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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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尧桀很紧张，不过长时间的工作环境影响，他已经可做好表面功夫，就算现在有一只猫突然冲过来，他也不会吓得跳上椅凳喊救命。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常接触女，但私底下与工作无关的相处经验却是少之又少，可说自他成了节目的固定班底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与工作无关的女“约会”而她的紧张其实也传染到他身上，于是他聊老板、聊小白，找着话题，让彼此间不要那么尴尬。

在他的骨子里，依然是个腼腆害羞的大男孩。

“你跟小白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读不同间，所以就少连络，毕业后有次她妹妹的狗生病，找我问相关问题，把狗送来我当时工作的动物医院，所以连络又勤快起来。”

“你是做什么的？”

“兽医助理。”那个下雨天时她有提过，他果然不记得了。

“喜小动物的关系？”

“嗯啊，因为考不上兽医系，所以只能当助理。”她有些难为情的吐吐小舌。

“那小白是做什么的？”

“她在律师事务所当秘书。”

“她该不会也是因为考不上法律系，所以才当秘书？”

“你怎么知道？”她大为惊奇，“文希…小白不喜读书，不然她讲话那么犀利，应该适合的。”

“搞不好是个无良律师。”

“哈。”她觉得他好厉害，竟说中谢文希的子了。

“她说律师才不管事情对错，一切以利益为主，委托者的权益才是最重要的，真相不是律师该去厘清的。”

“以工作来说的确是这样。”

“但我觉得人的心里还是要有正义的，就像我无法忍受帮杀人犯辩护的律师，尤其是很会说歪理的那种，非常的鄙视。”她忿忿不平道。

“明摆着人就是他杀的，为了帮他罪、减刑，说了很多歪理、引导法官往错误的方向，实在无法苟同。”

“如果小白成了律师，你恐怕就不会跟她变好朋友了。”

“我会想办法劝她当个好律师的。”

“那…”他拿起叉子把玩了一下，“当我发生事情时，你心底怎么想的？”

“一定是别人陷害你的！”

“你不觉得这是先入为主？”

“因为我知道你的本质，你才不可能因为很久以前的一点小争执，故意去毁人的容貌，加上你又那么喜你的工作，怎么可能自毁前途！”她说得动，浑然未觉她的双眸正勇敢的盯着他。

“你没有这么笨、这么恶，我是很相信你的！”

“那如果法律判定我有罪？”

“那你应该换个律师，我可以请文希帮你推荐，他们家的律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人都可以气到从坟墓里跳起来。”

“你不是说很讨厌律师说歪理。”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