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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之后,中原武林与我教可以说不共戴天;洛是天下之中,莫说少林寺和嵩山派近在咫尺,仅仅在洛城中,便有天剑门、长虹镖局和丐帮分舵,每往来城中的江湖人络绎不绝。而龙王是西域胡人,身材样貌均十分扎眼,极易引人注目。一旦叫人察觉,势必引来一场血战。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他如此犯险?”
“……咳咳。小侄实在不知情。不过只要龙王还记得当年有过这段风,那么我们便可以‘厉家子孙’的下落为饵,他出破绽。”
“难。”玄冥子摇头道,“依老夫看,龙王当年或因某件要事途经洛,与那美貌老板娘做了一夜水夫,随即完全抛到了脑后。谁知那女子一夜过后便珠胎暗结,十月之后生下孩儿,龙王全不知情;因此如今见到荆师侄也毫无反应。”东方未明苦笑着赞同,但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当真是如此吗?按照红殇从老板娘那里问来的,龙王应当在洛城中停留了远不止一。但师叔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明明是圣堂大战刚过,一教之主龙王为何会抛下繁重的教务,跑到千里之外的中原古城中栖身呢?当年玄冥子不在教中,夜叉和摩呼罗迦等人一直追随龙王,就没有提出任何疑义?
忽然,一个离奇的念头像电闪雷鸣一般穿过脑海。东方未明打了个哆嗦,手臂上隐隐浮现出一层皮疙瘩。
难道说……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玄冥子见他面惨白,便劝了他几句,命他回去好生休息。东方未明勉强告辞,离开的时候,神还是浑浑噩噩的。
“那小子到底怎么了?”东方未明走后,玄冥子在药庐中喃喃自问,“为何龙王当年的一段风韵事,叫他如此反常?”看上去空无一人的暗室之中,忽然有声音从角落里传出——那声音闷而晦涩,仿佛埋藏在地下的冤魂,在悄声叹息。
“此子虽年少,然颇有城府,所图不在小。旁人计划着前走一步、两步之时,他已算到了三、五步开外。”玄冥子蹙眉道:“……莫非他假意助我,其实另有所图?”声音回答道:“兴许有,兴许没有。皆为杞人之忧。我等不是已经计划好了么——东方未明必会死于‘天龙教内’那一。”当东方未明与玄冥子密谈之时,新任的自在天也没闲着。他想到白里提起的摩呼罗迦的下落,心里头颇不宁静。忽然一拍大腿,心道:先前刚上天都峰时,处处小心,唯恐叫人瞧见了长相,如今连脸都不必遮了,还有什么可怕?倒不如趁此良机,将这座山头好好地逛个遍;后若要躲藏逃走,也有个计划。如此一想,他留了一张字条给东方未明,抄起佩剑便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此时夜已深。傅剑寒擎着火把,以“查岗”为名在峰上四处转悠,果然一路畅行无阻。自从白天见了真容,教众们都晓得他是近在教主面前炙手可热的新人,巴不得上来奉承讨好。傅剑寒心道方便,将上来的众人一一打发了,继续孤身往险要的地方去。最后他循着一条极为难走的山路,摸索着渐渐爬下险峰,眼看便要到达一座十分隐蔽的山坳底部。
此地外狭内宽,呈口袋形状,南北两面皆是陡峭的岩壁。弦月初升,山泉自石中泻出,飞直下,撞击在崖底凸起的岩石之上,溅起珍珠般的飞沫。四下只有风吹草木的簌簌之声,衬得水声愈发清亮,在空山中回响不绝。傅剑寒举目四望,发现狭窄的入口竖着一块刻有“天龙地,擅入者格杀勿论”的石碑。石碑边上本有两名鬼面人把守,可惜这二人竟打起了瞌睡。
傅剑寒想起东方未明白里所说——摩呼罗迦才是教中最重之人;一旦没了他的指挥调配,大多数的低级教众便有如失将之兵,纪律散漫,不能齐心。
他摇摇头,将火把扔到一边,蹑手蹑脚地从睡着的两人身旁经过。走出数十步,前方豁然开阔:虽然月不够明亮,仍可隐约瞧见远处不少起伏的坟包,覆盖着一层霜雪;近处的地面坑洼不平,积雪和泥泞之下,有些开裂的地方出朽坏的棺木一角,甚至埋得很浅的尸骸。
这里似乎是天龙教中的葬岗。然而白骨之上,却能见到一探出积雪之外的枯黄的杆子,很像种植过什么庄稼的痕迹。傅剑寒本以为是随意长出的稗子野草之类,但他随手揪了一枯萎的茎叶,却觉得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十分相似的东西。
竟然是“绛罂草”。
傅剑寒将扯下的那段草茎藏进怀里。眼前的景象令他有些恍惚——似乎从很久以前起,这种奇妙的药草便如一缕怨恨的幽魂一般,始终绕着他们两人,更牵扯出了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案。
为什么?难道这天都峰上,也有人依赖着从这些药草中提炼出的“销魂极乐”吗?
就在他沉浸于思绪之时,一道锐利的杀气从石堆后跃出,如同潜藏草中的毒蛇暴起扑食一般、向着最无防备的背心袭去。
tbc第二十章二十、东方未明回屋的时候,一推门便见到傅剑寒身是血地躺在地下。他脑袋一懵,三魂仿佛去了两魂;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扑过去趴在他身上,先探鼻息、再摸脉搏,颤抖的双手解开血衣,一寸寸寻找着伤口……结果摸着摸着,地上的人忽然噗嗤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