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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今天又是科室主任上台手术的子。

那手术排的是当当，让人息的机会都没有。

身上这绿的手术衣捂着，后背都不知道出了几层汗，手术室的温度都调至最佳。

那也是适合躺在手术上的病人的。

言禾手上那手套都已经透，粘在手上，他都能想象一会儿下了手术台，那手指都泡的发白。

皱巴巴的。

等干透了之后就是一层一层开始皮，这手掌要有多糙就有多糙。

不像北陆那双细白的手，平时总握笔，只右手中指关节处有厚厚的老茧，其他摸起来都细细滑滑，让他心生漾。

北陆还总摩挲他的头发，手指头在他的短发间连，缓缓慢慢，每次都觉那硬茬的头发在他手掌心里，都变了样子，随着他不轻不重的拨，连着他的心一起颤。

北陆每次轻轻一抓，明明觉志得意的一掌心，可一放开又是空落落的，言禾就能听见他膛里微弱的叹息声。

那声音浅浅的，弱不可闻，可言禾只要凑近他的口，贴着他的壁，就总能受到那颗沉重的心。

一想到北陆，言禾这一早上忙碌的心，可算是有处可以歇脚。

那一张英俊的脸上，戴着浅蓝的口罩，只出一双心漾的眼睛。

让其他人笑话不已。

这会儿病人已经手术结束，送到复苏室去观察。

主任身上的衣服也都汗了，准备换另一套。

下一个病人已经在麻醉准备还未推过来。

他望了一眼言禾也取笑他说，“在我们这待太久了，憋得慌吧！哈哈哈哈”主任一句话逗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再小的手术都要高度集中神，这会儿难得有个空隙轻松一下。

言禾这小子在这个科室主任眼里，那也是青年才俊一枚。

不说业务能力，就说他那张嘴，再难的病人家属，都能让他哄开心了。

脑子活络，嘴皮子溜，人还长得俊。

一来就让他们医院多少小姑娘看直了眼。

谁知道第一天来，他就表明自己不是单身。

名草有主。

也是碎了一地的芳心哪！

“哪能啊！主任，我巴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跟你后面学习。”言禾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

他巴不得现在就回晋陵。

哎！

“就你最滑头，要是再留你三个月，你不得跟我拼命！”言禾把掉的手套下来，那手掌果然都是皱巴的发白。

又拿过一副新的换上。

“我不能占用这么好的资源不是，我们科室还有一堆人排队，等着来学习呢！”言禾那手上的动作没停，手机震动了起来。

那手机在子口袋里，贴着他大腿震动。

他得直想笑，看了一眼旁边护士姑娘说，“快帮我拿一下手机，死我了！”那姑娘笑着走过来，帮他拿手机，人家姑娘还没说话，就被言禾一句话给逗的，面绯红。

“在右边子口袋里，唉唉！你别摸。”那姑娘掏出手机来，给他接通，贴在他耳边上，还不忘说，“我孩子都两岁，占你便宜！”北陆刚到言禾医院门口，给他打电话看看他现在忙么，哪知道刚接通电话，就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言禾头往一边转了一下，看是北陆，那声音立马是端正，“喂！我在手术室呢！刚才是我们护士姑娘帮我拿的手机。”他那一脸的谄媚样，让那护士姑娘直乐呵。

北陆望着那来来回回拥挤的医院门口，就回了一句，“嗯！”

“怎么了？”言禾怕北陆有事情找他，毕竟平时北陆都是早中晚，掐准了他忙完的时间找他。

一般都不占用他工作时间。

“没什么！我等你下班！”这太已经快升到头顶，北陆声音也懒懒的。

“好！”言禾偷瞄了一眼那个护士姑娘，声音清脆的说，“那我先挂了！”

“嗯！”北陆挂了电话，看看了街对面，找了个清净的店待着。

“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唉，白偷听了。”那个姑娘帮他把手机收起来。

“嘿嘿嘿…”言禾听见了北陆的声音，那心情顿时愉悦不已，“是我男朋友！”

“就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那姑娘知道他嘴滑，只当他开玩笑。

刚好下一位手术病人已经推进来，所有人立马打起神。

准备手术！

北陆坐在医院对面的店里，挑了个靠窗户口的地方坐着。

街道两旁绿树成荫，偶尔有一些刺眼的光线，透过树的隙，偷溜进来，照在这陌生的人里。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因为言禾他反而觉得没那么有距离。

那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口，拥挤不堪，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哀伤。

医院大概是他们最不愿来的地方，可也是他们不得不来的地方。

拥挤的街道不远处，一辆急救车叫嚣而来，驶入了急救通道。

北陆的目光被它所引，他默默的看着那车上抬下来的一个病人，被里面出来的医生接走，等到那玻璃门闭合，北陆才收回了目光。

生老病死，生离死别，是一生当中每个人必经的过程。

你仿徨也好，退缩也罢，最后都只能让自己痛苦的接受。

北陆想起自己在京都，也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