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半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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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抖寂静下来,连空调的低鸣声都要听不见了。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的第六强烈地向我传递危险的讯息。
可是我却动不了,任凭我再如何挣扎,也指挥不了自己的四肢。
这不是梦魇,而是…那力量再次突袭了我。
不是在作协大院,而是在我自己家里,再次要把我拖向无底深渊。
逐渐远离这个世界的觉,再次笼罩我。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我一切的抵抗和挣扎都是徒劳的,我完全不知道那天在作协大院里,我是如何逃
的,我的神智开始一点点淡下去。
“叮铃铃铃铃…”电话铃忽然响起来。那铃声像利刃,穿过重重阻碍传进我的耳朵。我明显到,那莫名的力量一下子虚弱下去。我的挣扎开始在四肢上反应出来,我的手和脚能动了,尽管还有着阻力,但我拼命地划动着,试图抓住些什么,又试图驱赶些什么。
铃声不断地响着,那力量开始退,我的双手越来越有力,忽然碰到了
头柜,那柜子被我推得整个倒了下去,柜子上的电话、玻璃杯、闹钟和其它一大堆东西都摔在地上,在夜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力量仿佛受了惊吓,一下子缩了回去,所有的束缚消失了,我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摔在地上的电话听筒里有声音传出来,可是我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挣扎中消耗掉。
可是心中的危机仍未过去,难道那力量仍在这屋子里盘旋未去。
我正在惊疑不定,猛然听见一声嘶吼。我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种声音,这声音在房间中一下子响了起来,整个空气都在振动,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但却有一种觉,好像是一头凶兽,发出不甘心的吼叫。
声音渐渐消去,心中的危机也褪去。眼前空间的抖动停歇下来。是的,是空间的抖动,不是最初以为的空气,而是空间,哪怕在黑暗中,我也几乎敢肯定。
我不知在上躺了多久,地上的电话里的“喂喂”声也已经停止。我汗出如浆,浑身虚
。
稍稍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勉力爬起来,开了灯,扶起头柜,地上一片狼藉。
茶杯已经碎了,幸好里面的水已经被我喝去了大半,从头柜里掉出的一条开了封的饼干掉了出来,三四片苏打饼泡在水里。电话机座也被敲了各裂口,反正不值几个钱。还好,闹钟还在走。
等到把地拖干净,东西都收拾好,我才想起来翻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梁应物的手机。
按回去,铃只响了半下,梁应物就接了。
“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梁应物显然猜到刚才我有些变故。
“我现在还好,事…倒是有一些。”我老实回答。我这个人不喜逞能,何况就算不发生刚才的事我也的确需要梁应物的帮助。
“我正在赶过来的途中,等我到了再说吧。”我不由有些动,梁应物这人有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淡淡铁板一块,但要是真把你当了朋友,绝对是心里两肋
刀的那种。
给梁应物开门的时候,梁应物的视线在我脸上逗留了三秒钟,大概是有些惊讶于我的脸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我给自己喝梁应物泡了热茶,坐在客厅的布沙发上,从拿到第二本手记开始到在作协大院里的异像,再到刚才的惊魂,完完整整地讲述给梁应物听。
梁应物点起一支烟,在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盯着变化的烟雾,若有所思。
特别是最后我在讲述那股神秘力量再次袭来时,听得尤为认真。
我也知道这是关键所在,是以尽可能详细的把我的觉讲出来,并且不带任何个人的判断,以免影响到他。说实在话,就算是真让我自己判断,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
梁应物听完,狠狠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向我卧室走去。
“不介意我参观你的卧室吧。”梁应物说着打开卧室的灯。
我闷哼一声,这小子明知故问。
梁应物打开灯,却没有走进卧室。这当然不是什么考虑到我的隐私,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真打算瞒着他的东西。他是在观察卧室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