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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

陆平生黑着一张脸，还从没妖怪敢这样和他说话，也只有上官楠，要是换成别的妖怪他已经捏爆他们脑袋了。

他穿上警服，扭开头不去看上官楠，“我出去住，你睡吧。”布撕裂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上官楠扯碎了单从上跳下来，“不用，我走！陆队可是警局主力，我哪敢让他老人家出去住啊！”陆平生不舒服地皱了下眉。

一道黑光闪过，茸茸的小蝙蝠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陆平生了太颓败地坐在上，目光不经意瞥到散落在边的衣服，烦躁地一拳砸在板上，“哗啦”一声，烟尘木屑四起，这张历经几十个夏秋冬的小，塌了。……上官楠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沿着村子飞了几圈都累得扑腾不动翅膀了，气还是没消。

“死直男！臭直男！大猪蹄子！装直男！”上官楠一边骂一边飞，又飞了好几圈。

最后他实在飞不动了，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人形刚一化出就觉到了凉飕飕的冷风在股间穿过。

“……”自己竟然是光着的！

刚才出来的急，他忘穿衣服了。

上官楠四处看看，他此时站在寂静无人的田地间，整个云水村被笼罩在漆黑的夜，半点光芒也看不到。上官楠也懒得再变蝙蝠了，化妖时间太长是会被秩序局检测的。反正也没人看到他，放飞自我吧。他靠在一棵大树旁休息，可只要静下来，他就能想到那个违心别扭的假直男。一脚踹上树干，大树摇晃了几下，树叶落了上官楠一头。

上官楠甩掉头顶树叶，又踹了大树几脚，肚子里的气才勉强消了一些。陆平生那间房他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他还是要点脸的。他决定去其他警员房间挤一晚，刚要离开就看到不远处亮起一缕悠悠飘起的蓝光。上官楠盯着那神似鬼火的蓝光，心升起一股异样的觉，职业病令他走向那团光一探究竟。

蓝光的源头是从他们白天发现的那口古井里冒出来的，上官楠抱着臂往井口里看，井黑暗幽深深不见底，他白天探过里面，知道井下深度最多两米，并不算深。

“呜——”

“呜——”像极了女人哭声的气动声从井底传出，上官楠觉得奇怪，现在也没什么风，这口古井又不深，怎么会从里面发出这样深厚的风声回响呢？

四周安静得可怕，唯一的声源来自于井底。一阵凉酥酥的麻意从上官楠小腿处传来，上官楠一个灵，低头一看一只红的老鼠爬上了他的腿。

上官楠头皮发麻，上瞬间长出黑坚硬的指甲，长长的指甲穿透老鼠身体，老鼠哀嚎一声出黏腻恶臭的气味。上官楠厌恶地甩开老鼠，盯着躺在脚下红老鼠的尸体，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红的老鼠？

呜呜叫的古井？

异常安静的夜？

几乎瞬间上官楠全身戒备起来，黑硕大的蝠翼从光滑的脊背皮肤处生出，牙齿变尖，瞳孔染上如血一般的颜。

冰凉的摸上上官楠的肩，上官楠瞳孔一缩，指甲划向身后。下一刻他的腕被捉住了，“做什么？”上官楠头顶茸茸的灰耳朵动了动，看清了面前来人。腕被陆平生抓得很紧，力气还大，上官楠挣了半天没挣出去，随即瞪了陆平生一眼，“还不放？”陆平生微微一愣，这才松开了。

上官楠收回牙齿耳朵翅膀，恢复了正常人模样。

“你来干什么？”陆平生没回答，沉默着下蓝衬衫递给上官楠，凶巴巴的说:“穿上。”上官楠简直哭笑不得，陆平生怎么每次都搞这出儿啊，“我说你累不累啊，把我气走了又出来找我。”

“不是找你，办案。”陆平生板着一张脸说。

上官楠翻个白眼，大半夜办案，鬼才信他的话。

陆平生拿着衬衫的停在半空许久，见上官楠迟迟不接，最后他叹口气，上前一步在上官楠不解又抗拒的目光将这只不知羞光着身体的蝙蝠妖圈在怀里，霸道得为他穿上自己的衬衫。陆平生穿着合身的衬衫穿在上官楠身上就大了许多，袖子长出了一截，衣摆盖过了股。上官楠打量着只穿个背心，一脸严肃的替自己系扣子挽袖口的陆队，除了那么点开心外更多的是无奈。这个情商低的假直男，承认喜自己有那么难么！

算了算了，慢慢化引导这个榆木脑袋吧！

上官楠也叹了口气。

“陆队。”

“？”

“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么？”

“………………”上官楠不等陆平生回答，就伸进了陆平生的背心里。平常看陆平生还不觉得这么明显，但现在得只剩背心了，那宽肩窄蕴藏力量的身材就暴无遗了。陆平生那八块腹肌的好极了，光溜溜硬邦邦又富有弹，上官楠眯眯的，还没摸够就被陆平生隔着衣服按住了，警告道:“不要得寸进尺。”然后他的就被陆平生拽出来甩开了。

“陆队平常没少锻炼吧？”上官楠受回味着上触。

“少废话，回去。”陆平生扔下上官楠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上官楠嘿嘿一笑，正要跟陆平生离开，刚一迈步发现原来躺在脚底的红老鼠尸体不见了。

他停下脚，转头望着那口古井，“陆队，这周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