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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对顾澜的愧疚，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对阿衍说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他终于轻松了，不用背着这块儿沉重的大石头前行了。

二爷从上坐起，缓慢地踱步来到桌前，打开台灯，翻出纸，写了几行字。

在灯光的映衬下，二爷似乎更老了，头发如雪一般白。……小破院落里，鱼恒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阿黄，时不时捋两把，望着门外漆黑的土路。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门口，迈着虚浮的脚步越走越近。阿黄看到主人后四只小爪子挠，高兴的不得了。鱼恒拍拍阿黄的头，把阿黄放在地上，阿黄摇着尾巴一溜烟地扑向楼衍。

楼衍停在鱼恒面前，暖光灯下脸蛋微红，睫扑闪扑闪的。

鱼恒瞧着这样的楼衍怎么看怎么喜，“回来了？”

“嗯。”楼衍垂着一双离的眼。

鱼恒伸抚摸楼衍温度略低的面颊，“你还真是醉的不轻啊。”

“没醉。”楼衍握住鱼恒双，放到嘴边亲了亲，又上前一步一头埋进鱼恒颈窝，声音闷闷地，“困了。”

“那就回……呃……”鱼恒低头向下看去。

楼衍双臂不知何时圈住了自己的，如铁箍般越收越紧，差点把他勒闭气。

“困。”楼上仙在鱼恒脖颈处蹭了蹭，吐出一个单音节。

鱼恒试图掰开楼衍的，“那你放开，我们回去睡觉。”圈在间的臂不松反紧，随即鱼恒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想睡觉。”鱼恒:“……”第122章楼衍醉醺醺地赖在鱼恒身上不走，让鱼恒一时没了主意，温声软语哄了半天，楼上仙仍旧不为所动，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

这大半夜的总站在这儿也不成啊！

鱼恒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扶稳楼衍，一只在空气画个圆圈。

倏然从地面生出了形状如海般得寒冰，托起门灯下紧紧相拥的一人一妖回到了房。

他们顺着冰滑到上，楼衍似乎睡了，趴在鱼恒身上没有动静。

鱼恒看着埋在自己前的楼衍，指入他柔软的黑发了，哭笑不得，“总不能这么睡吧？”——身上的人没有回应。

鱼恒动了动身体，尝试从楼衍双臂挣出来，但楼衍力气之大，怎么挣也不为所动。折腾了会儿，鱼老板彻底放弃了，他口气捧起楼衍沉甸甸的脑袋，看着楼上仙睡得红彤彤的漂亮脸蛋，笑道:“乖，总要衣服睡吧？”楼衍突然睁开眼，吓了鱼恒一跳，“醒了？”楼上仙没回答，从鱼恒身上翻下来开始衣服。鞋子、长、长衫、背心、内，一样不落全了下来。

鱼老板瞪大了眼睛，鼻子里有点热，这个画面太刺！

光溜溜的楼上仙规矩地坐在上，离又无辜地目光盯着鱼恒。

鱼恒:“……”他是不是对衣服有什么误解？

虽然好像也没错。

“那睡吧，晚安。”鱼恒换好睡衣，拽过被子躺下去。

他忍住不去看楼衍，美人在前得光溜溜，勾得他心难耐。但今天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放纵，顾澜被抓，楼衍心里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楼衍躺下，鱼恒疑惑地看向楼衍，发现楼衍还坐在上晾。

“怎么了？”鱼恒伸拉住楼衍腕，把他往被窝里拖，“进来，不然会着凉的。”楼衍稳坐如钟，不为所动。

“你怎么啦？”鱼恒心里纳闷，楼衍喝醉后的行为真是捉摸不透。

正想着呢，鱼恒忽然就被拽出了被窝，很不凑巧，头埋进了楼衍腿间。他还没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了个重物。楼上仙似乎勾了下角，按住身下的妖怪上下其，不一会儿鱼恒就被扒的光溜溜的了。

鱼恒:“？”随即光溜溜的鱼老板被光溜溜的楼上仙抱到怀里，拽过被子，紧紧裹住。

楼上仙轻轻拍打着鱼恒后背，“睡吧。”鱼恒:“？？？”楼衍真是说睡就睡，还不到十秒就进入了深睡眠。

鱼恒膝盖蹭着楼衍光滑细腻的大腿想入非非，他现在不想睡觉，只想造作！

…

…界秩序局杭州分局，陆平生和上官楠到底还是在局里留宿了。由于警员时常有加班或突发紧急事件出动的情况，局里给配了好几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上官楠躺在上睡了。陆平生在另一张上睡不着，这时已经快四点了，天稍稍亮了些，窗外天空翻出了鱼肚皮。

陆平生翻个身，正对上上官楠睡的脸。这是陆平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的观察上官楠，不笑的上官楠要比往多了那么一点疏离和乖巧。

长的并不是很出，但因为是蝙蝠一族，骨子里着血鬼血统，肤是常人达不到的苍白。眉颜较淡，眼睛是单眼皮，一笑总是眯成一条弯弯的细，给人的觉很有亲和力。

来局里这么久，办案能力一般，不算特别刻苦，写报告还偷工减料，可以说很差劲了。

可陆平生却移不开眼。

脑不断浮现上官楠送自己月饼的画面，和自己一起破案的画面，着自己撒娇的画面。

陆平生注视着睡觉不老实的上官楠，目光移向他吊着石膏的腿，心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