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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不过是一个会一点障眼法的低级修士,有什么可神气的。”顾楼
道:“能易容到这种程度,绝非障眼法能做到的。”
“那怕不是个剖人脸皮的恶人?”
“那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找他。”沈扶归认输了:“好吧,就算这个‘安公子’真的有那么厉害,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顾楼垂眸道:“我想知道他的真面目。”沈扶归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他的真面目是谁都好,反正不会是你要找的人!”顾楼
沉默片刻,道:“万一。”他不能放过任何的“万一”,他这两年,也是靠着“万一”二字,才走到了现在。
沈扶归啪地一声捂住了脸,“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朋友啊。”来和萧玉案做生意的什么人都有,萧玉案定价随心所,他想接的活报酬只是一
糖葫芦他也会接,不想接的给他金山银山他亦无动于衷。
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脸横
,大腹便便的男人。
“我那黄脸婆媳妇一直怀疑我在外头有人,这一天天的,一个劲地和我闹,我去哪她都要跟着……”萧玉案刚睡醒,整个人懒懒的,他起眼帘,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啊。”男人嘿嘿笑着:“男人嘛,你懂得。”萧玉案也笑了,“我懂。”
“明我那外室过生辰,吵着闹着非要我陪她,偏偏我媳妇也要我陪她回娘家探丈母娘的病……”萧玉案道:“所以你想要我变成你的样子,陪你媳妇回娘家?”男人忙拍起马
:“安公子真乃神人也!”萧玉案谦虚道:“不敢不敢——来人。”两个壮汉推门而入,“公子有何吩咐。”萧玉案指着男人道,“叉出去。”
“是!”男人被架了起来,双脚离地,又惊又急:“哎哎哎——你们这是作甚!有钱,我有钱的,你要多少钱我都有!”萧玉案一句话都不想和这种人多说,摆了摆手。壮汉们心领神会,火速把人叉了出去。
萧玉案道:“阿初。”阿初跟了萧玉案这么久,萧玉案的心思她偶尔也能猜到几分。
“我知道啦公子,我这就叫人去。”萧玉案敲敲桌子,“下一个。”话音一落,一双修长的,冷玉般的手拨开竹帘,接着一素白,一明黄两道身影先后走了进来。
萧玉案极短地怔了怔,出笑容:“两位仙长请坐。阿初,上茶。”阿初沏了三盏茶,给萧玉案上茶时还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了句:“是不是很好看啊。”萧玉案:“……”两年未见,顾楼
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还是那副清冷疏离的长相,眼中的清明澄澈早已
然无存,如同一潭死水,寻不到一丝生机。
——顾楼是怎么找到他府上的,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阿初又给顾楼和沈扶归上了茶,“仙长请慢用。”顾楼
轻一颔首,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明明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容貌,却莫名地让他
到了一阵轻微的心悸。
“你,是谁?”萧玉案从容道:“在下姓安,单名一个木字。”
“安木……”顾楼默念着这个名字,莫名地想起了他和萧玉案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萧玉案说了一大段话,而他只回应了寥寥数语。
顾楼稳下即将变
的气息,沉声道:“顾楼
。”沈扶归不知道顾楼
为何要在一个无名小辈面前自报姓名,但他都报了,自己也报个好了。
“玄乐宗,沈扶归。”萧玉案面惊讶:“原来是玄乐宗的仙长啊,难怪如此气度不凡。不知仙长驾临寒舍,有何贵干。”沈扶归开门见山道:“我们对你的换颜术很
兴趣,想来探个究竟。”萧玉案笑道:“此乃独门秘术,恕在下不能告知。”沈扶归斜眼看他:“你没剖人家脸皮吧?”
“当然没有,”萧玉案佯作害怕,“我这个人可是最怕见血的,一看到血就晕,哪会去做那么血淋淋的事。”一道刺目的红在顾楼
眼前转瞬即逝,如同这两年来无数个梦境一样。
红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地割裂着他,这种钝痛的
觉,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能让他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不堪一击。
沈扶归被他的脸吓了一跳,“楼
?”萧玉案也觉得奇怪。自己不过随口一句话,顾楼
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人该不会是身上有伤吧。
顾楼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你现在用的是谁的脸。”萧玉案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我自己的啊。”顾楼
望着他,眼中深深暗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萧玉案被他审视探究的视线牢牢锁着,惶恐道:“仙长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沈扶归不在乎道:“哦,他经常这样,不用在意。”萧玉案不想和这两人接触过多,委婉道:“若仙长没有旁的事,我后面还有其他客人……”
“有,”顾楼道,“有事。”沈扶归茫然道:“我们还有事吗?”顾楼
道:“沈宗主让你去赏花会,而你师妹不想你去。”
“是啊,然后呢?”沈扶归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要让他变成我的样子,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