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恋消失在逝去的光阴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以为惊天动地的见面在这样凡俗的对话中结束了,我甚至没有等到明天,而是买了当夜的机票飞回了北京。
有一种东西真是可怕。
一我永远记得1997年的那个夏天,有人从我身边经过,骑车的速度极快,我还来不及躲闪,就被绊倒。
结果我看到了宋末末。
长相薄凉,眼神清澈却不俗的男孩宋末末,他的车子也倒了,车筐里的书倒了出来,是卡尔维诺的文集,还有一本叫[局外人]的小说,加缪的,我刚刚读过。
我的裙子被挂破了,他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明天还在这里,我赔你裙子?
我有些结巴地说,那倒不必了,不如,借本书我看吧?
也许有些烂俗的故事的结局都是相似的,我们伸然遇到,撞了车,然后我借了他的书,再去还,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提到好,或者暖味,再往下,也许是情。
一切恰恰不是。
在这所艺术学院里,情泛滥成灾,宋末末也没有例外,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和一个舞蹈系的女孩正在热恋之中。去不书时,在楼道里,我看到两个人影正在厮扯。
我叫了一声,宋末末。
他们一起回过头来。他问,你是谁?
我有些尴尬,他忘记了我。我举了举手里的书说,我是来还书的,我是央夏。
我的中庸之姿完全对莫小湖构不成威胁,她高挑丽,还是舞蹈系的领舞,那时中央电视台的好些伴舞都来我们学校找人,而她当然是首选。
和她比起来,我这个计算机关系的女生是多么寡味,尽管我喜读卡尔维诺,而她兴趣的是雅诗兰黛。
我唯一可以和宋末末沟通的方式是借书还书,我那时只读了加缪,可为了接近他,我要读卡尔维诺,因为,当他想找人时,他总是给我发短信说,央夏,来,我们一起到楼顶上一起说说卡维诺吧。
二我永远记得那些楼顶,女生们把白被子晾晒到上面去,穿过一个个白被子,我会见到穿着牛仔白衬衣的男子。他的黑发在风中飘着,有种落败之美。这时他是孤单的,因为莫小湖去演出了,或者出去排练了,即使和我说卡尔维诺时,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莫小湖的生快到了,宋末末说,我想送她一件礼物。
我出了主意,香水,口红,丝袜…
如果我的生呢?我的心忽地疼了一下。我想,他也许一辈子也不会买礼物给我吧,尽管我说过,我的生是这样好记。元旦,1月1他没有采纳我的建设,而是说,央夏,我想买件特别的礼物给她。
买什么?
内衣。
不知为何,我的脸突然红透了。他说,我不方便去,我给你钱,你去买。
可我不知道她的尽寸啊。
我知道。
这声“我知道”更是要了我的命。
36b。好么?央夏,你总是这样害羞,其实,当你上一个人,眼睛就是尺子了。
我想,宋末末说得对,因为,仅凭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他的围是二尺四寸半,他穿43码鞋。
黑的,雷丝的,莫小湖喜神秘…他细心地嘱咐着。我说,好的,我一定会认真去选。
亲的宋末末,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你,而做这样的事情,于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