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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忘了?昨您才去过颜府,佑安的小厮不是跟您说了,颜尚书是畏惧您的-扰,才主动请缨侍奉皇帝斋斋戒的。”
“……”程藏之语,却又隐隐觉得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赵玦打个哈欠,“宰辅那里的功勋薄,属下已经和人盗出,能有什么不对,最不对的就是您。您还是赶紧睡了吧。”
“你不觉得,每次去斋,都有人推三阻四的恰到好处?”程藏之不理会赵玦的规劝,一筋的说。
赵玦道:“那不摆明了是颜尚书不想见您吗。”
“……”程藏之冷冷看他一眼,眼神比寒冬夜风还要刺骨,赵玦抖三抖,然后便听见公子说:“我进一趟。”
“您要闯?!”赵玦顿时没了困意,将手里汤碗放在廊下阑干之上。
“我必须要见到颜岁愿。”程藏之身影没入月之,“你在府里扮成我,别让人发现。”祭祀的天坛尽头便是斋,远眺去,斋虽不如其他宇群落壮丽广阔。但是,夜幕之下的斋撒一层孔雀深蓝,格外寂冷森然,庄穆神秘。
颜岁愿居馆之中,割线分明的地面上散落无数纸张。
绛红宦官衣袍的杨奉先乘夜而来,弓于门槛之上拾起一张墨字深痕,其上书写——古之为国者,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知争端也。后世作为刑书,唯恐不备……
杨奉先再进一步,又是一张纸页飘风而来。他捏住纸张,同样墨字深痕——其为法虽殊,而用心则一,盖民之无犯也……
全部是律疏公文,颜岁愿竟在此默写律疏七。
杨奉先心中思绪纷杂,矛盾之极。倘若颜岁愿这般正直不阿的清官再早现十年,这天下,会不会又是一番新天地?
然而,下一瞬,风便送来一张字大如斗、墨痕渗透纸背的宣。
——不别亲疏,不殊贵,一断于法。
循着字迹,下移目光,——谋反之罪,万恶第一,五刑不足,株连十族。
“颜尚书,当真是郎心似铁。”颜岁愿抬首搁笔,循声望去,“杨公公不侍候陛下,深夜至本官处,是何理由?”对方姿态舒展,温暾面容如一方暖玉。不由得让杨奉先心中一空,他分明已经布置好一切。程藏之觉对不可能知晓‘功勋薄’的事,也绝对不可能在斋见到颜岁愿。
平复心慌,杨奉先看着一地纸墨,笑道:“颜尚书知晓谋反之罪的下场,可知包庇之罪的下场?”颜岁愿轻笑一声,不带情绪。他舒展眉头,道:“罪同谋反。”
“也是。”杨奉先故作糊涂清醒,“颜尚书贵为刑部尚书,如何能不知包庇罪如何量刑。”他顿了顿,“难道颜尚书真的动了真心,打算以身殉程节度使?”
“时至今,”颜岁愿看杨奉先的目光,过分通透,“不是本官动不动真心,事实上,本官有无真心并不重要。于所有人来说,程藏之动不动真心,才是最重要。本官,不过是颗任人布局的棋子。”一朝为棋子,十年不得生。颜岁愿比谁都清楚,他如今的声名清誉皆不过是朝堂需要。他愿意为几句遗言,舍身不惜。至于程藏之,是他中心藏之,終不可谖。
杨奉先遽然大笑,“颜尚书,人人皆言你直如弦,今听君一言,方知众人皆醉。”换一种钦佩目光,他续道:“颜尚书明知皇上求不得你跟程节度使双双断袖,后好将卢龙与河西二地收归已用。颜尚书却仍旧忠心不二,实令人佩服。”
“杨公,谬赞。”颜岁愿神始终淡淡。
杨奉先却还是有一句话要问,“颜尚书,他程节度使若真谋反,您会亲手送程节度使上刑场吗?”
“杨公说笑了。”颜岁愿难得掀起眼睑,“本官在陛下处,以门荣耀与己身生死为程节度使作保,若程节度使真谋反,本官当是先一步上刑场,何能送他一程。”
“这倒是内家愚钝了。”杨奉先莞尔,玩味叹:“颜尚书一直以来都不应程节度使,却又以命赔赌,内家倒是觉着有几分真心了。”
“……”颜岁愿沉默些许,才道:“杨公错了,正是因为不能给予真心,才如此。”掩去眸中怅然,“便算弥补吧。”杨奉先对此言,朽口锥心。曾几何时,他也曾如此。不能给予真心相应,唯有奉尽己身所有。
“颜尚书,何必如此悲观,或许有拨云见月一。”
“并非悲观,本官从未想过,与他有将来一。”来?颜岁愿不由自主摇头,本就是发乎于种种不纯目的杂质情,注定如同玉中瑕,终将是乌瑕掩瑜。来善终,不过是当局者痴痴渴求的侥幸。
作者有话要说:注-颜岁愿默写的都是旧唐书刑法部分今天的作话依旧很长(附带北宋名人寇准搞笑说书(★>u<★))攻受只是说说而已,谁都不会死,笔者可以按着f4键发4文里提到了寇准,笔者就很想跟小天使们分享一下笔者近期的笑点……
寇准——北宋宰相,太宗朝,十九岁中举,太宗贼喜他,但因为太年轻了就被外放历练十年(寇准——潇洒美少年,还有才,被嫉妒了…哼╯^╰)回朝之后,入中枢机构,升官速度简直赶上坐飞机(当然…北宋只要是读书人,做官机会都很大,就看书的怎么样了——该上网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