑜道:“我大伯大难临头…”东耳老人道:“是的,孩子,他们这次赴魔刀田远之约,恐怕是凶多吉少。”方瑜道:“那田远武功很高吗?”东耳老人道:“魔刀田远武功虽然不错,但如比起那五大魔主,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但中州三侠却远非那魔刀田远之敌。”方瑜道:“大伯、大娘都待我恩情如山,还望老前辈看在晚辈面上,救他们一次。”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如是老夫没有救助他们之心,也不会告诉你了,不过,要你出手救他们了。”方瑜道:“你是说晚辈吗?”东耳老人道:“不错。”方瑜道:“晚辈这点武功,连我那兄弟也打不过,如何能够救伯父、大娘?”东耳老人道:“你要练啊!”方瑜道:“我那伯父何时赴约。”东耳老人道:“就在最近几,大约不会超过十。”方瑜道:“十时光,转眼即届,晚辈就算一刻也不休息,又能练成什么武功呢?”东耳老人笑道:“如若你肯全神贯注去学,十工夫,也就够了。”方瑜半信半疑他说道:“晚辈要学什么武功,能在十之内速成,对付那魔刀田远?”东耳老人道:“剑法。”方瑜道:“剑乃兵刃之祖,晚辈听伯父说过,三年刀法五年剑,至少要五年才能有成,区区十,能学出什么呢。”东耳老人道:“老夫只传你三招剑,你能够记,就足吓退魔刀田远了。”方瑜道:“只学三剑吗?”东耳老人道:“是的,只学三剑,这三剑乃剑法中粹之学,不过,你功力不足以驭剑,身手难以和剑法配合。”方瑜道:“那是说学会了,也是无用啦!”东耳老人道:“这就要看你的胆气了。”方瑜道:“晚辈不明白。”东耳老人道:“你只有三剑,而且功力不到,虽有奇招,也难伤人,更无法在中州三侠身陷危境之时,跃入场中解救,唯一的办法,就是凭仗着你的胆气,从容行入场中,然后用出剑招,惊退田远。”方瑜道:“一定能够吓退他吗?”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如是吓他不退,你又非他的敌手,只有被人杀死一途了。”方瑜道:“老前辈为何不肯出手呢?”东耳老人道:“老夫不是说过了嘛,我如多消耗一份真元之气,就接近死亡一步。”方瑜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东耳老人道:“你如无此胆气,中州三侠和你那大娘就难免要身遭毒手。”方瑜沉了一阵,抬起头,一脸坚决之,道:“好,晚辈几时学那三剑?”东耳老人道:“立时就学。”方瑜道:“现在吗?”东耳老人道:“不错,老夫先替你讲解那剑法的窍要。”当下很仔细的述说出三招剑法的妙用,一面用手势补助。
方瑜的才慧,虽然超异常人,但他武功的基础,距离这等深奥的剑术太远了,虽然用心去听,仍是无法领悟。
东耳老人不厌其烦地一连讲说数遍,每次都和颜悦,毫无厌倦之容。
方瑜长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我很笨,只怕有负老前辈的希望了。”老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孩子,你算很聪明了,你的才慧已超出我希望之外。”方瑜呆了一呆,道:“老前辈不是跟我说笑话吧?”东耳老人道:“不是,老夫是诚心诚意地称赞你。”方瑜道:“我学了这样久,你说了十数遍,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还能算聪明吗?”东耳老人道:“我传授你的剑术,乃是剑法中至高之学,以你此刻的武功基础而论,你是本不会了然,别说我说十遍,就是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你也不会了解,但你却似有些领悟。”方瑜道:“我领悟了什么?”东耳老人道:“领悟了…”语声一顿,接道:“你现在可以回去,停留太久,会引起你大娘的疑心。”方瑜道:“晚辈尚未学会,如何能走?”东耳老人道:“你回去之后,找时间想想老夫所授你的剑法,明天再来告诉老夫。”方瑜点点头,道:“晚辈遵命。”恭恭敬敬对那老人拜了一拜,转身而去。
东耳老人一直闭目静坐着未动,也未还礼,直待那方瑜悄然离去,才睁开双目,望了方瑜的背影一眼,关上门,静坐调息。
且说方瑜回到内宅,脑际之中,一直盘旋着那东耳老人的讲解,一个人坐在房中出神。
不知不觉过去了多少时间,方夫人从容而入。
方瑜正想得心神贯注,竟然不知那方夫人几时行入了房中。
方夫人缓缓行到方瑜身前,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在想什么?”方瑜如梦初醒,啊了一声,才瞧清楚来人是谁,急急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娘。”方夫人道:“你想什么,想的那等入神?”方瑜道:“侄儿在想…在想…”方夫人道:“在想你母亲是吗?”方瑜微微一笑,垂下头去。
方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跟你大伯说过,我们待你怎么好,都无法消去你思念母亲之心,几次我都想把你送到你母亲那里住些时,但却一直无法找到你母亲的固定住址,以致迟迟无法把你送去了。”方瑜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娘待我赛过我亲生母亲。”方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心里有些觉,那就好了…”谈话之间,突见人景一闪,方珞行了进来。
方夫人回顾了方珞一眼,道:“你到哪里去了?”方珞道:“孩儿去练了一遍剑法,这次和人冲撞之后,孩儿觉着自己武功太坏了,过去,我一直不肯用心学武,此后要好好地用心练习了。”方夫人淡淡一笑,道:“那很好,你们休息一下吧!”转身缓步而一向柔和,终面带者微笑的方夫人,此刻,却显然有着很沉重的心事,她虽然仍和往常一般的带着微笑,但盾宇间却现出一缕淡淡的忧苦。
方瑜心中明白,方夫人已然知晓方天成等这次赶赴的约会,凶多吉少,故而内心中忧虑重重。
方夫人形诸于的愁苦,无形中增加方瑜的责任,只觉这番和魔刀田远之会,能否保得方天成的命,全要看自己能否把三招剑法练的悉了。此念既生,求进之心,更是殷切。
方珞目睹母亲背影消失,低声对方瑜说道:“大哥,你知道吗?那东耳老人是一位武功很强的高哩…”方瑜道:“你怎么知道?”方珞道:“我回想他救我经过,如著不是武功很高强,岂能轻易把我救回来?”方瑜心中暗道:连你这条小命,也是他救回来的?口中却微笑说道:“兄弟说的是。”方珞道:“他既是武林高人,不知为什么要为人从仆。”方瑜道:“这个吗,我也不知道了。”方珞道:“我想把此事告诉爹爹,大哥意下如何?”方瑜道:“大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岂有不知之理?我想他早已瞧出来了。”方珞沉了一阵,道:“大哥说的是…”语声一顿,接道:“咳!我瞧爹、娘似都有心事瞒着我们。”方瑜心中暗道:“那东耳老前辈不让我传我武功之事,此事万万不能说出去,珞弟平心大意,这次吃了一番苦头之后,似是变的细心起来,既对东耳老人动疑,又瞧出大娘若有心事。”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是啊!我也瞧出大娘神情有些不对,但是大人的事,咱们小孩子只怕不能多问。”方珞道:“母亲一向仁慈和蔼,在找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她有愁苦之容,但这几天我却觉到要似有着重重的心事,今更是明显,定然有着很重大的事了…”语声一顿,道:“听说郑大伯受伤很重,我心中极是不安,如非我闯出这场大祸,咱们也不会和剑门五鬼结仇了。”方瑜道:“闹出这番纷争,表面上虽然是你惹出的祸,实则正不两立,伯父还是为了帮助程子望程庄主。”方珞道:“唉!不管如何,总是小弟燃起了这场纷争之火。”方瑜道:“兄弟不用愁苦,忧心烦恼,于事无补,咱们借这机会,坐息一阵如何?”方珞应了一声,兄弟两人各自盘坐运动。
时光匆匆,三间弹指而过。在这三之中,方瑜未费过一刻时光,不是打坐调息,就是思索那三招剑法。
东耳老人也一直耐心的解说那三招剑法窍要。
第四天出时分,中州三侠离开了程家堡。
郑大刚经过数调息,体能大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