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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湛微。

湛微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凑过来，抱住裴罄的，与他接吻。

裴罄一开始温柔地亲吻着湛微，后来开始觉到湛微一直在往他身上蹭，于是伸手握住了他的，说:“你要干什么？”湛微仰起头看他，有些疑惑:“你不是喝酒了吗？”裴罄声音沙沙哑哑的，“所以呢？”湛微一脸天真地说:“不是说喝了酒会那个什么吗？”裴罄看着他，问道:“你说酒后啊？”湛微突然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裴罄怀里。

裴罄笑了一声，对他说:“酒后其实是不负责任的借口。”湛微听不明白了，仰起头来看他。

裴罄伸手着湛微的头发，“不是说好了要等到你十八岁吗？”湛微对他说:“可是陈幽幽说不是一定要等到十八岁的。”裴罄沉默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什么都跟陈幽幽说？”

“我没有。”湛微小声说道，“我没告诉他。”裴罄轻轻叹一口气，他告诉湛微:“，你知道为什么是十八岁吗？”湛微摇头。

裴罄对他说道:“那是你生理和心理都达到成的一个分界线。”说到这里，裴罄停顿了一会儿，他想湛微的心理可能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完全成的分界线，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你现在可以恋，但是有些事情现在做对你并不好，你知道吗？”湛微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有听懂。

裴罄心里有许多想法，当然并不单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要等待湛微心生都成的合适时机，更多的其实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就像他之前拒绝和湛微接吻一样，他在面对湛微的时候，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他说不上来，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今天跟湛鹏程在一起，听湛鹏程说那些担心湛微以后没人照顾的话的时候，他很想告诉湛鹏程，他愿意照顾湛微。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湛鹏程想要的照顾跟他的照顾或许并不是一回事，他甚至不知道湛微需要的跟他需要的是不是一致。

裴罄一直告诉自己再等等，即便就像湛微说的，十七岁和十八岁没有区别，但是真正需要这段时间的不是湛微，其实是裴罄自己。

他伸手抱住湛微，说:“睡吧。”湛微很失望，问他:“还是不行吗？”裴罄说:“不行，十八岁是底线，一天都不行。”湛微低下头，数了数自己还有几个月才能十八岁，过了一会儿他说:“要是等不到那一天呢？”裴罄有些诧异，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湛微除了失望还有点不开心，他闷闷地说道:“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啦。”裴罄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问他:“为什么你等不到？”湛微不回答，过了一会儿小声说:“我跟你说过的。”裴罄扳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语气有些严肃:“到底是怎么回事？”湛微说:“我说了我要变成一棵树的。”裴罄问他:“你什么时候会变成一棵树？十八岁会变成一棵树？”他提问题的时候，越说语气越郑重。

湛微说道:“不是的，我说了分扣完的时候。”裴罄道:“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什么在扣你的分。”湛微觉得他捏自己肩膀捏得很用力，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裴罄于是放开他，放缓了语气对他说:“，可不可以告诉哥哥？”湛微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来要衣服，裴罄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湛微着急道:“我没有时间啦。”裴罄看他想挣扎，干脆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把他锢在自己怀里，说:“不行，你得先跟我说清楚，什么扣分，什么变成一棵树？”湛微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裴罄看到他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

“？”裴罄喊他。

湛微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睡着了？”湛微仍是不应。

裴罄想把他叫起来让他把话说清楚，可是看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最后扶他躺下来，帮他把被子盖好。

做完这些，裴罄也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湛微轻微而均匀的呼声时，才慢慢起身下。

他站在边，先伸手关了灯，陷入一片黑暗中时，也依然注视着上睡的身影。

一种难言的焦躁渐渐涌了上来。

之前他就意识到湛微的状态不太对，因为不方便直接告诉湛鹏程，所以特意和湛微光过。当时湛微光告诉他不必担心，他也以为时间长了湛微注意力被转移了就会好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不知道湛微脑袋里面的东西该称之为幻觉还是妄想，但是那显然是不正常的。

裴罄离开湛微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里之后，在边坐下来，他迟迟没有睡意，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先告诉湛鹏程，毕竟湛鹏程才是湛微的监护人，可是他又害怕湛鹏程会对他干涉这些事情到排斥。

如果他自己带湛微去看医生的话，湛微恐怕也会抗拒，他还记得湛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