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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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粉碎里死去的就是你的美而这扇灵魂的窗户变化得如此认真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回来这是谁说的那个送花的男生奇异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
小虫是我常来的这家酒吧的调酒师,奇异果听小虫说起我,所以这天他特意在那里等我。
奇异果现在是一名出的造型师。
有些人彼此期待而又彼此惧怕,他们很容易在人群中相互辨认出来。我和奇异果就是这一类。
看到奇异果的那一刻,我发现他有着和赛宁一样的厚嘴,这让我眼前一亮,我突然被点燃。
赛宁经常会到上海来看我,他说他现在只我,他说他现在本不会多看别的女孩一眼,他说他现在变了。赛宁和小虫成了好朋友,似乎是我们三个在共同面对我的新生活,小虫陪着我们与这个城市接头,这让我一点点好起来。上海出现了很多租借录像带的小摊,看电影,成了我戒毒以后的主要生活内容。
那晚和赛宁一起看《离开拉斯维加斯》,看完后我们绝望地做了。这是我们分开三年后的第一次做。”我们边做边哭,似乎是各想各的,赛宁进入我的身体那一刻说天啊你真的很久没做了!这话让我更伤心。
我和赛宁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对了,没有办法重新找回来。我们重新开始谈,却不知该怎样重新开始做。好像是为了做而做。他在抱怨我越来越瘦,瘦得让他不认识;我在抱怨他的撞击像毫无趣味的重金属音乐。而他的嘴一贴近我,我就伤心,没完没了的伤心,两个人都伤心。这就像是一种恶循环,伤心渐渐变成了无聊,我们怕做了。
我的身体像是灌上了铅,仿佛还没有从毒生活中退出,我安自己这只是一个过程,所有的一切会越来越清晰和明了。
奇异果说你变了,变得这么瘦,高中的时候你很胖,不过我喜瘦女人。
我说我已经一百年没有做了,你跟我做好吗?
在奇异果的浴室里,我对奇异果说我想你用嘴跟我做,我想念这样的嘴已经很久。
奇异果的嘴第一次贴近我,他吻着我,我的身体渐渐不再那么古怪,他的长发抚摸着我的腿双,我想起了所有以前的好子,我对自己说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的身体在渐渐透明,我的皮肤也透明起来,我开始在夜晚自,我很高兴自己恢复了对的兴趣,尽管它是那么模糊,甚至伤。
有时我会在浴室里跪下吻他,我会求他,求他用其它方式,我会哭,然而他总是可以发现我在装哭。
有一次做完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就是给那小女孩送花的男生。
当时他背对着我,我吃不准他是想谈点什么还是只想到此为止,我很紧张。
我说是嘛!这事对你有影响吗?
他没作声。
后来我们各自点了支烟。再后来电话就响了。我看着窗外的夜上海,我觉到了玲子的信息。
他接完电话我说记得那时我坐在教室里总是不停地猜谁是那个给玲子送花的男生?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呢?我一个一个猪过来。那时我突然觉着除了吃进嘴里的东西以外,没有一样东西是可靠的。我长时间地穿着那件红的滑雪衣,它现在仍挂在我睡房的衣架上。我这件衣服,尽管我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有点可笑,我它是因为它是我个人意志和自由的象征。
奇异果说那时我没想什么,我突然相信她真的是个神病患者,她有病,她的病和我无关。
奇异果说完这句话就转了话题。我觉着他残忍的,这么多年我可没想到过事情会是这样的,他这样说话我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突发奇想奇异果突发奇想,他要找一个专业的摄影师拍我们做的过程。他说他要通过这盘带子寻找出具有这个时代特征的、真正动人的造型,其中包括面部的。肢体的。我觉着他的理由有点可疑,而且这么隐私的事完全可以自拍。但奇异果说他确实需要一名专业摄影师,他说他在研究彩与彩本身及光线的微妙关系。
我真的认为他有点在没事找事,这有点自私。但我想来想去也无法拒绝他。我突然觉着我似乎在等着自己上他,我也许一直是因为这点而迁就他。想到这点,一种甜甜的情绪漾开来,那脆弱的神经开始痉挛,我的心不再那么空空。
我的条件是必须由我来指定摄影师。我找到了苹果。我告诉他奇异果从国外回来了。
我告诉他奇异果现在的情况以及我和他的关系。我说得很仔细,苹果很动。
苹果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我17岁时喜过他,后来我知道他是同恋者。我们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特别是我从戒毒所出来后,上海的淮海路有了很大的改变,好多好多漂亮的大百货公司,苹果带我逛商店,向我介绍各种免费讯息,比如他会说这是塑料的衣服,是英国的,现在免费塑料。他带我去酒吧,向我介绍各种酒吧文化。他带我去餐厅,还经常和我一起在他美丽的厨房研究食谱。上海已经完全木是从前的上海,每个星期都有变化,好在我有苹果和小虫,否则我完全无法建立和这个城市的关系。
苹果是一名观念艺术家,他以拍摄各种录像带作品在海内外迅速窜红。
我觉着让苹果来拍是最合适的。因为他是奇异果要的那种专业摄影师;因为他是同恋,我不会有太大的障碍;因为他和我有十几年的情基础,我相信他会保密;因为他有点乖僻和疯狂,我想知道他的镜头会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