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垂死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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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片刻之后,方天成带着夫人,一齐到此。
方天成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我已和夫人谈过,她很希望你留在此…”东耳老人目光转到方夫人的身上,道:“夫人救命之恩,老汉还未报答,今又蒙收留老汉,隆情厚谊,高薄云天,但得老汉力能所尽,必将竭尽绵薄,报隆情于万一。”方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丈夫在江湖颇有侠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平常的事,何况,老伯伯如许年纪,就算没有生病,我们也该照顾一二,老伯伯已经是大病在身的人了,这一点,我们自是应该效劳才是。”东耳老人道:“夫人言重了。”方夫人道:“你现在病情如何了?”东耳老人道:“大见好转。”方夫人道:“我们很想带着你同行,但你的病情还未完全康复,说不得,只好留你在此了…”东耳老人微微一怔,道:“留我在此?”方夫人道:“是的,等我们回程之时,再来此地接你…”东耳老人道:“老汉斗胆问夫人一句话。”方夫人道:“什么话?”东耳老人道:“两位可是赴他人之约吗?”方天成道:“不错,老丈何以知晓?”东耳老人道:“在下默察情势所得。”方天成突然一皱双眉,低声对夫人说道:“咱们去吧…”牵着方夫人急急而去。
片刻之后,那蓝衣少年又单独奔人东耳老人的房中,低声说道:“你怎么得罪了我怕父?”东耳老人微微一怔笑道:“不得罪也不成啊…”语声一顿,道:“孩子,你可曾听说伯父说我什么?”蓝衣童子摇摇头,道:“我听到他说伯母…”东耳老人怔了一征,道:“他如何说那方夫人?”蓝衣童子微微一笑,道:“我那伯父素来对我伯母敬重,纵然有什么事,也不会对她厉言声,不过…”东耳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如若方夫人应老朽受了那方大侠的责骂,那就非老朽心愿了。”语声一颂,接道:“不过,你那伯父母,已决定把老朽留在长安,你必得想个法子,也留在此地才成…”蓝衣童子道:“现在你不用留这里了,我那伯父说伯母,也就是为了此事。”
“我那位仁慈的伯母,觉着把你留在此地很危险,万一你病势发作了,无人照顾,岂不是等于没有救你,因此,主张带你同去。”东耳老人道:“你伯父可是不同意吗?”蓝衣童子道:“伯父为此事责怪伯母管事太多,但仍然答应伯母的请求。”东耳老人沉了一阵道:“其实只要你能留下,咱们不去还好些。”蓝衣童子道:“怎么?你可是不愿去。”东耳老人缓缓他说道:“咱们和你怕父伯母走在一起,老朽岂不是无法传你武功了吗?”蓝衣童子道:“这么说来,我是非得学你的武功不可了?”东耳老人道:“你可是不愿意吗?”蓝衣童子道:“我已经答应你了,岂可反悔,如是在途中无法传我,等我们回到故居之后,你再传我不迟。”东耳老人道:“那不成,我既要传你武功,自然是越快越好。”语声一顿,接道:“你可知晓咱们要几时动身?”蓝衣童子道:“似乎是明一早动身?”东耳老人道:“好!你今夜三更之后,到我房中,但要隐秘行动,不要让你伯父知道。”蓝衣童子道:“好吧,我今夜三更过来。”言罢,退了出去。
夜晚三更,那蓝衣童子果然如约而来。
东耳老人开始教他静坐吐纳之法。
蓝衣童子人极聪明,东耳老人所授的吐纳术,乃是一种上乘内功初步奠基工夫,呼之间,内腹动作十分复杂,但那篮衣童子竟在五更之前,全部学会。
东耳老人眼看那蓝衣童子,在两个更次时间中,学会了上乘的内功奠基之法,心中大力高兴,当下就说:“孩子,记住,从今开始,每天必需要出一个时辰时间,打坐运功,我如能随你同行,自会设法指导你,如是万一不能同行,你更要刻苦用功,不论你在何处,何地,我都会找到你,不过此事要千万隐秘,不要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的伯母伯父,和你兄弟。”蓝衣童子沉了一阵道:“我心中有一点不解之谜,不知当不当问?”东耳老人道:“可以问,你说吧!”蓝衣童子道:“你传我武功是好事还是坏事?”东耳老人道:“自然不是坏事。”蓝衣童子道:“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学的是天下第一等的武功,不论何人,尤其学武的人,都不想你比他们强,是吗?”蓝衣童子点点头道:“嗯!不错。”东耳老人道:“听我的话回房睡觉去吧!”蓝衣童子心中仍有着很多疑问,但他未敢多问,回房而去。
天亮之后,方天成果然改变了主意,要东耳老人相随而行。
东耳老人除了和蓝衣童子单独相见之时,说上几句话外,平常一直是沉默不言。
几人晓行夜宿,这到了嘉定。
嘉定紧临岷江大渡河口,商贾络绎,市面繁荣。
方天成带着几人到了一座客栈中,要了一座跨院,对那劲装童子说道:“今你们好好休息一夜,明午时为父会合你们大伯父和三叔之后,如无要事就带你们到嘉定玩上一口。”那劲装童子道:“爹爹和大伯父在何处见面?”方天成道:“城外凌云山?”劲装童子道:“爹爹不带我同去吗?”方天成道:“为父和你大伯有事商谈,你和母亲,哥哥守在店中不用去了。”劲装童子道:“爹爹几时回来?”方天成道:“落之前。”那劲装汉子目光突然转到东耳老人脸上,道:“老东啊!你到过嘉定没有?”东耳老人道:“老汉天涯,到过此地。”方天成目光转到那劲装童子身上,道:“珞儿,好好守在店里,不许跑。”方珞点点头,方天成起身自去。
方天成去后,方珞目光又转到东耳老人身上,道:“你对嘉定很悉,带我去玩玩好吗?”东耳老人道:“并非是老汉不肯,只因未得老爷夫人首肯,老汉如何敢擅自作主。”蓝衣童子轻轻叹息一声,道:“珞弟,东耳老伯说的也是,他下敢自作主张,何不等伯父、伯母回来之后,禀明再去?”方珞一皱眉头道:“为什么要等爹娘回来呢?”蓝衣童子道:“此刻,东老伯不敢作主,如若你一定他同去,那岂不是为难他吗?”方珞道:“唉!大哥,不是小弟说你,这老东是咱们的佣人,你怎么能够叫他东老伯呢?”蓝衣童子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兄弟,话怎么这样说呢,东老伯这样大年纪了,我们还不及弱冠,如何能叫他老东呢?”方珞冷笑一声,道:“好吧!你叫你的东老伯,我叫我的老东,咱们各叫各的就是。
蓝衣童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东耳老人低声说道:“你们不用争执了,叫我老东也好,都是一样。”方珞突然转过身子,道:“你们好好地谈吧!我要出去了。”东耳老人大吃了一惊,道:“那怎么成,少主人无论如何不能使老汉为难!”横身拦住了去路。
方珞冷笑一声道:“你要管束我吗?”东耳老人道:“这个老汉不敢。”方珞道:“不敢你就闪开去。”手一推东耳老人,冲了出去。
东耳老人呆呆地望着方珞的背影,内心之中慨万千,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蓝衣童子缓缓地行到那东耳老人的身前,低声他说道:“老伯伯,不用生气,我那位兄弟,生暴急,对我也是如此,老伯伯不要生气才好。”东耳老人笑道:“孩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瞧瞧方公子。”蓝衣童子黯然说道:“大怕父对他十分护。”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孩子你安心用功去吧!此地事情,我自会对付。”蓝衣童子轻轻叹息一声,心中虽想说几句安之言,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只见老人缓缓地向前行去,身影消失在门外不见。
且说方珞,负气奔出客栈,信步向前行去。
此时,将近午市,街上行人正多,接踵擦肩,拥挤异常。
方珞地形不,又不愿问人,糊糊地向前走去。
走过两三条街,到了一片广场之中。
只见人头攒动,这广场之中十分热闹。
方珞挤人一圈人群之中,抬头看去。只见两男两女,正在一条钢索之上,缓缓行走,方珞年纪虽小,但衣着却很华贵,挤入人群之中,立时有一个身着青衣,头梳双辫,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行了过来,道:“公子,请赏点钱。”方珞抬头瞧了那钢索一眼,心中暗道:“呼!就凭你们这点玩艺也要卖钱吗?”心中念转,但左手却探入袋中,摸出一灯金叶子,投入女童双手捧着的竹篮之中。
那双辫少女,看他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怕有二两多重,不啊了一声。
他一个年轻孩子,出手如此大方,立时引得全场注目,数十道眼光,一齐投注过来。
方珞傲然一笑道:“怎么?可是太少了?”那青衣女童生的十分秀致,嫣然一笑,道:“太多了。”方珞探手入怀,又摸出两片金叶子,投人那竹篮之中。
青衣女童呆了一呆欠身说道:“多谢公子。”只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女娃儿,到这边来,咱们少爷有赏。”方珞转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头戴瓜皮帽,身着青绸子长衫,手中提着一湘竹玉嘴的旱烟袋,年约三十五六岁,留着八字胡。
在他旁侧,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个二十上下,白净面皮,黄缎子长衫的年轻人。
黄衣少年身后并肩儿站着两个身躯魁伟的大汉,一身黑的劲装,两张大麻皮脸,浓眉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