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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足不出殿便摸清了所有妖的底细。

“孤知道你的小心思。”这是那夜谰警告他的话。可他想不通，夜谰到底知道了多少？既然知道了，又为何没有任何动作？是默许他的行为了？

“主公……属下不曾背叛您……”赫辛夷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哀伤。他在夜谰身边呆了百余年，亲眼目睹了夜谰从懵懂天真，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冷血君王。论私情，他替夜谰到高兴，然而……

罢了，路是自己选的。他摇了摇头，将一些不实际的想法强行刨除，余光瞥到连枫游正靠着石墙冲他挥手，冷哼一声并未理睬，阔步走向书房。……“疼不疼？”夜谰用手捧了些水，浇在程雪疾头上替他清洗。

程雪疾疼到倒冷气，却不敢说实话:“不……不疼……”夜谰叹息，向门外候着的仆从低喊道:“去拿一套干净的衣物……孤幼年时穿的衣服还在吗？”仆人忙应道:“禀陛下，全都锁在偏殿了，奴婢这就为您拿来。”不消多时，一套九成新的衣衫送了过来。夜谰命他们将衣服放在上退下，把猫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仔细擦拭着。

程雪疾将那里捂得紧紧的，可惜前后只能顾着一边，到底被摸到了股蛋。不仅如此，夜谰还一巴掌打在了上头，恐吓道:“老实了？！”程雪疾终于吧嗒吧嗒掉了一串眼泪:“嗯……”夜谰这一巴掌打得有点硌手，全然不如那手好，不悻悻然地将汗巾扔到了他头上:“去上坐着！得跟孤欺负你似的……”难道不是吗……程雪疾瘪着嘴呲溜跑了出去，刚想伸手拿衣服，夜谰又喊道:“放下！”程雪疾跟烫手似的缩了回来，继续捂着跪在上认错状。

夜谰擦了擦手，缓步走到他身边坐定，低头看向他肚子上的伤:“手抬起来，挡住了。”程雪疾惊恐地抬头看向他，将尾巴到前面又挡了一层:“主人……看什么？”

“钉子！”夜谰了额角，总觉这猫沟通起来有点费劲，便自己抬手攥过他的胳膊提了起来。

程雪疾吓得“咪喵”地小声叫唤了起来，尾巴伸到腿底下挡了半天。夜谰也没管他，覆手按到钉子上，微微运转妖力，二次用了白巫的术法。

钉子如同一截蚯蚓，缓缓自皮中钻了出来，却丝毫没有渗出血。夜谰不敢大意，集中神先是将周围的死治活，最后一举把钉子了出来。

程雪疾没能忍住，痛呼了一声仰面倒了下去。夜谰大惊，一把揽过他的身问道:“怎么了？很疼吗？”程雪疾捂着肚子急了许久后，小脸迅速恢复了血，不敢置信地摸了摸曾经的伤口，发现上面居然连疤都没留下，登时展出的笑容使劲摇着头。

夜谰意地点点头，低声叮嘱道:“穿好衣服等着孤，孤去处理些事情。”

“嗯嗯。”程雪疾一开心，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尾巴，全然忘了自己刚刚遮住了什么。

夜谰不慎瞥到某枝娇滴滴的笋探出了半个脑袋，双耳登时嗡地一声开始耳鸣，慌忙急转身逃一般地出了大殿。

“都是公的……我这是怎么了……”夜谰不停用手擦着发烫的脸，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面颊红成了柿子再起疑。谁知刚走到后花园外的长廊，他的心脏突然猛烈地搐了一下。

疼痛，沿着心脉一路迅速爬升到他的头颅。夜谰踉跄着扶住了墙，手狠命捂住心口，咽喉剧烈地抖了几下，蓦地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不敢置信地抬手抹了抹嘴，看着一手的鲜红，嗓子眼里再度涌上一口血，顺着嘴角湍急地淌了一脖颈。

与此同时，一串急的脚步声传来，继而一双手扶住了他的双肩，手指微微发颤。

“赫辛夷……孤……”夜谰抬起头，却愣住了。来者并非赫辛夷，而是连枫游。

连枫游死死盯着他脸上的血，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是惨白了几分，眼中是毫不掺假的恐惧。

夜谰默默盯着他的双眼看了片刻，最后轻拂去他的手，小声道:“今之事，不可透漏出去半分。”说罢扶着墙缓缓离开了。

连枫游呆站在原地，许久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沾了从夜谰衣服上蹭来的鲜血，刺得他的双眼一片模糊。

☆、【挑拨】程雪疾就这般“名正言顺”地在夜谰的寝里安居了，只是终足不出屋，话也极少，安静到中下人纷纷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假。

“你真的看见境主养了只猫妖？”一位侍卫小声问向身侧的同僚。

“当然！”同僚贼兮兮地低声音，咬起了耳朵:“我眼睁睁看见的！主公抱着猫先是进了境主殿，后又挪到寝来！宠得不得了！”侍卫啧啧称奇，正巧看见远处某位婢女路过，不嗤笑出声:“看见那个小蹄子了吗？入都三年了，见针地妄图爬上主公的榻，结果呢？咱主公估计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记住！”

“可不是嘛，混得还不如一只野猫呢！”同僚面讥嘲。

没曾想，这些不入的攀谈声完全落入了婢女的耳中。她恼怒不已地攥紧了拳头，裙子底下出一大截黄的尾巴，不甘地拍了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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