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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都没人注意他。”我给自己洗脑,灯光暗很可能看错,周槐那时十六岁,年级第一,没事儿往酒吧跑什么啊。
“夜场查得不仔细,我看他引小姑娘,又是常客,差人送过两次果盘,他没要,有次我亲自去了,你猜怎么着……”他卖了个关子,接下来的话比微博段子还胡扯,“他搁那儿开手电筒写作业,牛吧。”我刚想开口,被顾谙再次打断。
“别急,还没说完。”他给我续杯酒,“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帮你报警那晚,他还专门喝了两口伏特加壮胆,幸好那群混混没动手,不然他就惨咯。”靠,小傻。
我在审视的目光下代了周槐初三就认识我的事实。
初三填报高中志愿前会组织一次校本部游览,为的是留住初中分校的优秀学生,周槐去高中参观那天下午我们正在打篮球,他路了,路过篮球场李知岩递给他一瓶水,然后叫了我的名字,落余晖下我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于是周槐单方面认识了我。
当然,这些都是周槐说的,具体那天到底如何,我和李知岩都忘了。
顾谙听完后伸出大拇指,原来这就是名校尖子生,长见识了。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会儿我爸的负债,总而言之我遇不到黑社会催债的情况,这点令顾谙很放心,他把我送到门口,我以后有空常来。
现在是晚上九点,东太康路一带适才开启夜间繁华,我跨上地铁,四站之后从b口乘电梯出来,走过两条街就能到周槐家楼下。
我盯着摇摇晃晃的扶手发呆,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槐先开始疯得像只患了躁郁症的狮子,如果我是他,大约会做出更偏的事。
因为他那种情,我现在正受着。
原来这就是名校尖子生,长见识了。
(竖大拇指)第19章一楼有人煮夜宵,经典红烧牛面,让我想起小时候坐绿皮火车的场景。
我给周槐发了条信息,大约十分钟,四楼某个窗户探出张俊脸,我学氓调戏小姑娘冲他吹段不成调的口哨,他噗嗤笑出声,幼稚地向我回个不成形的心。
我比口型:“快下来——”然后,我听到带着醉意的沙哑男音嚷嚷周槐,问他趴在窗边干什么。
我迅速躲到树后,出一只眼睛观测形势。
没过多久周槐提两袋垃圾出门,一层层声控灯亮起又熄灭,他丢掉垃圾快速走到树边,做贼似的弯把我抱在怀里。
“你怎么来了?”他应该刚洗过澡,薄荷味的头发还是润的,我他的头发,说我来看个小变态跟踪狂。
“你知道了……”周槐立刻反应过来,耷拉的眼角显得莫名窘迫,“我跟你不一个年级,说不上话。”我捧起他的脸亲上去:“放假这么多天,想我没?”他点点头,当然想。
我轻拍他后背:“赶紧回去吧,不然你爸着急。”他给我一把钥匙,让我去右手边第四间地下室等,他回去编个理由糊他爸。
理由是:竞赛队同学来请教问题。
我在旧沙发上笑得打滚,大哥您能不能换个借口,要我估计得起一万个疑心。
他捉住我的脚踝往侧扯,欺身向前:“我爸还真吃这套。”
“啧,我都成年了,还陪你偷偷摸摸早恋。”
“没关系,下一年我陪你坦坦明恋。”天花板隙发霉了,像粘连一层黑绿的苔藓,月亮从云翳中破土而出,冲淡弥漫在空气中昏暗的橘红,灯光时断时续频闪,我讲了一个鬼故事,他报复似的亲我十几次。
“我给你再讲个背靠背……”
“嘘,乖点儿,不准讲。”我发现周槐很胆小,听到红衣小女孩会微微颤抖,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心跳加速,尽管这样,他还敢在站在主席台上对我笑,在教室里接吻,在阁楼写下我们的名字。
他真的太聪明了,明明是他先喜我,却成了我开始贪杯的望。
“哎,你是不是稳上清华?”周槐皱了皱眉,去年清华理科提档线685,加上竞赛充裕的,他一顿,你干嘛最近总问这些。
靠,我考不上还不能随便问问啊,小小年纪疑心太重。
“王艺现在对这些很上心,我受他影响。”我心虚地瞥他一眼,手腕被握得更紧了。
王艺是文科又是编导生,跟理科有关系,我想锤死自己,编谎话都不顺溜。
“你最好打消坏心思。”指尖充警告意味地从额头滑落到边,我被他得肩膀发麻,心烦意地骂去你妈,我一不到四百分的差生能有坏心思。
“无论我考去哪儿,你都不能离开我。”
“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有点恼火,用力扳过他的小臂翻身,骑在腿死死按住挣扎的双手,他不仅胆小,还多疑,平里风光霁月全都是假的。
他把我的锁骨咬出血,像丑陋的失误纹身,我疼得使劲推了一把,他不死心,捏着我的下颌作势要咬。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力气使大了,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反复回,我们怔愣地对视,他的神情茫然又痛苦,战战兢兢往我怀里蹭,他说他错了,不该让我疼。
从前总是他在安我,所以理所当然被认为不可能泪,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