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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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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吧。」

「三铛头。」常九犹豫了下说道,暗想会不会给白三爷惹来麻烦。

「什么?」几人同时发问。

「他们中的是三铛头的失心散。」常九解释道:「中毒之后会人全失,如同疯狗般互相撕咬,直到生机丧尽。」

「好歹毒的手段。」三女齐刷刷地看向丁寿。

「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情,不然何必转悠了这大半天?」丁寿无辜地耸肩,「罢了,我带你们去寻他好了。」转身出庙,眼神在草丛中一瞥,厉声喝道:「什么人?」常九飞身而起,从草丛里抓出一名乞丐,众人只觉一股屎恶臭,扑鼻而来,这乞丐丝毫不觉失,只是喃喃道:「死光了,死光了……」常九看他眼神呆滞,对丁寿道:「四铛头,这人怕是惊吓过度。」

「打醒他。」丁寿捂着鼻子躲得远远道。

常九立时左右开弓了那乞丐四个大嘴巴,乞丐一灵,眼神恢复清明,呆呆看了看常九,越过他又看见顾采薇等三女,待他看到丁寿时,眼睛猛得一亮,一下子扑了过去,「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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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绣房。

玉堂将一枚花钿贴在鬓间,揽镜自怜,悠悠一叹。

「姐姐这么漂亮,昨夜多少豪门公子为你神魂颠倒的,何故叹气?」雪里梅凑上前,对着铜镜中的佳人戏谑道。

「难道为你着的就少了?」玉堂相讥道,「昨儿个不还有一位公子与你琴瑟相和,高山水遇知音么。」

「可你一首诗就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他哪还多看人家一眼。」雪里梅垂首绞着手帕。

「小蹄子,你还真想男人了?」玉堂伸出青葱玉指在雪里梅娇靥上一刮,「真不知羞。」

「哎呀姐姐,你好坏。」雪里梅薄嗔道,伸出粉拳捶打玉堂

二人正在嬉闹,珠帘一挑,一秤金走了进来,对着苏三道:「女儿,有客人来寻你。」

「这么早,各房还没挂灯呢?」雪里梅讶异道。

「人家客人想这时候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生客客?若是生客,妈妈就替我回了吧,我今儿身子不舒服。」玉堂蹙眉道。

「要是半生不呢?」一秤金一脸狡黠之,「是昨晚上的一位公子。」

「哪一位?」雪里梅挂着一阵香风冲上前问。

一秤金虽纳闷雪里梅怎么这般上心,还是回道:「就是那位一杯茶给了三百两的王公子。」

「那个败家子儿啊。」雪里梅失望地坐在了绣墩上。

「要是没这些个败家子,你们都喝西北风去。」一秤金轻斥,随后推着玉堂往外走,「乖女儿,咱们做生意的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你去应对一下,若是把他的魂儿给抓住,咱们就挖了一座金山了……」雅间之内,王朝儒正品鉴墙上的几幅字画,听得身后环佩叮当,扭过身去,见薄施脂粉的玉堂敛衽施礼:「奴家玉堂见过王公子。」王朝儒长揖回礼,「三姐请了。」玉堂听他称呼心中略不快,还是浅笑道:「昨夜方才别过,王公子又舍友独来,不知所为何事?」王朝儒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南京故人有鸿雁托付,昨夜人多眼杂,未及奉承,今特为此来。」一见信笺上那悉的娟秀字迹,玉堂惊喜站起,「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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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府邸之前,左右两侧各矗立一头神态威猛的石狮,朱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乌漆匾额上书「丁府」两个金漆大字,八名锦衣力士腆肚立在门的两侧。

这威风气势已不是当初的财神府可比,平民百姓宁可绕道都不从这帮煞神眼前经过,偏偏有两名美貌女子主动凑上前来。

一名看着三旬左右的美妇人瞧着丁府,眼前一亮,就要跨步上前,她身后的年轻女子略显踌躇,徘徊不前。

妇人走了几步,未见少女跟上,不由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红裙轻摆,来到她身边,挽住少女臂弯,半拖半拽地将她拉到府门前。

「请问这位军爷,此处可是丁寿丁老爷府上?」妇人对着近前一个锦衣卫问道。

板笔直鼻孔向天的锦衣力士哼了一声,一指头上匾额,喝道:「你眼——」待他定睛看清眼前是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那「瞎了」二字硬生生咽了进去,「你眼神真好,这可不就是丁大人的府邸么。」这位刚才起嗓拔得太高,后半句强把调门放低,结果声音又尖又细,乍一听比公公还公公。

「既如此劳烦通禀一声,江南故人拜见。」那女子微微一笑,媚态横生,瞬时间那昂藏大汉全身骨头都酥掉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入告状东华门,两名身穿麒麟服的中年人气势汹汹地穿过内金水河,一路向城北边行来。

路上所遇人见了二人都躬身行礼,二人神态倨傲,不理不睬,唯有眼中怒火看得人心悸。

这二人便是慈寿太后的两个亲弟弟,寿宁侯张鹤龄与建昌侯张延龄,弘治帝专宠张太后,张氏一门荣宠至极,这二位也被惯得嚣张跋扈,说难听点,被他们踩过的地方连草都不长。

转过御药房,一个青年宦官对着二人恭敬施礼,「奴婢张雄见过二位侯爷。」张鹤龄从鼻孔「嗯」了一声,算是招呼,脚步不停,继续奔往仁寿,平时心情好或许会寒暄几句,可今不同,自家儿子被人打了,想想昨天晚上儿子捧着猪头般的脑袋回来的样子,他现在都心疼。

可这张雄仿佛不识时务般跟着二人,「不知二位侯爷要去哪儿?」

「我们哥俩要去哪儿轮得到你这奴才管么!」张延龄比自己哥哥脾气还暴躁,当即出一句。

「奴婢不敢,」张雄依然脸上带笑,「只是二位侯爷何等尊贵,若是身前没个引路的,怕是失了威风体面。」这话说得熨帖,二位侯爷听着舒服,张延龄也放缓了语气:「你叫张雄,在里什么差事?」

「奴婢现为长随,在司礼监当差。」张雄低眉顺眼地答道。

一般人对里的阉人统称太监,可「太监」这一职位不少内侍一辈子都到不了,从杂役火者做起,当差、长随、奉御、监丞、少监,再往上,才是内宦职场生涯的顶峰「太监」,当然即便成了太监也分三六九等,淘宝掌柜怎么着也不等同于马云。

「这么个伶俐人才做了长随,王岳那老狗还真不懂用人。」张延龄讥笑道,他们兄弟两个当年连皇帝姐夫的帽子都敢顶脑袋上比量,说话从来没什么忌讳。

「司礼监的几位祖宗自有打算,奴婢不敢置喙。」张雄自始至终垂头看着靴尖。

「唷喂,懂事啊,哪天我们跟太后说说,升你做太监得了。」张延龄拍着张雄肩膀,嘻笑道。

张鹤龄咳嗽一声,扫了自己这个成天没个正行的弟弟一眼,沉声道:「太后可在里?」

「太后昨晚上忙了半宿,如今该是醒了。」

「昨晚上里出了什么事么?」张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