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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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敛的视线里除了自己的脚与鞋面外,突然出现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方帕与苍白修长的手。
“拿去着伤口吧!”方帕的主人拥有一副低柔的嗓音,说起英语来渗有软软的异国腔调,口吻稳沉。
“呃?好,谢谢。”巩君延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他低着头接过方帕,手指不经意碰触到对方的手。
冰凉,是唯一的觉。
巩君延没有多想,他以方帕住伤口,抬头看着那位好心提供帕子的男人。
一瞬——巩君延瞠大眼,入眸的不是纽约街头,而是一座温室,温室里遍植玫瑰,玫瑰园中央站着一名背对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头黑及
直发,他手持玫瑰,玫瑰花瓣正一瓣一瓣地缓缓剥落至地…
冰凉的触于颊上轻
,巩君延回过神来,眼眸对焦,落入那人的眸海里,那眸,是蓝紫
的…单眼…
心头涌现一波又一波不明所以的情,然而巩君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吧?”男人嗓音依旧低柔,似玫瑰花瓣落于湖面般泛起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涟漪。
巩君延微微一笑“我很好…”眼前一花“只是有点头晕…”
“我扶你去找医生?”男人说着说着,手就要伸挽住他,但巩君延习惯的推拒,只见他一个抬肘,闪过男人的持握。
“不…不用了…我还能走…”巩君延笑了笑,疏离的说着,忙不迭的寻找散落的玫瑰。
可他伸长了脖子就是没看见那人来人往的道路上有玫瑰的踪影。
“你在我什么?”男人没有离开巩君延,反而跟着他。
“玫瑰…我的玫瑰…”巩君延低喃。
就算他来不及拾起玫瑰,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消失无踪啊!
“在这儿。”男人拉住他的手,将玫瑰进他的手里,巩君延低头一看,一眼染红一眼清明的视界里,瞧见拿在手里的玫瑰花束正瓣瓣
开花蕊谢落…
巩召延睁大眼,死盯着掉落中的玫瑰花,耳边听见男人的轻声叹息。说也奇怪,分明街头的声音纷嘈杂,巩君延就是能听见那男人低不可闻的轻喟与一声“对不起”
“玫瑰…”巩君延死盯着散开的玫瑰,额角的隐痛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人…真的有人能拿着玫瑰…
眼前的事物突然剧烈一晃,巩君延失去平衡,一时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再次转醒,巩君延发现他躺在自家的上,除却额头隐隐传来的痛疼证实他不是在做梦外,虚浮的视线与沉重的身体让他
不清自己所处的时空。
他的安于窗边,没有窗帘,很能
受
夜与天气的转换,此刻窗外凝结一大片雾气,天空灰蒙蒙的,
觉很像要下雪。
“君延,你醒啦!”堂叔的声音自门扉处传来,巩君延痴呆的转头看向堂叔只看见堂叔搁下手中的托盘,走向自己。
“堂叔…”巩君延一笑就扯动额头的伤,让他逸去话尾。
“你觉得怎么样?”巩敬恒替堂侄盖好毯,检视他额头包扎好的伤,轻问。
“很好。”巩君延苦笑“我跌倒了:眼镜破掉,又要修了…”
“别戴不就好了?你又没近视。”他们巩家的小孩子什么不好,视力普遍好得不得了。
“我习惯了,不戴会恨奇怪。”巩君延在巩敬恒的扶持之下半坐起身,背了两颗枕了。
头靠着,上放了一个小活动桌。