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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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我了？”像是得了伤风，他喉间异常沙哑疼痛。

她垂敛的眼帘发颤也发烫，贝齿更下陷腹几分，好疼。

“周丹，因为不了，所以不愿再见我？”他深沉着眉宇。

揺揺头，她发烫的眼眶直落着泪。

“那我们刚刚的恩算什么？”他问着。

“周丹，你回答我。”她睁看水花花的大眼。

“书齐，我你，即使我们之间空白了那么多年，我仍是你，就是因为你，所以刚才的亲密我心甘情愿，可是书齐，光是我你那还是不够的，我对你没了信心，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长久，我会时时担心你又放开我的手…这样，怎么可能得快乐自在？”他闻言，陷入深长心事。

是啊，她说得对，若，有着别扭，有着不信任，那沉潜里的他们，又怎么快乐、如何自在？

“不再见面，你会比较快乐吗？”他在平淡的音调里，扬了扬角，苦笑。

她望见他眼底的苍凉，突觉一阵伤楚的茫然。

“至少，不用害怕着不知道哪时候又要成为一个人。”那还不如让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别让他留不太多属于他的痕迹，省得她往后伤心。

听懂她意思了，他静悄悄端详着她那张让他贪恋不已的脸庞，用一种思念的情绪，片刻，他抬手轻触她面容。

“我说过，我最想做的是让你快乐，而今，我似乎也只剩下成全你的快乐这个选择了。”他拿着一双深忧的黑眸看她，温朗的眉宇这刻蹙看静静的伤痛。

“如果不再见面能让你快乐，就这样办吧。”他将手离了，也一并掉她的幸福，但这刻的她却执拗的认为，这样的她，才能过得更好。

她怔怔看着他下着装，看着他转身离开。

人生好像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去去留留而已，那么最后她身边剩下的，到底是什么？

周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再帮小熏上一次课。

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依他和小熏哥哥的情，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几光景，她发现自己异常思念他，但想见不能见，因为一旦见了，他的影像会在她心上逗留更久，只会愈清晰，不会褪斑驳。

也许会撞见他，但是她对小熏不能没有责任，无论如何，都得亲自来告知这是最后一堂课，这堂课上完，她再不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碰上他。

她在门口停留一会儿，按了门铃，开门的依旧是小熏妈，她笑着颔首，随即走进门里，直往楼上。

小熏的琴房门敞开着，周丹走了进去，看见她坐在钢琴前发呆。

周丹按下一个琴键，发出声响，笑道:“要上课了，还发呆？”小熏缓缓拾脸，再看了看壁上挂钟。

“咦？老师，你迟到五分钟喔，这可是不曾发生过的情况呢。”周丹面容略有尴尬。

“有事，耽误了一点点时间，你放心，我会上足一个钟头才下课。”小熏不以为意，长长地哦了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该上的课还是要上完。”周丹笑了笑，然后犹豫半晌后，顺着话题说:“不过，今天这堂是最后一堂了，我最近会比较忙，再没办法过来帮你上课，所以我想，是不是——”不待周丹说完，小熏笑了笑，抢了白:“果然被小齐哥说中！”

“…啊？”周丹怔住。

“小齐哥说，你今天不会过来帮我上课，他说依你的子，一定是能避开他就避开，你可能会辞掉我这份家教，不过他猜错一点，你今天有来。”得意洋洋，为自己崇拜的小齐哥料事如神到骄傲。

“他…他在这里？”他确实了解她，周丹有些哀伤，也有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