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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无力的靠在素还真怀里，闭着眼睛气，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脸上更是如醉酒般酡红，愈显得他眉目如画。

“不释手、罢不能。”素还真低头细碎的吻着他的脸，手掌密实的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游移，舍不得离开半刻，“无，我记得它是淡粉的，怎么现在红得像海棠花的花骨朵儿，嗯？”素还真用手指碰了碰立的尖，闷笑着说。

谈无狠狠瞪了他师兄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有脸问我？”这一眼却因为他眉梢眼角的飞红和眸子里的水减却了七分恚怒的威力，在素还真眼里只觉的是十分的风情万种。

“可怜见儿的，都红肿了，全是师兄的错！”素还真心难耐的翻身到他身上，“来，师兄给你！”

“别...素还真你手拿开...好疼...嗯...”

“只是疼吗？”素还真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觉到身下人的颤了一下，又笑着去吻他的。

“嗯...嘶...”谈无用手抚着，长眉微蹙。

“嘴也让我亲肿了？”素还真拉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润的瓣。谈无哼了一声，懒得理他，把头偏到一边。

“那...这儿呢？”手往下探，探到那处销魂魄的所在，单是想到进入那里的滋味儿，素还真就觉得自己又燥热了起来。

“无，再来一次吧，好不好？”嘴里问着好不好，身下却未待答话，便借着方才的润滑又直直挤了进去。

“素还真你这个疯...啊...”谈无的被悬空抱起，整个人无处借力，只能一手抓住枕头，一手挫败般的挡在眉心上。

“我发疯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素还真把他的腿勾在臂弯上，从膝盖亲到大腿，留下一个个靡的红印和一道道情的水痕。

“素还真，这样下去，咱俩早晚得有一个死在上...”谈无疲力尽的趴在上，抱着枕头气。

“你还能想到更好的死法吗，嗯？”素还真贴过来，一把搂住他的，低头去吻他的后颈。

“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起开，我有话要说。”

“能不能不说？”素还真心里憋闷，忍不住用牙齿去硌磨他颈上细腻的肌肤。

“别咬...属狗的？”谈无蹙着眉嘶了一声，“快给我起来！”

“能不能过了节再说？”

“不能。”

“那能不能明天再说？”

“素还真你烦不烦？”谈无使劲推开他，翻过身凝视着他的眼睛极认真地说:“你听好了，素还真，我要和你拆...”

“无你别走！”素还真使劲把他往自己的口，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回抱住他。

“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对吗？”谈无觉得素还真的怀里那么烫，热得要把他灼伤了一般，好像再抱会儿他就会在他师兄怀里化成一堆灰、一缕烟，“所以才用这么蠢的方法留我？”素还真的声音闷闷的，“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谈无轻轻笑起来，“确实没有，素还真，你懂我。不枉我...你一场。”

“什么我一场？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素还真闻言悲欣集，不捧住他师弟的脸动情的轻吻。

“那字儿没意义，不说也罢。”谈无仰着头任他吻，心中亦是慨叹万千。过了一会儿，又柔声道:“我想吃稻香村的桂花糕，你去给我买来。”

“能不能过节再吃？”

“不能。”

“那能不能明儿再吃？”

“...你明知道的。”谈无在他的嘴角温柔的吻了一下。

“无，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素还真觉得好似有铁锤在敲骨、有钢锥在剜心，有魑魅魍魉狞笑着把他的三魂七魄生生扯去一半。

“舍得吧，素还真...去吧，现在就去。”谈无背过脸去，低着头不再看他。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素还真站在后窗，听他师弟在屋里沙哑着嗓子哼唱，其婉转幽怨、悲辛伤情之处难以尽述，闻之令人心碎神伤、涕下沾襟。一会儿，屋里的声渐渐没了，素还真紧握着拳、仍直的站着没有动。

不知站了多久，街上的人声突然喧哗起来，原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了。素还真茫茫然抬头望向飘落的雪粒儿和高悬于空的一轮冰月，突然觉得今后四时美景、风花雪月，怕是再无人同赏了，唯余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他拖着木了的双腿慢慢走回屋，见桌上有张纸，拿起来一看，却是谈无的卖身契。素还真不由想起，那厚厚的一沓卖身契里，张张都是在左下角摁着血红的手印，唯有他这张不同，“谈无”三个孤高清秀的小楷铮铮然的立在那儿、像他的人一样。

素还真把纸翻过来，看见背面写着十六个傲骨嶙峋的大字:易水萧萧，斯人去也；一天明月，其白如霜。

==============废话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