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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陷阱,我们也只好闯一闯。”
“可恶。这伙恶徒如此狡诈,我们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是极。未明兄可有主意?”
“这……不如我们一人从正面闯进去大闹一番,另一人悄悄潜入,伺机救人?”
“哎呀,此计甚妙,未明兄真是机智——不过,昨那位吴府上的管家已经见过我们两个。即便我们出一人正面挑战,他们也知道我们暗处仍有一人,严加防备。可还有别的办法?”
“……”未明想了一会儿,垂头丧气道:“我本想再放一把火,引开那些家丁护院,可是放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硫磺,柴草,火石,燃油,我们一样都没有准备。唉,我真是笨得要命。往还以为自己学的东西已是不少;外出之后才发觉江湖水深,平下的苦功夫,今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我傅剑寒行走江湖多年,若论机聪慧,武学奇才,文武双全,风倜傥者,唯未明兄一人而已。”
“风倜傥是多余的!”东方未明抓了抓头,“可惜,如果我们再多一人就好了……或者明明只有一个人出战,却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两个都来了,这样两个人也可以当做三个人……咦?”他视线四下瞟,忽然落到背了一晚的麻袋身上。
“明明是两个人,却当做三个人——剑寒兄,我又有招啦!!哈哈哈!!!”是夜,已经敲过了四更。吴府的后院却点着数十只火把,照得火光通明。一名富商模样的中年人正指着被绳索捆绑的毒医,对一名肥头大耳的捕快道:“劳烦刘捕头连夜上门提拿人犯。就是这名外地女子在水井中下毒,导致本镇疫病行。她随身的那个药箱便是证据。她还有两名同伙,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却会使刀剑,捕头可千万要小心他们半路截囚。”姓刘的捕头冷哼一声:“这群江湖匪类好大的胆子。若他们敢包庇人犯,那就是和朝廷作对——”
“正是正是。”话未落音,院外的围墙上突然出现了两个拔的身影。其中一个蓝衣马尾,臂绑黄巾,叉向前一指:“你们这群官商勾结、颠倒是非、诬陷良民的人,也好意思自称朝廷命官?小侠我今就要替天行道!!”吴大善人嘿嘿狞笑,懒得骂回去,直接把手一挥:“给我放箭。”擎着火把的家丁身后立即转出十来名护院武师,手里拿着自制的狩猎木弓,齐齐向墙头来。这群人出的箭准头虽然不行,数目却相当可观。闯入的两人用长剑或折扇拨开箭矢,但想要着箭雨冲过来救人,却也不太轻松。忽然,其中一人在跃起时发出一声惨叫:“啊!我中箭了——”随即捂着口从墙头上栽下。另一人嘴里喊着“兄弟你怎么样——”也跟着翻了过去。
庭院里的人大喜过望,但那两人消失在墙的另一面,不知生死,于是刘捕头做了个手势,命手下捕快拿着铁索、悄悄地从两侧包抄。
哪知围墙的另一面两人都毫发无伤,红衣的那个手里捏着一支徒手接下的羽箭,而蓝衣的那个从草丛里摸出一具脸上蒙着丝帕、身上披着麻袋的死人来,又扯出几段麻绳往自己身上捆。
东方未明一面折腾一面抱怨道:“剑寒兄,你演得太不像了。”
“未明兄演技出众,不如接下来的路数,咱俩换换?”
“不成不成,这位尸体兄与我一路同行,已经是生死之了,即便是剑寒兄也休想拆散我们。”未明将死人背好捆牢,伸出拇指,“我二人去去就来。沈姑娘就拜托剑寒兄了。”说完他整个人如箭般跃出,再次在墙头上一闪而过,随即跳上一座小楼的屋顶。庭院里的家丁护院见到他,都高声叫喊。
“小贼在那里!!!”
“快快!其中一个已经受伤了——”
“竟然还不死心……给我继续放箭!!!”未明在高高低低的房檐树影里闪转腾挪,不时寻机出暗器,击倒不少围追堵截之人。火把的光芒本就摇曳不定,又被生死符打坏不少,加上蓝衣少年身法轻灵,自然愈发令人看不清他背上的影子——但从常理推想,除了他受伤的同伴,还能有谁?于是当他似乎打算放弃目标,向府外逃窜时,大部分武师捕快都拿着火把追了出去。
傅剑寒蛰伏在庭院影最深的角落里,像守着猎物的豹,静得连呼声都无。待院中人大半离去,剩下留守的人也丧失了戒备之时,一道剑影忽如电芒般从黑暗中炸裂开来,瞬间掠过数人、连着斩断了毒医身上的绳索。震惊中的家丁连喊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刺中了道。毒医也当机立断,袖中飞出两条小蛇,住在院中留守的吴管家的脖子。这两人出手极快却绝不恋战,转头便向外逃去;眼看即将冲出吴宅,忽有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手握拂尘,拦住去路——正是镇民们一直供养着的那位老神仙。
傅剑寒早看出此人功力深厚,向毒医做了个请君先行的手势,自己提剑战。那老者手中拂尘轻摆,左右摇晃有如毒蛇吐信;拂尘、软鞭等兵器天生是刀剑的克星,尤畏剑身被、动弹不得。傅剑寒知晓其中利害,脚下步法飘忽、时近时远,手上却陡然使出一套“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当真是攻守兼备、变化无穷。老者只觉拂尘怎样挥扫都碰不到他的长剑,而自己的周身要却偏偏皆在剑光的笼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