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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们经过北狄人百年的调教，早就已经不可能复兴我们杨家了，甚至连做个正常女人都不能。”杨力士再次恻恻的笑了一下说道。

“不过你说得也不全对，杨紫媚我就没有杀她。我见到她时，她在金狼宗做长老。你知道的，就是那种伺炉鼎的长老，专门取悦北狄人的。北狄人虽然留下了她的修为，但是从来不把她当人看。她连一个炼气期的修士都无法拒绝，经常被当做炼气晋升筑基的炉鼎。但是无论怎么榨取她，她都会刻苦的修炼回来。”杨力士的三角眼茫然的望着莫漓身后的窗帘，似乎在呢喃的说道。

“不过，紫媚夫人她……”莫漓想到那个在紫霞院内，光着股祈求女惩罚的疯女人说道。

“好啦！齐侯妃，我说了这么多。您该明白杂家的意思了吧。”杨力士发散的眼神再次凝聚起来，变成一道冰冷之极的光芒，然后眯起三角眼冷冷的盯着莫漓。

“如今你已经失势，虽然不至于好像杨家女子那般受尽凌辱，但你树敌太多亦会蒙羞。所以，苟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你们莫家也不用蒙羞，齐侯那边亦留下了颜面。”杨力士看着莫漓秋水般的眼神有些空，还是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不！欧衍是不会抛弃我的！”莫漓瞪着秋水般的美眸与杨力士对视说道，莫漓在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想到了挡住纳兰燕那一剑的紫金头冠。

“你竟然和当年的紫媚一样，就连话语和神都一样。”杨力士的眼神中泛出了一丝惊讶的说道，这个面狠的老太监，再次出了一丝温情般的说道。似乎当年他见到沦为奴长老的紫媚时，也劝过她已死明志，但她当时也是用和莫漓一样的话拒绝了杨力士。

“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他，他知道的。”莫漓秋水般的美眸泛出泪水的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回禀齐侯，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杨力士似乎一下了气般的说道，他苍白的脸仿似老了十岁。似乎莫漓和当年紫媚一样的神态，让他狠不下心来，否则以他的元婴初期修为，一念之间戴着灵环的莫漓就早已香消玉殒了。

“若是顾忌他的颜面，那便把我幽在一处别院里，和紫媚夫人一样。等他渡过劫难，稳定了五玫宗后，再放我出来吧。”莫漓沉默了一会，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杨力士收起手中装半壶灵茶的小茶壶，然后一甩素白的袍袖，站起身来说道，最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门口。

这一夜，莫漓胡思想，忽然梦到了纳兰燕提着长剑对自已当刺来；忽而又梦到当年在五玫宗听着师傅欧衍讲五行法术；又梦到了在仙岛自已撅着赤的部被菱儿下的假。整整一晚，莫漓也没有睡得安宁。

“莫漓，你快起来，齐侯的君令下来啦。还不出去接旨。”一个间挂着木牌的婢女跑进来，她推醒了莫漓焦急的喊道。

莫漓听罢，立刻坐了起来，心中还是有一丝没落，毕竟夫一场，他难道来见我都不能吗？想到这里，莫漓的纤手沾了一点茶水，她轻抚发髻，抚平衣上的褶皱，就准备走出去。

“你还以为自已是齐侯妃吗？我们里寻常女接旨，可是要一丝不挂的！”门口出现了紫的女，和莫漓时期不同，这些女子都穿上了传统的淡紫长衣，但表情依然妩媚动人，一副心漾的模样。

“闭嘴，在没有夫君休书前，我还是齐侯妃！不让你在我面前下跪便是本饶恕了。”莫漓习惯了在里颐指气使，怎么能被一个寻常的女呵斥住，连忙轻蔑的说道。

“这就是你要的休书！”就在此时，颖儿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一卷玉简径直在颖儿的念力下，飞入莫漓的手中。莫漓俏脸瞬间羞愤得血红，她带着灵环神念被锁，只能手里拿着这玉简焦急。

“还要本婵娟给你这前齐侯妃宣读一下吗？”颖儿虽然盲着双眼，但是她的语调讥讽似乎在报复当年莫漓对她的傲慢。就在几前，莫漓还视这个紫的管事女如无物。

“不必了！我现在就要见他。”莫漓咬着银牙说道，她瞪着手里的玉简，上面确实盖着齐侯的金印。

“你这妖女又想蛊惑人心？你以为自已是谁，还想见宗主。你这妖女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宗主了！”颖儿用念力在莫漓的手中抢过玉简，然后睁开美眸出发光的假眼球，轻蔑的撇了这个失势的女人一眼说道。

“哼，我能不能见到夫君可不是你这下人能决断的。”莫漓依然嘴不饶人的反击着，她已经习惯了颖儿的温柔了，在她还是齐侯妃时，颖儿对她百依百顺，似乎这个女人永远不会生气一样。

“你一个婢女，居然敢如此和内婵娟说话。哦，我忘了，齐侯妃如今被贬为婢女了。”颖儿再次瞪着她的盲眼嘴角上扬的说道。

“定是纳兰燕那女人在作梗！”莫漓本以为自已会被降级为妙婕、为婵娟、最不济便是为娥，却没想到一下沦为女。

这五玫宗的女子分为贵女与女，贵女四品分别为:鸾、婕、娟、娥；女四等分别为:婢、娼、奴、畜。莫漓没想到他们竟然对自已如此之狠毒，把自已的地位降了数级，沦为了女中的婢品。要知道，在五玫宗，婢女可不仅给人端茶倒水，有些还要从事繁重的劳作。

而沦为婢女后，便是想和紫媚夫人一样被幽都不可能了。婢女怎么可以有自已独立的庭院呢？

“安公公，这个小婢女就给您管着了！”颖儿一扭贴身紫衣下的部，不再理会莫漓的抗议，对外面的一个小太监说道。

“颖婵娟放心，小的定会把她管的服服帖帖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似乎对颖儿十分恭敬的说道。颖儿最为紫的管事女，便是杨公公见到都要礼让几分，何况是一个管事的小太监。

“你，出来！把衣服光！让我给你量量！”待颖儿走后，那叫小安子的太监对着莫漓喊道。莫漓依稀记得，几天前就是这个小太监给自已引路，被自已几句话吓得差点晕过去。如今却变得飞扬跋扈起来，竟然对自已如此无礼。

“竟敢对我犬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莫漓依然坐在上，她深了一口气呵斥说道。

“嘿！我可是管你的，这内所有的婢女都是我来安排。”那小太监似乎还畏惧着莫漓的余威，有些胆怯的说道。

“莫漓，不是安公公刁难你。我们这里所有的婢女木牌上都要量自已的身子，你若是不光怎么给你量呢。”那筑基期的婢女看到双方都骑虎难下，打个圆场的说道。莫漓虽然失势了，但是她毕竟曾经是宗主的子，这些下人还是不好得罪的。

“不！”莫漓抓紧了脖颈上的衣襟，她想起那在坊市里那些人认为她的逃奴，她光衣服部的情景，心中顿厌恶，连忙摇头说道。

“唉，那我便写了。婢女:莫漓，修为:金丹期，头长度:三寸，道长度:一寸！”小太监拿着黑笔在一张空白的木牌上写道。莫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里有女子的头长度为三寸，而道只有一寸的，这分明是报复自己的一通写。

那小太监也不想得罪被贬的齐侯妃，至少现在还不敢。于是胡写了几笔，就将木牌丢给莫漓说道:“小的也是办事而已，您身娇贵的随我走一趟吧。毕竟内里的婢女没有白丁，都得干活不是。”莫漓此时气焰已经消下去一半，她也知道如今自己是没落的凤凰，见到那小太监说了几句软话，便也不再逞能。她轻叹一声，站起身子，依然有些天旋地转，但还是咬着银牙随着那小太监去了。只不过那单薄的蓝布衣间挂着一口简陋的木牌，而口处则有两处凸起，显然是这个落魄的女人连基本的肚兜都没有穿。

“究竟给我什么活？”莫漓的赤足穿着布鞋，便是连一双袜子都没有，她跟在那小太监的身后问道。虽然内里情景依旧，但是失去鸾凤玉佩的莫漓，却只能被梳着双丫发髻，低垂着俏脸，跟着小太监行走。女人似乎害怕被人认出，她曾是这里的主人，但在那些女的指点下，还是羞得美颈都红了起来。

“能干什么？当然是苦活了。先去药理司帮着做药吧。别的您也干不好，就那个简单。内的仙娥们，每月需要一枚万花丹。需要女子的汗水为一味药引！”小太监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不想做，我要找杨公公！”莫漓停下脚步，摇头的说道。

“哎呦，我的姑，您就别矫情了。这还是瞒着纳兰夫人呢，若是让她知道，还不得……”小太监也不傻，他连忙搬出纳兰燕来吓唬莫漓。里人都知道，纳兰燕当初被莫漓整的多惨，即使在最后也给了这个妖女两剑。

“……”听到纳兰燕的名字，莫漓立刻默不做声，她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若是落在纳兰燕的手里，还不得把她的皮剥下来。

“其实杨公公还是在护着你的，听说这几纳兰夫人几次派人来要你，都是杨公公给她顶了回去！”那小太监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纳兰燕重新掌权了？我的漓波……”莫漓咬着银牙问道。

“哎呦，以后可不能这样叫了，得叫纳兰夫人。若是有人告你不敬，到时候杨公公也保不了你呢。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做婢女算是不错了。”那小公公连忙扭过头，让莫漓说话小点声。

“我定会夺回一切的！”莫漓瞪着美眸反驳道。

“是，是，是！说不定哪齐侯想起您来，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可怜的下人啊！”小公公两不得罪的顺应说道，毕竟莫漓几前还是这里的主人，说不定几后欧衍念旧，还会把她召回身边。现在这位落魄的凤凰，里的婢女太监还是不敢惹的，若是再过些时知道她不可能翻身了，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