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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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沙成山的这手刀法,大惊奇与骇异。传言中早已失传的“寒江月刃”竟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一片坚实的烁亮光华里,掺杂着蓬蓬的血滴往四下抛飞,两条空中人影——是实体也是幻像的人影,刹时落在地上,但旋即又合在一起!
于是,金芒闪,青焰,一条条凝聚而成的匹练,形成恁般锋利的光影,穿梭闪。就在这扣人心弦的时候,忽然间一片极光中发出星芒一点,那看来宛似银河中泻落向九州的寒芒突然凝聚成形,停滞稍顷,极似恶魔附身,贝海涛的虚幻身形立见一顿,接着便一个急旋,跌撞出十一步外!
血在往外面溢,他那干瘦的面孔上肌颤抖不已,左肩上一片殷赤,衣衫裂口处只见肌翻卷,面上一刀不长,但却相当深,深得微见森森白齿,贝海涛连哼一声也没有,虽然他的后背上早已着了一下狠的!
沙成山也并非完整无缺,他的双臂皮开绽,左跨上被撕裂得几乎难掩肌肤,三条血印正冒着赤漓漓的鲜血,神颓废的木然在贝海涛前面六步地方!
冷冷的,贝海涛伸出泛青的舌头甜着口角的鲜血,直视着对面的沙成山,道:“寒江月刃。”沙成山淡淡的摇摇头,道:“‘寒江月刃’的最后杀招,‘寒江月落’!”他顿了一下,又道:“但仍然没有把敌人放倒!”贝海涛面无表情的道:“因为我是贝海涛。沙兄,你的‘寒江月刃’中竟然套着这招‘寒江月落’,放眼当今,能逃过这招的人只怕寥寥无几!”沙成山道:“贝兄的‘金罩顶’也自不俗,沙某十分佩服!”贝海涛望着沙成山身上的鲜血,冷然道:“沙兄,你带给我的是一个丰硕的经验。虽然在体上我承受着你所赐的痛苦,在神上你给了我一次重大打击,然而我却看到了你的真正杀招,我相信我受的创伤仍然值得!”沙成山淡淡的道:“贝兄,你才是真正的武者,也是沙某平生仅见的对手。我一直对你抱着怜惜,所以你仍然能站在那里!”贝海涛全身一震,这才想到刚才的一刀足以穿心,何以那么强势的力道中途回,原来…
贝海涛忽然呼啸惨然笑道:“对于你的刀下留人,我决不言谢!”沙成山立刻接道:“我并不要求你回报!”贝海涛用力抹去面上鲜血,道:“相反的,我会再来找你,沙兄,我一定会再来找你!”沙成山重重的道:“希望再见面时只在切磋而不掺杂半点仇恨!”贝海涛苦兮兮的一仰血面,道:“沙兄,你表现了武士神,你…才是个真正武者!”他不等沙成山再开口,缓缓的回转身,冷然直视着“铁爪”白良,道:“白掌门,我已无能为力,但愿你们好自为之!”白良瞪着虎目,抖着灰发,道:“贝老弟不急于一时,你一边自己敷药疗伤,看我们撂倒姓沙的为你出气!”
“大漠红鹰”戈二成沉声道:“若是联手,姓沙的早没命了,何至于…”戈二成的话十分明显,他是在抱怨贝海涛不该自己逞能,没得倒自己先受了伤!
猛的一瞪眼,贝海涛道:“我不会留下来的,因为我心中相当明白,谁想撂倒沙成山,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那是一种无法弥补而又相当惨酷的代价!”戈二成愤怒的吼道:“贝海涛,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白良忙摇手道:“二位且莫如此!都是白某人的挚友,千万免伤和气!”贝海涛沉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白掌门,恕贝某先走一步了!”贝海涛走得相当艰苦,他几乎是走三步一弯,跨五步就要倒的踉跄着离开…
片刻的沉寂,一时的风平,正是惊涛骇将至的前奏;愤怒的睁芒,冷酷的表情,正是培养搏杀情绪的写照!
沙成山木然的面对白良,道:“我想各位不会就此罢手而调头他去吧!”嘿嘿一声冷笑,白良缓缓往沙成山近,另外五人也自五个方向围过来!
白良沉声道:“沙成山,你今天休想生离此地,你准备偿还你积欠的血债吧!”此刻“飞索门”掌门“拨云手”管洲赧赧然的声道:“沙成山,千万别怪我们联手对付你一人,更别怨我们在你淌血的时候出手。实在,因为你双手沾了血腥,早为道上朋友扑杀的人物,此情此景,你就认了吧!”淡淡的垂着双臂——尚在滴血的双臂。
沙成山道:“管掌门,你别说得如此堂皇。放心,我不会为你们的联手而喊冤。江湖好险,世道如此,这种不要脸的场面,沙某见得多了,当然,见多不怪,你又何必多此一说?”管洲面上一红,旋即沉声道:“沙成山,别骂人不带脏字!”只见他右腕一震,一条三尺半长的金素绳已握在手中!
金索有拇指细,看似一条金绳子,管洲奋力抖动,那金索竟然变得笔直,平举在他的身前!
沙成山心中明白,握在管洲手上的金索并非一绳子,那玩意儿可硬可软,击、打、之外,兼可绞人脖子,一旦被它上手足,足以重伤当场!
再看关洛双雄——“赤发鬼”汤白手握一柄两尺长四寸宽的青刃短刀,红发披肩,干憋的嘴巴紧成一条,双目赤红见血丝,走在地上一步一个足印!
走在汤白左面的“大刀”贺鹏,双手托着长把砍刀,一对暴牙外,显出一副凶残样子!
然而,沙成山只注意着“大漠红鹰”戈二成,不见姓戈的兵刃,但一件红衫却把他的人罩上一层神秘彩,光景猛一看成了一团烈火似的吓人!
突然,白良冲天一声凄嗥:“快活我儿,你爹就要为你报得血仇了,你天上有知等着瞧吧!”他声音凄厉悲壮,宛似叫魂,然而谁也不会知道,白快活是否真的地下有知。不过,白良如此一叫,还真的令人疑惑,他会把白快活叫来似的!
双臂与上鲜血直,凡已将长衫染成了一片片赤红,但沙成山的表情仍然平静与冷漠,宛似的血不是血而是出的汗水!
有着一种恹恹的表情,那种不带一丝人味的冷酷,似乎在每次搏杀之前一定有的样子,如同看惯了血腥,觉悟了生与死的轮回一般,含着太多的无奈…”右前方“大漠红鹰”戈二成皮笑不笑的道:“少再磨蹭下去了,是我们该送姓沙的上路的时辰了!”右后方“西隆二十四铁骑”
“快刀”阎九子仰着一副雷公嘴厉声怪叫道:“不错,是时候了!”白良举着三尺芒闪闪的铁爪,嘿然一声,道:“各位这是给白茶人帮场助拳,且容老夫先上!”
“大刀”贺鹏狂烈的道:“形势不对,姓沙的不比一般,我们并肩子上!”咯嘣咬着牙“拨云手”管洲大叫:“为白少爷报仇,少不得我们一起上了!”沙成山重重的道:“别再找借口了,沙某并未有任何拒绝的方法,因为这不正是各位早已打定的主意?”
“大漠红鹰”戈二成一声怪叫,道:“沙成山,你千万别把人全看成孬种,今之后如果你仍然存于世上,戈二成一定找你单挑,杀一个至死方休!”沙成山冷冷的道:“看来你我之间难能如愿了。”铁爪出手之快,宛似就在沙成山面门,白良已狂吼怪叫道:“还我儿子的命来!”骂声起自沙成山的背后,壮的管洲叫骂道:“娘的皮,你躺下吧!”
“嗖”
“嗖”之声便随着他的叫骂,到了沙成山的头顶上方三尺之地!
宛似平地刮起一阵旋风,沙成山的身子猝然不成体形的一轮急旋“银链弯月”便似炸裂一个巨型冰球般闪掠出碎芒点点,无数的冷焰穿梭中,沙成山的身子犹似弹升在一片银河星海之中!
大砍刀便在这时暴劈落下,带起一股裂也似的尖啸,贺鹏吼道:“老汤,招呼他的下三路!”
“老汤”当然是汤白。
“大刀”贺鹏与“赤发鬼”汤白二人号称“关洛双雄”手对敌,经验丰富,这些年的闯中,二人几已焦不离孟,只要有贺鹏在,汤白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