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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顾楼道:“不知。我许久未曾回去。”杜离鸾顿了顿，笑道:“那正好，你可以见一见同门的师兄弟了。”萧玉案抬了抬眉——这个同门师兄弟，莫非是林雾敛等人？

顾楼道:“我此次前来，只为寻药。”杜离鸾点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二人随我一道去朝楼罢。”朝楼共有七层，每一层都是一座巨大的，里面摆放着各类奇珍异草，单细看一层就要耗上大半，因此赏花会将持续足足七。

楼门缓缓而开，一阵奇异的幽香袭来，众人相继而入，萧玉案看到了不少悉的身影。

慕鹰扬俊容苍白，眼中布血丝，强打着神，似在努力寻找什么。和萧玉案四目相对时，他脸蓦地一沉，隐忍再三，最终居然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从萧玉案面前走过。

等着他上前挑衅的萧玉案:“……”他这是，被忽视了？喜事啊。

萧渡带着萧容，从容自在，有如闲庭信步。萧容惊讶于各种他从未见过的花草，时不时地问萧渡“哥哥这个是什么”，“哥哥那个有什么用”。只要萧渡知道的，都会耐心地回答他。

除了这三人，萧玉案还见到了不少面孔，例如——“顾师兄，沈哥哥！”陆玥瑶奋力穿过人群来到两人面前，巴掌大的小脸兴奋得通红，“我就知道能在这里见到你们！”顾楼面沉似水，周围一片清冷，得人想要退避三舍。

陆玥瑶笑容僵住，“师兄？”顾楼轻一颔首，对萧玉案道:“走。”说完，未等萧玉案回应，转身就走。

陆玥瑶看着顾楼的背影，咬了咬，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顾楼的衣袖。

“师兄，你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过云剑阁了！”陆玥瑶委屈道，“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他，舍下我……和诸位师兄师姐，舍下云剑阁么！”顾楼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袖，道:“放手。”

“我不放，”陆玥瑶鼓起勇气道，“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啊！”陆玥瑶的手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她不得不放手。等她再抬头时，顾楼已经走远了。

看到陆玥瑶被顾楼冷落，萧玉案只觉得好笑。这算什么，顾楼又一种发愧疚的方式？可惜，顾楼就是二十年不回云剑阁，再不同陆玥瑶说一个字，都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心里好受点罢了。

陆玥瑶看到“沈扶归”还在，含着泪道:“沈哥哥你帮我劝劝师兄啊，他、他还在生我的气。”萧玉案明知故问:“他为什么生你的气？”陆玥瑶忿然作，“还不是因为那个萧玉案。他气我当初指证萧玉案是毒伤林师兄的凶手——可是这就是事实啊，难道还要我说谎不成？”

“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事实？”

“我亲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

“你亲眼看到，萧玉案毒伤了你林师兄？”陆玥瑶目光躲闪，语气却异常笃定:“是的。”

“是么。”萧玉案笑了笑，缓声道，“那回头我劝劝他，好歹是自己的亲爹和宗门，哪能说不要就不要。”陆玥瑶喜道:“瑶儿谢谢沈哥哥！”萧玉案走了两步，有些心不在焉，不慎撞上了面而来之人的肩膀，道了声“失敬”。

那人道:“无妨。”竟是萧渡。那方才他和陆玥瑶的对话……

萧玉案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淡定自如地走远，殊不知萧渡停下了脚步，回眸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

萧玉案在一株红莲前找到了顾楼。顾楼问:“她同你说了什么。”萧玉案淡道:“她让我劝你早回云剑阁。”顾楼不置可否，道:“红莲，收月光华于其内，虽不可入药，但常伴身侧，有固基筋脉之效。”

“哦。”那还适合他的。

顾楼问:“你想要吗？”赏花会中的花草药草，有一部分是可以买卖的。萧玉案自然不会上当，“不想，我要又没用。”顾楼看了他一会儿，道:“我要买给他。”

“买买买，”萧玉案道，“不过你有钱吗？”顾楼怔了怔。

“你两年未回云剑阁，前不久又在我身上花了五百两银子，应该要囊中羞涩了吧。”顾楼抿了抿，“我会想办法。”萧玉案叫来一旁的百花弟子，“有劳仙子，这株红莲，我有钱，我要了。”顾楼道:“为何？”

“我花一千两银子买下，回头再卖你两千两，岂不快哉？”顾楼:“……”头一赏花会结束，萧玉案带了一株红莲回去，萧渡买下了几株奇珍异草给萧容看着玩，顾楼，慕鹰扬均是空手而归。

是夜，萧玉案坐于桌边轻轻拨动着红莲的花瓣，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推门而出。

他逍遥自在了两年，连报仇的事都懒得想。可如今诬陷他的人近在咫尺，他不做点什么未免太可惜了。他也不会要陆玥瑶的命，最多要她一只眼睛，看看她究竟是眼瞎还是心瞎。

萧玉案已有了计划，不料他刚出门就看到常岚朝他匆匆而来。萧玉案第一反应是她找到了蔡寻念，见她面凝重，以为蔡寻念出了什么事，心中一沉，道:“常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