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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舌头割了。”方白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楼道:“我未动手——吵到你了。”

“我不是被吵醒的，”萧玉案道，“是被难受醒的。”

“哪里难受。”萧玉案反问:“你说呢？”顾楼顿了一顿，道:“抱歉。”

“师兄，”慕鹰扬走上前，指着顾楼问，“他怎么会在你房中？”萧玉案轻描淡写道:“是我请他来的。”慕鹰扬的脸比方才还要难看，“为什么！”

“我不舒服，就拜托他来照顾我。”结果被狠狠照顾了一晚。

慕鹰扬质问道:“你不舒服，为什么不找我，不找方白初，要找顾楼？！”萧玉案漫不经心道:“因为我只想被他照顾啊。”慕鹰扬的怒火一下子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伤心，和委屈。

方白初亦倒一口气，看向顾楼，只见对方乍看之下不为所动，嘴角却似微扬。他再细看，又觉得自己看错了。顾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争风吃醋的人，一定是他看错了。

“师兄，”慕鹰扬直勾勾地盯着萧玉案，双眼通红，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慕鹰扬猛地停住了。他恳求过萧玉案，求他即便不喜自己，也不要去喜其他人，但萧玉案没有答应。萧玉案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在他表达心意后明明白白地给了他三个字:不可能。

从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他没有指责萧玉案的资格。

慕鹰扬望着萧玉案，后退了几步。在彻底失去理智前，转身大步离开。

萧玉案叹了口气，“我回屋继续睡了。”他斜睨着顾楼，“你一起吗？”方白初:“……”你们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啊。

顾楼道:“先吃点东西。”顾楼去了趟厨房，给萧玉案端来几样清淡的食物。萧玉案慢地吃完，又瘫在了上。

顾楼道:“上完药再睡。”萧玉案一愣，“上药？什么药。”顾楼拿出一装着软膏的玉盒。萧玉案立刻明白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我不上。”

“好，不上。”顾楼俯身在他耳边轻道，“我们做点别的。”萧玉案抬起头，“别的？”嘴猝不及防地被亲了。顾楼在他嘴边轻，似不带任何念。萧玉案闭上眼睛，在这个轻柔的吻中渐渐放松了下来，双手也改推为搂。

就在萧玉案沉浸在温情中时，顾楼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玉盒。

觉到顾楼沾着药膏的冰凉手指，萧玉案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人也跟着清醒了。

好一个险狡诈的顾楼，越来越会骗人了。

萧玉案气不过，一口咬在顾楼上。顾楼任他咬，手上的动作愈发轻缓。

等药上完，顾楼的嘴角破了不说，又出了一头的汗。

萧玉案休息了两，顾楼见他恢复得差不多，再次提出了换心一事。萧玉案本想搪过去，顾楼却道:“你答应了——在上。”萧玉案一本正经道:“男人在上说的话不能当真。”

“解药已毁，下月十五之前若找不到无情华……”萧玉案笑道:“你继续帮我解蛊啊。怎么，你不行啊？”顾楼道:“易心之后，你也可帮我解蛊。”萧玉案想象了一下顾楼合蛊发作的模样，心疼之余居然还有些期待，但总归是心疼占了上风。

“所以说，合蛊在你身上还是在我身上本没差别，你本没必要纠结这件事。”顾楼沉默片刻，道:“当年，正是因为你体内的合蛊，我才取了你的血。”萧玉案恍然大悟。

取血一事是他和顾楼之间最大的鸿沟。为了来之不易的两情相悦，两人很少提起这件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彻底看开放下。

“若重来一次，我希望取的是我的血。”原来，这才是顾楼真正的心魔。

萧玉案笑了笑，“这样啊，那我们换吧。”顾楼没来得及欣喜，又听到萧玉案跃跃试道:“不过我话说在前面，等你合蛊发作的时候，我可不会对你太温柔，事后我也要帮你上药！”顾楼迟疑道:“你是不是……”萧玉案不知道在想什么，噗地笑出了声。

顾楼默默地收回了要说的话。

“我让孟迟准备换心的事。”萧玉案笑容面，“顺便和我哥说一声。”第91章提及萧渡，萧玉案这才想起自冬至后自己还没见过他。这两他和顾楼黏在一起，不仅是萧渡，其他人也很少见。

萧玉案道:“说起来，师弟竟然没有继续闹腾，也不知他想开了没。”顾楼问:“你关心他？”萧玉案侧躺在软塌上，随意转着手中的玉扇，道:“我就这么一个师弟，关心一下不行？”顾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将萧玉案从榻上抱了起来。

“你的伤已经好了。”萧玉案有种不祥的预，谨慎道:“那个，我有点累。”顾楼说:“你不用动。”萧玉案不信:“真的假的啊。”窗外下着雪，寒风阵阵，淅沥萧萧，屋内却是一片。

萧玉案上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