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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他看到萧玉案，动得不能自已，扭头大喊:“少阁主，我找到萧公子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顾楼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萧玉案因为手上过重的力度闷哼了一声，“喂……”顾楼顿了顿，慢慢松开手，目光却牢牢锁在萧玉案身上，好似下一息他就要消失一般。

洛兰又是欣喜又是埋怨:“萧公子到底跑哪里去啦，我们找了你一一夜，都要急疯了。”萧玉案愣了，问:“今是什么子？”

“三月十六。”顾楼道，“昨夜月，你身上的蛊……”萧玉案喃喃道:“原来不是梦。”李闲庭真的来过了。那他又是怎么回到东观山的？

萧玉案问【都有】:“这便是你说的‘不急’？”【都有】:“嗯。”萧玉案:“究竟是谁把我送回来的？”【都有】:“……”

“萧公子？萧公子！”萧玉案回过神，道:“我没事。我只是……去见了一个故人。见完了就回来了。”

“谁啊？”

“与你们无关。”洛兰急道:“不管是谁，你都要和我们说一声啊！你是不知道少阁主他……”顾楼打断洛兰的话，看着萧玉案道:“你没事便好。我们回去罢。”看到悉的农舍，萧玉案纷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三，只剩下最后三了。

顾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玉案。”萧玉案回过头，“嗯？”

“我……”顾楼言又止，似有几分羞赧。

萧玉案道:“你要说什么赶紧说，不说我去睡觉了。”顾楼抿了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致小巧的荷包。

萧玉案投去困惑的目光。

“他们说，大婚前三，将新人的头发放在荷包里，便可……白头到老。”

“……”萧玉案接过荷包，只见上面绣着两行字:结发为夫，恩两不疑。

第17章萧玉案看到这十个字，突然意识到“成亲”这件事对普通人的意义。

结发为夫，恩两不疑。成亲，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绑在一起，共度余生；无论富贵荣华，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如此令人敬畏的一件事，对他来说是获得自由的条件，对顾楼来说是师兄得救的条件，想想也讽刺的。

顾楼的神态与平时无异，只有被长睫挡住的瞳仁中暗藏着一丝紧张和期许。

萧玉案将荷包还给顾楼，道:“你我之间，好像没这个必要。”顾楼接过荷包，掌心缓缓收拢，并未强求，“嗯。”洛兰开始装扮起农舍。门窗上贴“喜”字，房檐下挂上大红灯笼。他把一间空屋子当做新房，挂上红绸，摆上红烛，铺和棉被也换成了崭新的喜被。

萧玉案看着新鲜，问:“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都是少阁主在淮州亲自挑选的。”萧玉案轻咳一声，道:“他倒有闲情逸致的。”洛兰贴完最后一个喜字，凑到萧玉案身边，道:“萧公子，你是不是喜我们少阁主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分明很期待成亲啊。”洛兰笑嘻嘻道，“我看得出来。”萧玉案的眼中重新亮起了光彩，明眸动人，若含秋水。现在的他，已有几分当初的美貌光华。他撑着下巴，低笑道:“是啊，我很期待。”三月十九那，萧玉案还未睡够就被洛兰叫醒。洛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比市井大娘还啰嗦，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吉时。萧玉案睡眼惺忪，懒得动弹，由着他瞎折腾。

穿上喜服，梳好头发，洛兰拿着一盒胭脂问:“萧公子要不要涂这个？”

“……不要。”

“但你的脸不怎么好看，上也没什么血，看着还是病恹恹的。”

“我就这样，顾楼娶不娶。”洛兰无奈道:“那这个霞冠和红盖头……”

“都免了吧，”萧玉案心不在焉道，“两个男子搞那么花里花哨干嘛。”洛兰看着镜子里的萧玉案。即便他不肯凤披霞冠，即便他容颜清减，他依旧美得令人心慌，看久了让人呼都变得急促滚烫。

洛兰妥协了:“行，不戴便不戴吧，反正你怎么样都好看。”穿戴完毕，萧玉案在洛兰的搀扶下走出屋子，顾楼已在院中等候多时。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一愣。

这是萧玉案第一次见顾楼穿素白以外的衣裳。他身穿一身大红的喜服，长身玉立，依然是清冽出尘，宛若谪仙落入红尘，被哪个妖蛊惑了一般。

两人对视良久，先收起目光的是顾楼。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如玉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

顾楼转向洛兰，“现在该做什么。”洛兰挠挠头，道:“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成过亲……大概是要拜堂了？”

“那就拜吧。”萧玉案道，“别耽误时间了。”

“啊，等等！”洛兰找出一条红绸，将两段分别给顾楼和萧玉案，“你们牵着这个拜。”顾楼:“……”萧玉案:“……花里胡哨。”洛兰扮做礼官，高声道:“一拜天地——”顾楼正要弯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