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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之礼么?」抬首强颜道:「何况这些子往,三郎的人品才学俱是不俗,又肯真心待我,莫如就遂了这段因缘,也算终身有靠。」第二百章碧玉破瓜雪里梅回身四顾,点头道:「他对你确是不错,这南北二楼,屋家私,怕不下万金之数,院子里其他姐妹可羡得很呢。」
「我的不就是你的。」苏三调笑道:「当年姐妹盟誓,嫁则同夫,一仙已与他有了白首之约,待你大的几岁,还不是要和我一样,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雪里梅连连摆手,「当年我年纪小,糊里糊涂地掺了一脚,做不得数的,你们休要裹上我。」
「何事要裹上姑娘啊?」折扇轻挑竹帘,一身圆领襕衫的王朝儒微笑而入。
苏三故作叹息状,「妾身自知福薄,无缘独享三郎厚意,正苦心做媒,这妇德可还使得?」
「三姐夫,休要听姐姐胡说。」雪里梅羞恼顿足,扭身向楼下跑去。
王朝儒面含笑意,目送雪里梅聘婷身姿,这妮子年纪虽小,却身段妖娆,更有一身冰雪玉肌,着实勾人。
「可是动心了?」王朝儒闻声回首,见苏三眼中嘲之,晓得自家失态,连忙躬身道:「三姐哪里话,小生能得你姐妹二人垂青,已是前世福报,岂敢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口不对心。」苏三玉指拦在王朝儒边,口中调笑,人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怎地不在院中吃酒?」软玉温香抱怀,王朝儒早不知身在何乡,轻吻着怀中玉人秀发,自顾道:「良辰美景,岂能让三姐你独守空闺。」
「你就不怕在士林中留下见忘友的污名。」苏三螓首微扬,凤目含。
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哪怕孔夫子在侧,也挡不住王朝儒急赴台,矮身将苏三横抱而起,向那边雕花拔步走去。
罗裙小衣一件件飞落,当那件粉缎绣花肚兜也丢在一旁时,玉堂已好似白羊般赤仰卧在牙上。
粉娇躯一丝不挂,一双玉虽不丰硕,却坚,犹如一对玉碗倒覆在微微起伏的洁白膛上,两颗红豆般的珠风立,与周边粉红晕相映成趣,柳一握,香脐浅陷,两条玉柱般的修长美腿线条优美,汇之处影稍凸,隐约可见一条细长,一丛柔顺芳草覆盖其上,难窥全貌。
晕生双颊,将一双藕臂环挡前,两条修长玉腿紧紧织在一起,苏三羞嗔:「看个什么,还不把灯熄了。」
「灯下赏美人,果然别是一番意境。」口中喃喃,王朝儒却未有动身之意。
「那你就呆看一夜吧。」苏三半怒半羞地扭转娇躯。
光洁玉背和浑圆翘的玉刹那间呈现眼前,王朝儒顿时惊醒,连忙起身吹灭蜡烛,衣上榻。
「嗯——三郎……」情郎火烫的身躯贴近,使得美目羞闭的玉堂全身轻颤,觉到一火热跳动的紧贴香,虽是清倌,但身处青楼耳濡目染,也知悉那是何物,更让她心中慌,口中梦呓。
王朝儒年纪虽轻,绝非场青雏儿,年幼时便和屋里丫鬟偷尝果,待大些又连秦淮风月,对自家手段和本钱颇为自信,如此美人若不细细品尝岂不暴殄天物。
一手轻轻抚身下玉人白皙体,由足踝直到大腿尽头,手指拨梳理着阜上的柔滑发,偶尔才在那粒相思豆上挑拨一下,便引得身下美人娇躯颤悸。
另一手则把玩着那对坚椒,将那粒粉红樱桃轻轻拉起,再缓缓按下,不到片刻玉堂已在王朝儒调情手法下神智渐,一对浑圆修长的白玉腿缓缓分开……
「三郎……奴家那里好……好……好热……」苏三全身酥软无力,茫中玉手下探,握住了那火烫,下意识觉这与一秤金教导自己时所用的木刻之物有些不同,却未及细想,将郎的火热分身引向已是小溪汩汩的幽秘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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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灯火初熄之时,便让在院中凉亭内翘首以望的刘鹤年与韩守愚失望不已,二人相视一眼,一声轻叹,看看周边院中布置,只能自我安谁教自个儿老爹是清水衙门官儿,财力不及,人家抱得美人归,他们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回身入席,又见那边几案一侧与雪里梅说笑的杨慎,二位公子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钱没王朝儒多,才学又不及杨用修,无钱又无才,难得美人睐,这京城风月场真真气死人个也么哥。
「二位贤弟,请酒。」焦黄中一旁好心劝酒。
酒入愁肠,更添烦恼。
韩守愚冲着杨慎道:「用修,今是顺卿大喜之,你乃川中才子,怎可无诗应和,且为他二人作诗一首,以酬此宴。」杨慎抬首笑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好,」雪里梅登时眉花眼笑,「公子,奴家为你研墨。」随即在案上铺上产自嘉州的薛涛笺,又取来松江府购得的顶烟老墨,加入砚滴清水,边研墨边含情脉脉地觑着杨慎。
杨慎取过一只紫毫湖笔,蘸墨之际向着雪里梅抿一笑,将个小妮子笑得心如鹿撞,磨墨玉手都加重了几分力气。
本意只想为难这位小老弟一下,作诗不成便罚酒了事,不想又被喂了好一口狗粮,韩守愚好生无趣,「既然作诗,便要几分急智,便限时……」韩守愚还在考量多长时间合适时,忽听得绣楼上一声莺啼哀鸣,在这静夜园中,分外清晰。
几个场老手自知何故,相互一笑,颇为暧昧,便是雪里梅在初闻惊讶后,也是脖红透,粉腮染霞,轻轻羞啐了一声。
倒是手提紫毫的杨慎眉峰尽展,笔走龙蛇,须臾间一首诗作已跃然纸上。
「盼转相怜,含羞不肯前。
绿珠吹笛夜,碧玉破瓜年。
灭烛难藏影,房明月悬。」焦黄中展开纸笺,轻诵一遍,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用修,这首诗似乎过于绮了些?」
「风光旎,不正应今夜此情此景么。」杨慎眼神示意,展颜笑道。
「不错不错,的确应情应景。」焦黄中看了看绣楼,连连点头。
「几位公子,何事应情应景,且说与奴家听听。」带着一袭香风,一秤金款步而来。
「不可说,不可说。」焦黄中故作高深道。
刘鹤年倒是关心另一件事,「苏妈妈,听闻顺卿将十余个行李箱笼都存在贵院,此番你想必是财源广进了。」
「哎呦,刘公子话从何来,三姐夫体谅我们娘几个子辛苦,将银子放在柜上是方便三姐常采买用度,奴家岂会黑了心贪图自家女儿银子。」一秤金挥着团扇,大呼小叫道。
几人一笑,谁若将鸨儿的话当真,那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这几位不再纠话题,一秤金倒是话锋一转,「说起来,上次出手阔绰的两位公子怎地再也不见?」焦黄中不以为然道:「那朱公子是丁兄的表弟,只是偶然得识,至于那丁兄嘛,这段子告假归省,不在京中。」
「不在也好,那人不过缇骑武臣,这风月之事想也不擅,没得坏了心境。」韩守愚撇嘴道。
「锦衣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